第二天上午。
科普利广场,波士顿美术博物馆。
人山人海!
这里收藏的东方艺术品,总数量超过4000件,仅仅炎夏国古代艺术品就有1800多件;而其中的捣练图,更是整个博物馆最贵重的文物之一。
值得一提的的是,不但是这幅捣练图,还有一副五色鹦鹉,都是出自宋徽宗手笔,堪称价值连城,有价无市!
包括这两幅作品在内的许多珍品,平时并不会对外开放,都由专业安保团队24小时保护,更是购买了天价保险,确保博物馆不会遭受损失。而今天,就是博物馆公开展览的日子,所有藏品全部面向游客,进行一场盛大展出!
“清怡,你看!”王锐和卫清怡手挽手,走到一尊玻璃展柜前方。
展柜里,陈列的正是捣练图,色彩淡雅,总共刻画十二个人物形象,按照劳动工序,分成捣练、织线、熨烫三组场景。第一组描绘四个人用木杵捣练;第二组画了三个人,一个人坐在地毡上理线,另一个坐在秀凳上缝纫,最后一个在旁边打扇,这属于织线环节;第三组是几人熨烫的场景,还有一个年少的女孩,淘气地从布底下窜来窜去。
十二形象,分别应用了不同色彩搭配,或是柔和,或是鲜艳,每个人的脸型都非常丰满,符合唐代对女子的审美,栩栩如生。
卫清怡从左到右,把整幅画看了一遍,满脸惊叹。
不得不说,唐代张萱的仕女画,的确有独到之处,对人物的刻画入木三分,完美重现了古代人民的劳动场面,展现了炎夏古人的过人智慧和制练工艺。
王锐和卫清怡旁边不远,也有几个外国人正在观看捣练图,穿戴非常正式,西装革履,其中一名老者大约50岁出头,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鹰钩鼻子白皮肤,戴着特制的鉴赏眼镜,把整幅图看了一遍,啧啧称赞:“炎夏文明果然不凡,像这样的艺术品,现在的市场价值估计要超过20亿,值得收藏!”
“莱顿先生说的没错。”另一个外国老头,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只放大镜,仔仔细细观察捣练图,而后掏出手机,找出计算器算了几个数字,满意点头:“按照我的估计,这幅画未来的升值空间很不错,五年之内,绝对可以达到30亿!”
周围另外几个外国人连连点头。
这两位老人,在米国的声望不低,一个莱顿·席德烈,一个克劳德迈尔,都是名画鉴赏领域的专家。从他们手底下鉴定过的名画,至少也有上百幅,对升值潜力的估价更是非常精准,很多热爱收藏的大富豪,都愿意花重金邀请他们,向他们询问收藏意见,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咦,你们是炎夏人吧,也喜欢这幅画?”莱顿·席德烈,也就是鹰钩鼻子的白皮肤老人,转头看了看王锐和卫清怡,傲然一笑:“当年火烧圆明园,你们炎夏人保不住这幅画,现在只能来波士顿看一看。怎么样,对这幅画有什么感想?”
旁边,头发花白的克劳德迈尔,咧嘴低低一笑:“莱顿,你为难两个年轻人做什么!像他们这样的年纪,也就看个新鲜,他们懂什么鉴赏?圆明园里那些东西,早就不在炎夏了,我们才是真正的行家!”
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卫清怡,笑眯眯掏出一张名片:“这位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想收藏名画,可以找我帮你鉴定。收费百分之五,保证物有所值!”
卫清怡不接名片,挽着王锐的胳膊,脸色铁青。
火烧圆明园!
这是炎夏之耻!
两个老头子别的不说,偏偏提起这事儿,他们就是故意恶心人!
“我们的确打算收藏几幅名画。”王锐面带笑意,对着卫清怡微微一笑,而后转头看着两个老头,嘴角掀起一抹玩味:“不过,这位老先生,您的鉴赏水平我可不敢恭维,不如你给我们讲一讲,这幅捣练图好在哪里?”
莱顿·席德烈,冷冷瞥了一眼王锐,傲然开口:“这幅画出自炎夏宋徽宗,是难得一见的临摹佳作……”
把王锐知道的内容,统统说了一遍,而后一脸骄傲:“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幅画的线条和色彩处理,无一不是妙到巅峰!细节完美,大线条流畅圆润,着色浓淡清晰,整个构图方法使用‘散点透视’,在当今绘画领域也属于顶尖手法!”
“我也来说一说。”克劳德迈尔眯着眼睛,胸有成竹:“我对这幅画研究过很多次,它最大的价值在于‘生动’!画上的炎夏古代女子,无论是捣练、络线、织修、熨烫,又或是满脸好奇的小女童,都表现出了富有情趣的一面,让整幅画仿佛活了过来,生机勃勃,无比动人!”
周围,几个陪着他们鉴赏的外国人,全都心悦诚服,连连点头。
大师就是大师,眼光入木三分,把这幅画讲解的非常细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补充,诠释的相当完美!
“就这?”王锐呵呵一笑,缓缓摇头:“你们说的挺好,可惜,有什么用?反正我肯定不会收藏这幅画——确切的说,我连看都看都懒得看,也就你们这种外行,会拿这种垃圾当宝贝!”
轰!
简简单单一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两个老头子瞬间炸了!
“你说什么?!”莱顿·席德烈满脸愤恨,伸手指着王锐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是对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的侮辱,更是对我个人的不尊重!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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