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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程露涵就故意用这种看似不经意的方法报复李锋。
后者往往都是茫然失措,有时候被惊醒过来后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如此一来,程露涵连屁股被震得几乎没了直觉都不在意了。
程露涵没发现,李锋眼里戏谑的意味越来越浓,他要是连个小丫头的小心思都看不透就不用混了。
后来下车的时候,李锋若无其事,反倒像是松了筋骨浑身通泰的样子。反观程露涵,走路一瘸一拐,加上她又穿着高跟鞋,有一次要不是李锋拉住她,差点就崴脚摔倒在地。
李锋扶着程露涵的胳膊看似好心的说:“程小姐是成年人了,走路得看路。别低头走路,那样很容易摔跤。”
程露涵隐隐觉得李锋这话有别的意思,又无法确定,勉强挤出笑容道了谢,看着李锋轻轻松松的往前走,恨得差点咬碎了牙,恨不得一脚把那家伙踢飞出去。
李锋没再搭理程露涵,而是四下打量。
现在他们所处是一个叫“青山疗养院”的地方,已经在秦城郊外,这是一个风景优美,空气很好的地方。四周青山环绕,传来隐隐有流水声传来,上午薄雾还没散去,透过周围树木的缝隙,能看到一幢幢小楼散落在四周,静谧幽深。
刚才程露涵开车进入疗养院的时候,他在门口还看到了持枪守卫的士兵,严格检查了程露涵的通行证后才放他们进来。
李锋据此猜测,这应该是一处专供一些老干部疗养的地方,而且级别还不低。否则就算有持枪站岗,保卫等级也不会那么高,恐怕就算是秦城市委市政府中一些要员,也没资格住进这样的地方。
没一会儿,程露涵就带着李锋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小楼前,这里和其他的小楼隔得很远,通往每栋楼的小路都是完全独立的,互不打扰。
台阶上,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平静的看着远处山峦。
正是夏季,现在天气已经有些闷热,老人身上穿得比较单薄。但他双腿上却盖着厚厚的毛毯,李锋甚至还在下面看到了一个老式的炭盆。
炭盆表面盖着一层灰,能看到烧的得通红的火炭,蒸腾的热气让那一小片空间有些扭曲。看到这里,李锋已经基本确定,这老人家是腿上出了毛病。
“爷爷,我回来了!”
程露涵加快步伐走上台阶,见老人腿上盖的毛毯有些歪斜,细心的给他整理了一下,又取过毛巾仔细擦去老人脖子上的一层细汗。
这一幕让李锋对程露涵的映象有些改观。不管她对外人的脾气性格如何,至少对亲人很孝顺。
程露涵一边给老人擦汗,一边皱眉问:“爷爷,张阿姨呢,她怎么没守着你?”老人一直笑呵呵的看着她,眼里流露着发自内心的慈爱,听出孙女有些不满,笑呵呵的说:“小张她去楼上晒我的被子去了,被子用久了,晚上盖着有些潮。”
程露涵点点头,随后看向李锋,“爷爷,这是李锋,我请他会来帮你看看。”老人早就看到了李锋,这时主动开口说:“你就是老汤说的那个小神医吧,腿脚不方便,不能亲自登门,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
李锋走上台阶到了老人面前,笑着说:“不麻烦,老爷子叫我李锋就行……要不我现在就帮您看看?”
“呵呵,你倒是比我还心急。”老人摆摆手,“我这腿已经废掉好几年了,不急于一时。如果不嫌弃,先陪我老头子下盘象棋怎么样?”
“爷爷你棋瘾怎么就这么大!”程露涵不满的瞪着老人,都这时候候爷爷还想着下棋。后者呵呵一笑,说:“年轻的时候习惯了,那时候愿意陪我下棋的人很多,现在老了,棋友越来越少。爷爷我棋瘾再大,还能下几年?”
程露涵黯然低头,李锋察觉到老人话里有些沧桑之意,显然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年轻时权势在手,愿意和他下棋的人自然很多。现在退下来了,人走茶凉,棋友越来越少。英雄迟暮,廉颇老矣。
老人看向李锋,“李锋,愿意陪我老头子下盘棋吗?”李锋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老人的请求,点头笑道:“莫敢不从。”
老人高兴起来,拍拍程露涵白皙的小手,“露涵,去把我的棋盘拿出来。”
李锋已经看到外面的小花园里有一张石桌,三张石凳,有一面没有空着,就说:“老爷子我推您过去。”
老人点点头没反对,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里赞赏他敏锐的洞察力。
程露涵进去拿了棋盘,看到一老一少已经在石桌前坐着,明显是李锋将自己爷爷推过去的,心里也觉得李锋不是那么讨厌了。
李锋小时候学医的那几年经常下象棋,后来进了军队就很少接触了,棋艺生疏不少,不过底子还在,走了几步就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不过他的棋艺还是比不上浸淫此道大半辈子的老人,最后奇差一招败给了对方。
“老爷子还要下吗?”李锋看他一副意犹未尽明显没过瘾的样子,就要动手重摆棋子,老人挥手制止了他,笑眯眯的说:“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就好。下棋如人生,贪得无厌就不行了,那以后就没人愿意为我这个糟老头子浪费时间了……呵呵,我人老了就喜欢讲一些没用的大道理,李锋你别介意。”
“老人家的经验智慧值得我们学习。”
李锋点点头停了下来,暗自佩服这老人。
“露涵你去练你的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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