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数像红了眼珠子的野牛一路往上冲的时候,整个大厅沸腾了。
开盘的瞬间,一条阳线毫不讲理的往上跳跃,是跳跃,不是拉升。
从去年到今年,积蓄了太多的力量,在这一天集中爆发。
涨!涨!涨!
“我们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小王紧紧的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绽露。扭头看着一脸平静,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一口的方蛰,仿佛他的脑门上刻着两个字“财神”。
“唉,投的钱少了。”刘世铎跺脚叹息的时候,看见方蛰讥诮的眼神。
“咋了?说错了?”刘世铎不安的问一句,担心没有下一次带着赚钱的机会。
“刘哥也是圈内人了!”方蛰叹息一声,刘世铎很快明悟,拍手笑道:“是这个道理,不说后悔药这东西没地方买去。单单说这个贪念,要不得。”
“刘哥悟了,以后不说别的,这单做完了,钱投到京师买房子放着,二十年后刘哥再来感谢我也来得及。”方蛰话里有话,刘世铎收起笑容:“老弟,可有所指?”
方蛰抬手比了个“八”字,刘世铎惊的站起来:“怎么?”
“刘哥是圈里人,难道不比我更清楚么?”方蛰笑着反问一句,刘世铎陷入了沉思。上一次方蛰就提了一句“认购证”的事情,这次却直指八月。
“明白了,我保证躲的远远的,多谢老弟提醒。”刘世铎对方蛰的信服指数再次上升。
这时候小王激动的喊了一嗓子:“又在跳了。”
“说话说清楚点,是跳升啊,还是跳水。”方蛰笑着打趣一句,小王翻了翻眼珠子,很快就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屏幕。
方蛰倒是没有再去看屏幕,而是捧着面前的一本书,安静的读了起来。
在这个人人面红耳赤的建筑里,方蛰就像一股清流,安静的存在,似乎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一个小时后,方蛰把书放下,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间:“抛吧。”
“还在涨呢。”刘世铎本能的抬一句,方蛰微笑应对,刘世铎很快改口:“听老弟的。”
十分钟后,小王遗憾的看着屏幕:“全部出完了,看这势头,下午还会涨。”
方蛰没接这个话,而是对刘世铎道:“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世铎一愣,本打算有机会跟朋友吹一波的,现在方蛰的意思好像不建议张扬。
“我倒是无所谓,刘哥觉得自己有必要借这个事情来太高身价么?”方蛰笑着反问一句,刘世铎坐在原地,手轻轻的拍着大腿笑道:“着相了,还是着相了。”
小王那边的统计数据算的很快,过来汇报:“结果出来了,三百万的本金,购入均价四千五,卖出均价八千,几乎翻了一倍。方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做?”
方蛰笑了笑:“怎么,你也想疯?下去看看那些散客,全国一半以上的口音都有。我建议你明天一早随便找个公共场所,听听人们是不是都在聊股市。这一单其实就有点冒险了,我不该起贪心又回来捞一票的。”
小王愕然,刘世铎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受教了。”
利益最大化意味着风险最大化,把利益控制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这是最稳妥的处理。
那么刘世铎的问题又来了,面前这家伙可不是一个老江湖,所以是天赋?
刘世铎的眼神古怪时,方蛰呵呵一笑:“刘哥别这么看我,一个十岁就开始利用暑假卖冰棍挣钱的穷人孩子,跟一个自幼父母关爱,衣食无忧的孩子是两个概念。”
刘世铎听了这个解释,心里更加的惊叹了,出身不好的人,面对巨大的利益更难克制吧?于是刘世铎心中那个天赋异禀的观念,反而更加的深刻了。
刘世铎识人无数,往往那些起点比较低的年轻人,面对利益的挑逗时,很容易被打动。反倒是出身好一点的,因为眼界和见识的关系,面对利益时更为谨慎。、
一个人,一个年轻人,在面对巨大的利益时,能够克制自己的yù_wàng,就算将来未必能成功,他的一生不出太大的意外,不会混的穷困潦倒。
“老规矩,取整数。”方蛰朝小王交代一句,刘世铎在一旁笑而不语,心思不断。
无巧不成书,刚刚把存折装进口袋里,寻呼机就响了。一看号码赶紧回过去,白莉在电话里声音压的很低:“在哪呢?赶紧回学校一趟。”
方蛰感觉到她的呼吸都不对劲了,很想问一句怎么回事,白莉已经把电话挂掉了。方蛰一度怀疑,白莉是在劝自己赶紧跑路的语气。
“我先回去了,老师召唤。”方蛰笑着打招呼,刘世铎送到楼下,驱车回到学校。
奔着白莉的办公室而来,门是虚掩的,推开进门时白莉猛的站了起来,方蛰楞了一下。白莉这表情可是焦虑啊,出啥事情了这是?
不等方蛰做出反应呢,身后出现一个人,给他狠狠的一推进了办公室。门里闪出一个橄榄绿的身影,前后给方蛰堵上了。踉跄了好几步,方蛰才算站稳。
“你是方蛰?”面前的警察语气严厉,方蛰完全是懵圈状态,本能的点点头:“我是?”
看着方蛰正常不过的表情,警察脸上的严肃稍稍淡化:“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方蛰的脸猛的沉了下来,没有立刻回答警察的话,而是反问一句:“既然是配合调查,为啥刚才推我那一下那么用力,我要摔伤了算谁的?”
“你不是没伤么?”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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