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好问只是晕了一会就醒过来,然后被两个路过的好心叔叔半扶半抬着去到了医院。等他躺在病床上,爸妈和哥哥姐姐都闻讯赶来了。屁大个县城,当街发生凶案,这么劲爆的新闻肯定是迅速就传开了。
看到丘好问没什么事,李秀莲抹干眼泪,上前就掐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你个砍脑壳的,十三岁就敢招惹社会上的人,居然还动了刀子。早知道你这么不省心,当初生你下来的时候,还不如当时就丢到脚盆里让洪水打走算了。”
“姆妈,姆妈,疼,疼,真的疼!”丘好问感觉到自己右边的脸快被拧成狗不理包子,应该有十五个褶子了。
“你还知道疼啊?”李秀莲看到小儿子是真疼了,连忙住了手,但嘴里还是不停,“张医生说了,你这伤口有尺把长,一寸多深,要是再深一点,就要刮到大腿的大动脉,要是那样,神仙也难救你。要是往下一点,就要挑到膝盖窝里的筋,你右腿就废了。”
说到这里,后怕不已的李秀莲又气又恨,不顾丘好问的抗议,狠狠又捏了一把他的脸。
“爸妈,那个蛇头抓到了没?”
“你舅舅带队去抓了。大过年的当街行凶,还针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中学生,县里的领导都震怒了,打电话给公安局,要他们务必抓到凶犯。”丘正良忿忿地说道。身为父亲,他在病房门口说道。
李秀莲听到事主来,转过头来正要发火,看到那俏生生的脸,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只好愤愤说道:“既然满伢子没事了,老丘,我们回去了,你爸妈还在家里。大伢子,妹陀,你们留在这里,看着弟弟。”
“走了!走了!”李秀莲催着丘正良出来门,隐隐传来她的话:“长得真是祸国殃民,难怪我们满伢子敢挺身而出。把你的坏毛病全学到手了...”
病房里的人都当这些话是路过的风,岑乐瑶走到病床跟前,担心地问道:“听到你被蛇头刺了一刀,吓死我了。后来听说你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的,我苦练武功十余年,为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丘好问笑呵呵地答道。
岑乐瑶笑了一下,看着丘好问的脸,突然脸色变得有些萧索。
“阿姨说的是,是害得你受伤了。你这次只是腿受伤,可要是万一扎到要害上,那该怎么办?”
丘好学从来没见过闺蜜这样的神情,连忙问道:“瑶瑶,这事怎么能怪你呢?”
岑乐瑶强笑一下说道:“看上去跟我无关,可源头在我这...”
丘好问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你真的不必自责。什么红颜祸水,都是吃不到葡萄的那些人吐的酸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没事也爱看美女。可是有人看了不说还要起了坏心,那他真不是东西,该骂的也是他,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你的容颜是父母给的,天生的,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道美丽的色彩。再比如我这般优秀的人,无时无刻在吸引着漂亮女孩子的目光。那些男孩子是不是要怪我长得太帅,成绩太好了?”
“你不是长得帅,而是脸皮太厚了。”岑乐瑶又被丘好问的胡说八道给逗笑了。
丘好学转向哥哥丘爱国,眼睛里的神情明白无误,学着点,你还是做哥哥的。
门被砰地推开,邓凌飞冲了进来:“好问,好问,没事吧。哦,好学都在,咦,校花也在。看来你是没事了。”
丘好问搞不清楚他这里面的逻辑,只看到他从袋子里往桌子上掏东西,“我把家里的两瓶麦乳精拿来了,还有两包奶粉和四盒蜂皇浆,这几样东西听说很补的。”
“谢谢了,你是不是把你家都搬空了?”
“都是别人送的,家里还有。”邓凌飞笑呵呵地说道,“对了,我在路上遇到我爸在公安局的一个熟人,问了一句,蛇头那小子被抓住了。”
“啊,这么快?”
“瞿叔说了,蛇头胆子大,是有人庇护他。骄横了一两年,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现在是过年,汽车站和火车站都有执勤的,电话早就打过去,到处查着。那蛇头还不慌不忙地回了家,取了些钱,又去桌球室交待小弟一些事,准备第二天去市里,结果被冲进去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我听瞿叔说,蛇头以为只是拉了道口子,跟往常一样,避避风头就没事了。却不知道,这事完全不同,性质完全不同。至于为什么不同,我也不知道。”
丘好问看了看岑乐瑶,没有出声。
聊了一个多小时,丘好问说道:“都九点多了,小明,你送下我姐和瑶瑶姐,然后回家去,免得邓叔和婶子担心。这里有我哥陪着我就好了。”
邓凌飞知道丘好问没事,看到天色也确实晚了,便起身道:“好咧,你躺病床上了,这个护花队长的职责,我先担起来。”
第二天,陈相军和陈宣霓来了,接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大姨大姨父、二姨二姨父、舅舅舅妈、表哥表姐们也来了。下午,林泽友和李水东也来了,代表班级和学校表示慰问。第三天,王海军等几个要好的同学跟着邓凌飞来了,他们刚走,明朝霞也来了。她的到来让丘好问又惊又喜。
明朝霞回到家里,她父母亲明天和林芷都在,正准备吃饭。
“囡囡,回来了?快洗手,要吃饭了。”林芷连忙招呼道。
一家三口坐了下来,明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囡囡,你那个同学没事吧?”
“没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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