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祭祖!”
薛白欢呼一声,直奔赤血山而去。
好在罗武皇眼疾手快,蒲扇大的手掌直接把对方拎了起来,饶是如此,薛白的两条小短腿还在拼命的扑腾着,憋着气,满脸通红,摆明了不让我去,誓不罢休。
饶是罗武皇凶残暴虐,也被对方磨的没了脾气,没好气的吼道:“别忘了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不是来找爹的吗?”薛白愣了一下,挠头道。
“那你爹在山上吗?”
“哦,对了,我爹好像不做大佬很多年了。”
罗武皇哼哼两声,喷出的鼻息直接将地面炸出了两个小窟窿,盘膝往地面一坐,地面‘轰隆’一声,硬是被这怪物的铁腚坐出了两个大坑。
“明白的话,那就等着!”
薛白只是脑子不好使,不是真的傻,他挠了挠刚长毛的下巴,忽然道:“你不是来找我爹的,你是来抓人的吧?”
“老子抓谁?”
“我想想,是不是我表哥薛继武,还有那个什么八难,在巨城之中,表哥他们瞒着我溜走,一定是去做什么不好的事,不过若只是我表哥做坏事,族长他不会管的,只有危及家族的情况下,才会下命令,所以这件事肯定跟‘八难’有关。”
“族里人可不敢真拿表哥怎么样,就算通知别的家族,也难免会有表哥的眼线,所以才会让罗前辈你出手,依我传承我娘、还有我爹的优秀智商来推算,族长肯定给了你好多好处吧。”
“嗯?!”
罗武皇这一下真的是有些惊到了,他本以为薛白跟当年的自己一样,是个练武成癫的疯子,我行我素,完全不在意别人如何想,也完全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但没想到薛白不仅继承了刀魔的魔性,连他老娘的算计都是有天赋的。
“既然你猜到了一部分,那老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嘿,不仅是薛家、还有梁家、陈家,而他们要对付的,不仅是八难,还有阎佛寺!”
“现在你们三家的精锐,怕是已经在攻打老巢空虚的阎佛寺尸佛崖了。”
“咦?围攻那些和尚,为什么?阎佛寺不也是五大阀之一么,”薛白挠头道。
“嘿嘿,你这个薛家人应该比老子还清楚才对,当年鱼冀郡主的长子,你们薛家的二代祖薛补庭,不就是死在阎佛寺的开创者,第一代阎佛的手下么。”
“当年梁家、陈家的先祖,奉不知道哪个鸟人的命令,来关内做任务,捎带上了你们家祖宗,还有那位号称古国晚期第一神将的巨神将,据说跟这些人也有一番瓜葛。”
“结果事败,巨神将、薛补庭直接没了鸟命,陈家老祖、梁家老祖重伤而归,而阻止他们行动的,便是回来之后,建立阎佛寺的一代阎佛,哦,对了,这老秃驴当年还有一个法号,叫做死神僧。”
“你怎么知道的?”
“三十年前,陈万道这老鬼亲口告诉我的,和那三个废物一起听的故事,哈哈哈哈哈哈……那老头子怕是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守了一辈子的陈家荣誉,结果到最后,成了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嘿嘿嘿,生死之间,果然是有大恐怖啊。”
罗武皇喋喋怪笑,嘴里喷出的气流像是小型风柱,胸口上裂痕因为气血涌动而加速裂开。
如果说以前的罗武皇是个铜皮罐头,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现在,胸口的伤势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这是被厌火公的祝融劲轰出来的。
“老头子,你以前总跟我们说,武人心灵上不能有任何弱点,要静心、节欲、去兽性、炼神性,结果你他娘的也没做到嘛。”
罗武皇低头看向胸口上深可见骨,甚至可见心脏的伤势,眼神之中,竟然散发着一种聪慧剔透的光泽。
当日他面对的,可是最完整的半神,而且是半神中的佼佼者,祝融血脉的厌火公。
他当日面对的压力,可以说是戚笼的十倍。
最后九死一生,从半神手下逃得性命,精神才得到了升华。
“老子肉身也做到了这一点,但老子也被困在这具完美肉身之中了,好在老子比你更敢玩命,所以我悟了。”
“不,你裂了。”
罗武皇脸一黑,破口骂道:“你小子懂个屁,老子肉身虽受重伤,但精神上已经闯过最后一关了,等老子将外道一百零八套拳术通通炼成金系拳术,演化出先天罡气,这点小伤算什么!”
“不,我是说,这山裂了!”
罗武皇回头,牛眼瞬间瞪的老大,只见陈家的的老巢天镜山,竟真的从山顶开始,一道巨大的裂缝一直蔓延到山脚,哪怕远隔百里,都能看到那一条粗线。
趁着罗武皇难得的失神之际,薛白一跃而起,身影像是穿林的鸟儿,那么的灵气、那么的潇洒、那么的急不可耐,像是撒欢的熊孩子,笑的满脸灿烂。
“我去山上拜祖宗去咯!”
“他娘的!”
罗武皇也顾不上收拾这皮孩子,象腿往地面重重一跺,借着震劲,身影像是一只踩水的大象,横移出五丈开外,然后又是一脚踏下去,在下一息间,踏出五丈开外。
有道是香象渡河,截流而过,更无疑滞。
这一踩一踏,把重达万斤的身子横移,实则是使用了高深的运劲技巧,把四周空气凝成水流,而身子便能借助水流的流动,直接横移到数丈之外。
若是在没有跟厌火公决战之前,哪怕戚笼传了对方内家劲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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