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李伯上前恭敬的一低头,低声道“东西到了!”
战齐胜转过身来,他眉毛一挑,笑了笑:“哦?这次倒是挺快。”
李伯道:“利州的张掌柜接到调令后,立刻优先调供了少主这边。”
“哦?他倒是机灵!”战齐胜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知道锦上添花的烧热灶,不如雪中送炭烧我这冷灶。”
李伯道:“他托老奴给少主带了一封信。”
战齐胜伸手接过李伯呈上来的一封信,自己拆开后看了一眼便面色一沉起来:“原来这个老家伙有求于我!哼!”
李伯奇道:“他能有啥事求到少主头上?”
战齐胜冷笑道:“现在大齐整个东南因为龙腾海快打烂了,我们战家紧急调集所有商号向东南调货,其中分派到他头上的足足有一千万银两,而他……挪用银库中的银两,现在亏空已达五百万两,他根本调不出这么多钱!”
李伯恍然道:“所以,他希望少主能够帮他渡过难关?”
战齐胜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信笺,冷笑连连,却是不语。
李伯道:“此人临阵磨枪,毫无诚意,要不,老奴去回绝了他?”
战齐胜道:“不,给他!眼下的事情最为重要,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他把我最需要的东西给我按时送来!”
李伯小心的说道:“东西已经在成安了,他说只要少主答应,他即可将东西送上山来。”
战齐胜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看着周围这新开凿出来的法阵,满意而笑,一旁的李伯则满脸狐疑,他忍不住问道:“少主,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战齐胜道:“不当讲就别讲了!”
李伯话到嘴边被噎了回去,眉头紧皱,好不郁闷,战齐胜瞅着他这模样,忍不住一笑,道:“你是想问我究竟要干什么,这个法阵又用来做什么?是么?”
李伯低着头,沉声道:“少主还需知晓,此处不比别处,此处乃是灵山重地,若是被人发觉知晓,只怕……老爷他护不住少主你呀!”
战齐胜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他道:“我要做什么,你别问,猜到了什么,也别说。圣人云: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明白么?”
李伯心中一凛,恭敬道:“老奴明白!”
李伯知道战齐胜这一番话是在借圣人之言警告他:君王如果藏不住秘密就会失去在臣下面前的威严,臣子如果藏不住秘密,那就会灾殃及身;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慎重机密,就会造成祸害!
而且在后面还有一句战齐胜没有说: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意思就是告诉李伯,他战齐胜是绝对不会说的。
可越是这样,李伯心中越是惶恐,他觉得眼前这个少主就像一个魔鬼,看起来好像平平无奇,可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深藏的是汹涌的暗流!
如果说李乘风是光明正大的在明面上翻江倒海,那战齐胜就是在暗地里悄悄布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最可怕的是,李伯最为贴身伺候之人,战齐胜的每一步他几乎都看在眼里,可偏偏他不知道战齐胜想要做什么!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是一个非常大的阴谋,否则战齐胜不会动用这么多的资源!劳师动众,所谋必大!
不担忧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李伯知道,如果战齐胜的阴谋被人发现,那他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他自己以及战家也会被一起连累!
李伯暗自心惊胆战,却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少主是一个非常难伺候的主人:猜不中心思也无法影响他的想法,他极有主意,有可怕的赌性,决定的事情九牛不回!
就在战齐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在藏锦阁的后山棚院之中,孙永才、左飞等人正在秘密商议着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藏锦阁的后山是一个仆从都不愿意去的地方,这里大多饲养着各类家畜,从鸡鸭到猪羊,这里供应着藏剑阁诸多弟子平日的荤食。
修行界的弟子们大多金贵,他们又不放心山下送货的安危来源,因此他们大多自给自足,门派中允许一名弟子收带若干仆从,就是用来伺候他们的起居饮食的。
后山这里巨大的猪圈平日里人迹罕至,就是最吃苦耐劳的仆人来这里干上几天也会叫苦连天,累断腰杆。
因为他们不仅要在后山每天打几千斤重的养猪草,还要将草料切碎拌好,一天忙下来,铁人也要累成铁泥!
最可怕的是这里臭气熏天,待上一个时辰,鼻孔里面便被熏得几乎分辨不出气味!
而孙永才他们这些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藏剑阁叛徒们,最终便都被赶到了这里,干着下贱肮脏的活儿。
李乘风的强势崛起,再加上藏剑阁惊天逆转藏清阁,这两件事情叠加在一起,让孙永才他们暗自振奋,可同样藏锦阁的弟子们对他们也越发的忌惮警惕。尤其是将他们招进藏锦阁的皇甫松已经被李乘风打得重伤在床,再没有人会顾及到脸面来照料他们。
因此这些藏剑阁的弟子们便迎来了最可怕的日子。
“他娘的!藏锦阁这帮狗日的,他们不得好死!”一名身材矮瘦的藏剑阁弟子一脚踩在了一块猪粪上,他一时激动,破口大骂起来。
“噤声!!”孙永才立刻瞪了这弟子一眼。
众人也都纷纷怒目而视,外围的弟子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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