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来得突然,便是李乘风他们也没有提防,若是来人法力高强又有恶意,李乘风他们这下只怕就要伤亡惨重。
但好在对方只是拉住了李乘风的马匹缰绳,哭喊着求救。
李乘风吓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瞧,却见眼前这两人不是别人,倒是两张熟悉的面孔,瞿同秋和赵一白!
“你们……”李乘风惊得目瞪口呆“……没死啊?”
赵一白几乎要跪下去,他语速飞快,哭着哀求道:“乘风师弟,救命,看在都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救救我们吧!”
苏由冷笑道:“呸,你们两个叛徒,居然好意思说是同门师兄弟?”
一旁的孙永才脸色很是难看,总觉得对方是在指桑骂槐,他一把揪住赵一白,一口便啐在对方脸上:“你们怎么活下来的?其他的师弟们呢!”
瞿同秋两股战战,哭道:“惨吶,好惨吶!孙师兄,你是不知道啊!”
孙永才怒道:“废话,我当然不知道!快说,我的师弟们呢,他们人都到哪里去了!”
李乘风大声道:“别废话了,赶紧上马跑啊!!”
瞿同秋和赵一白连忙冲入马厩,胡乱拉出两匹马,翻身上马便跟着众人后面便要逃走。
一行人上了马,他们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扭头看着瞿同秋和赵一白,孙永才喝问道:“快说,我的师弟们都到哪里去了!”
瞿同秋和赵一白两人一人一马,身子几乎都贴在马背上,双手抱着马匹的脖子,根本不敢放开,瞿同秋哭道:“孙师兄,我半夜被尿憋醒,上茅房时,便瞧见一股黑烟钻进其他师兄们的房间里面,然后便瞧见他们一个个都一声不响的被拖进了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我实在害怕得紧,就喊醒了一白,然后我们,我们躲在茅房的房梁上面才躲过了一劫。”
“这样也行?”苏由忍不住大喊一声,他扭头看向李乘风。
李乘风也面色古怪:“我……的确没有留意过茅房的房梁顶上。”
是啊,大半夜的,谁会去留意茅房的房梁?
孙永才浑身发抖,声音发颤:“难道,我那些师弟们,他们全部都……都被害了么?”
苏月涵冷声道:“噬血魔头手下几乎从无活口,你没听说过么?大家别说话了,快点往京城逃,逃进京城的警戒范围,我们还有希望!”
孙永才忍不住仰头一声长啸,他潸然泪下,哽咽道:“是我害了师弟们!”
左飞脸色难看,他忍不住大喊道:“这个老管家为什么能勾结到戏梦才这个大魔头!他就不怕引来千夫所指么!”
天下十大魔头虽然罕有修士敢正面硬碰,可是若是有人胆敢勾结十大魔头,那立刻就是千夫所指,为世人所唾弃的对象。
对,我们打不过十大魔头,可勾结十大魔头的家伙总能打得过吧!
人世间几乎不会有他们容身的空间!
哪怕他们是伯爵世家也是一样!
而且,就算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可七品官那还是不入流的官,不可能与天下十大魔头说得上话,拉得上关系。
戏梦才若是能够被老管家所调动,那他也就不配当天下十大魔头了!
可李乘风他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疑问,但他们知道,如果戏梦才真的是老管家所请动来剿灭他们的,那这事情就太恐怖了。
皇甫家居然与十大魔头有勾结?
这件事情传出去只怕会轰动朝野!
若是能拿到确切证据,便是大罗金仙也保不住皇甫家的抄家灭族之祸!
李乘风大声道:“先别管这些了,大家快点,别让这个家伙追上!”
众人挥鞭踢马,抽得胯下坐骑嘶鸣不断,撒开马蹄便一阵狂奔。
但好在众人一阵狂奔后,奔出十几二十里路后,一直不见有什么追击的踪影,甚至戏梦才那独特的铃铛声响都再也听不见,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苏由不住的回头,惊魂未定的笑了起来:“好像摆脱了!”
李乘风回头看了一眼,也大声道:“大家,加把劲!”
众人精神一振,大声应诺,马鞭声再次此起彼伏。
众人这样又奔出去几十里路,忽然最前方的欧阳南狂喜的大喊道:“前面有火光!看来快到神京了!”
众人大喜,这一刻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是如此的期盼能够抵达京城!
李乘风面色一喜,他扭头对苏月涵、赵小宝大喊道:“我们快到了!”
赵小宝也是一喜,但唯独苏月涵面色沉重,眼神中深藏着惶恐,她咬着牙,一鞭子抽在马臀上,跟着众人狂奔出去几百米。
可来到这灯火的近前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一拉缰绳,胯下坐骑无一例外的一声长嘶,人立而起。
瞿同秋和赵一白着一名老者,两眼黑漆漆空洞洞,显然眼珠都已经被挖掉,他嘴巴长得老大,嘴里面舌头也短了一节,脸上的皮肤宛如枯树皮一般,不是老管家又是谁?
此时夜色之中一片死寂,四周鸦雀无声,只有极远处微微的一声叮铃铃的铜铃声传来,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众人只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要炸裂开来,每一根寒毛都倒竖起来,头皮着一个无比巨大的肉傀儡巨人,比之前他们看到的还要大上百倍,这个巨大无比的肉傀儡眼睛之中燃着幽幽的暗红色火焰,照亮了他肩膀上站着一个穿着红白相间长袍的身影。
这个身影看起来极小,但依旧能够清晰的看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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