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到的蚊子一样,羞得不能再羞的回应。
李赛又咧嘴乐,槐花张开手,“爹,俺也要骑大马!”
“中!”
李赛乐着,一个举高高,闺女骑到他脖梗子上。
“坐……坐稳当了…咱们拜天地去……”
四十多岁的汉子,乐得说话都结巴了,
“李头,你特娘快点,俺都等半天了……”
李赛是第一个,身后排队的兄弟不满意了。
好不容易李赛完事了,小伙子蹦高的窜过来。
这小子叫张平,黑瘦黑瘦的小个子,可是人不含糊。与脱脱一战,由始至终都在最前阵,一杆长枪挑了三个蒙古骑兵,自己丢了一根手指头,半边耳朵。
“哪啥……那………个………?”死人堆里都紧张的张平,站在棚子前边,紧张得冒汗,结结巴巴的,“俺…叫张平…二十一,属……俺媳妇叫刘小花………媳妇……你在不在?”
人太多,怕错了。所以新郎要报告,对上了才能趣媳妇。
随后,又一个较小的姑娘被背了出来。
“放……俺背上!”
张平浑身哆嗦着,新娘子放他背上的一刻。手指头断了都没皱眉的淮西后生,眼泪噗的就崩了。
“爹阿,娘阿!俺娶媳妇了,老张家……有后了!”喊完,背着媳妇就要走。
“诶,傻小子,等会!”郭兴乐得都不行了,快岔气了,“你还没见你丈人呢?”说着,冲棚子后头喊,“刘小花家的,出来见姑爷子!”
一个瘦巴巴的老农,带着一个抹眼泪的农妇,还用一个瘦了吧唧的小男孩,怯懦的走过来,想上前又不敢。
“俺老丈人在哪呢?”张平背着媳妇回头,之间对面一家人有些拘谨的看着他。
走过去,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说啥。
张平也紧张,这可是老丈人,丈母娘阿,“哪啥…………丈人大哥……”
“管他么谁叫大哥呢?”郭兴笑骂。
张平感觉脖子上有双手暗自掐了他一下,马上明白了。
扑通,背着媳妇的小伙儿跪下,“爹,娘,小舅子……那个……俺家先去五哥那拜天地,回头再给你俩磕头,俺肯定带她好……心尖子似的捧着她……”
“花阿!”张平的丈母娘爱女心切,“当了人家媳妇,要勤快……”
“赶紧吧,下一个!”郭兴看不这个,赶紧让队伍继续。
“俺叫朱九……没爹没娘……很五哥姓的,今年…好像二十……俺媳妇叫娟儿……”
“新娘子娟儿,来啦!”婆子背着新娘往出走。
“等会!”
旁边嗖的一下,过来一个胳膊上带着夹板的定远兄弟。
骂骂咧咧的,“娟儿是俺媳妇!”
“滚……你奶奶腿儿地,五哥告诉俺弟,俺媳妇叫娟儿……”
“恁奶奶腿儿,俺媳妇叫娟儿……”
眼看俩人快打起来了,俩人的军中兄弟也围上来,有胆子大的已经在地上摸砖头了。
“重名了!名单上俩娟儿!”郭兴问了原委,劈头盖脸的骂,“他娘的真出息,大喜的日子的自己兄弟要动手?”
“俺……也没想到他媳妇也叫娟儿……这名得改阿,以后万一俺喊差了呢!”
“喊差了不怕,就怕进差屋……”
“这名单谁写的,事先不看清楚…整个同名的…”
“胡司马写的!”
没轮到娶媳妇的士卒,齐声大骂,“这王八揍的!”
乱哄哄从早到晚,接亲的定远军兄弟,才从城外背着媳妇又回到了军营。
又是跳火盆,又是穿鞋的,好一阵折腾。
大营里,酒席摆好了,典礼正式开始。
席应真喝口酒润润喉咙,看着空地上几百对新人,中气十足地喊道。
“一拜天地!”
天地是神,有天地才有人。
“二拜总管!”
总管是恩人,没五哥上哪娶媳妇去。
“夫妻对拜!”
拜一拜,一子一女成一好,百年好合的好。
“礼成!”
这是一场特殊的婚礼,所有的传统都尽量最简单化,这场婚礼的主人其实不是新郎新娘,而是和州大总管,定远军的元帅,朱五。
朱五端坐着,对对新人跪拜敬茶。
“五哥……俺……”张平带着媳妇跪下,一个头磕在地上,“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朱五本来不想这样,虽然是收买人心,可毕竟不愿意看到自己兄弟,跪在面前感恩戴德。
但是席应真李善长,甚至这些士卒,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
朱五从蓝玉手里拿过两个银元宝,放在张平的手里,“兄弟,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好好过日子。”
下一对儿,朱九一连磕了十几个,头上都红了,哭着道,“五哥,要没你,俺都不算个人,这辈子都不敢娶媳妇。”
“起来!”朱五拍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老子说要带兄弟们过好日子,老子说到就要做到。”
说着,看看校场边上的士卒们,放声笑道,“跟着老子,你们也早晚有娶媳妇的那一天,老子说过要带你们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朱五,说到做到!”
“总管!”
“总管!”
“总管!”
和州城,士卒的欢呼声,山呼海啸。
观礼的宾客中,巢湖和横山涧的使者,早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朱总管不但给手下的士卒发银子,发粮食,还给娶媳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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