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大了,不好带。
长江两岸,从定远到金陵数个城池。而且定远的兵锋已经直指镇江,未来数年可以预见定远军的实力会极度膨胀。
如何管理这么庞大的地盘,以及手下的近百万军民,是个大问题。
朱五的性格中有谨小慎微的一面,说直白些他从来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当初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乞丐,可是羽翼未丰的时候,就已经和郭子兴离心离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说白了,他就是个自私的人。骨子里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所以,他怕。他怕将来他的手下也出现和他自己一样的人,没有永远的忠诚,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在定远军其实已经有些了山头派系的苗头,濠州出身的老兄弟们水泼不进,抱团得厉害。后进的冯家兄弟和文官走得近,常遇春双刀赵,俞家父子和廖家兄弟交好。
有些问题,一定要未雨绸缪某,不能放任不理。
这些人的忠诚毋庸置疑,但是要制衡。
张玉这样的小流民,正好给了朱五一个提示。
假子!
不同于当初拜认郭子兴为义父,假子这个身份比义子低,但是比普通亲兵要高。身家荣辱都在主帅身上,根本没有背叛的可能。
现在虽然还小,但是再过几年就是上阵厮杀的好手。他们就是一张张白纸,等着朱五写上忠诚二字。等他们长大,或是冲锋陷阵,或是分配到军中,暗中监控大将,一举多得。
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收拢和州流民中孤苦无依的孩子,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人。
单独成一营,朱五亲卫直属。
名,假子营。
~~~~·
回到金陵城,朱五马上忙得脚不离地。
定远军的扩编和训练,各级军官的选拔。
清查田亩人口,收缴无主的田地,选派安置士卒屯田,这些原先就计划好的事,起来,拍着自己的脑袋,“哎呀,俺咋没想到这个法子?”说着,在地上不安的踱步,“铸币,铸币?蒙元的纸钞弄得天怒人怨,咱们金陵发行新钱~~~~”
“老李!”朱五轻声说道,“我说的铸币,不只是铜钱,你看咱们是不是也可以铸些银币,金币之类的?”
朱五不是啥经济专家,一千以外的加减法都得掰手指头。
只是刚才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来当年在地摊上看到的古董,袁大头。
卖古董的摊主说,袁大头里面七分是银子,三分是别的,掺杂在一块铸造的。但是在使用的年代,他的购买力可以点不比银子低,甚至还要高一些。
大清朝为啥要铸银币,因为让洋人用银币糊弄咱们的纯银子,糊弄了几十年。
现在,朱五铸币,是不是也可以忽悠忽悠别人?
李善长陷入沉思,碗里的面都坨了,还在想。
此时,门外,一个瘦小的身影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进来。
“爹~~~”
张玉,现在已经改名朱玉。
不但他,五百假子都改名姓了朱。
这些孩子不是白吃白喝白养着,和朱五的亲军一样,需要上阵杀敌。只不过现在都还在接受新兵训练,张玉这小子机灵,混到朱五身边做一个传话的,倒是让蓝玉清闲不少。
“啥事?”
被人叫爹,朱五也习惯了,边吃边问。
“外面有个小白脸想见您!”
“谁啊?”
朱玉挠挠脑袋,“叫啥,谢富安!”
“老李!”朱五捅下还在卖呆的李善长,“姓谢这小子不是说他谢家独出五十万吗?给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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