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士州北部边境的奥卡万戈河,其中的一部分是南部非洲和葡属西非的边境线,北岸是葡属西非,南岸是南部非洲。
欧洲国家对非洲早期的殖民开拓,多是沿着河流进行,奥卡万戈河也是一样,河两岸自然形成了很多村庄,交通便利,农业比较发达。
如果从空中俯瞰,以奥卡万戈河为分界线,河两岸泾渭分明,南岸是大片大片整齐的农田,经营状况良好,植被茂盛。
北岸就荒无人烟,零散的农田基本上处于撂荒状态,很多村庄已经从地图上消失。
苏镇因为大多数新移民都姓苏而得名,镇子很小只有十几户居民,更多居民零零散散分散在周围的农场里,就这个人口不到五百的小镇,世界大战期间有23人参军,他们中的大部分在世界大战结束后退役回到苏镇,加入国民警卫队,成为南部非洲的民兵。
苏镇治安官苏元凯也参加了世界大战,世界大战结束后苏元凯以上士军衔退役,用退伍补偿金在苏镇购买了一个面积为180英亩的农场,去年刚刚结婚。
南部非洲各级政府对退伍军人的安置工作非常重视,苏元凯在世界大战期间获得过一枚勇士勋章和一枚贡献勋章,凭借这两枚勋章,苏元凯每个月可以领到三兰特的退休金,加上他作为治安官的薪水,以及农场的收入,苏元凯的收入相当可观。
并不是每一个退伍军人都和苏元凯一样,苏镇的另一名退伍军人苏太行就比较郁闷,苏太行在退伍之后同样获得了退伍补偿金,不过苏太行并没有购买农场,而且因为和家人关系不太好,自己一个人搬到奥卡万戈河旁边居住。
“自从太行回到家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动不动就发脾气,整天钻在房间里不出来,大白天的还关着窗户拉上窗帘,家里人跟他说话也小心翼翼,我劝他买个农场,他却花三百兰特去买了两匹马,这不是胡闹吗——”苏太行的父亲对苏太行无可奈何,老辈人的观念还是比较传统,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没事大爷,我去劝劝太行——”苏元凯主动把责任揽过来,华人家庭的关系一般都比较和睦,很少闹得这么僵。
“那就拜托了,一定得好好劝劝太行,养马那不是正经营生,三百兰特拿去买地多好,养马还不糟蹋了——”苏太行的父亲把苏元凯送出门,苏元凯骑上摩托车直奔河边。
苏太行住的地方很好找,奥卡万戈河并不安全,河里很多巨型野生动物,对人类威胁比较大,很少有人住在河边。
两匹马估计花光了苏太行所有的积蓄和退伍补偿金,苏太行没有多余的钱盖房子,所以房子看上去就有点简陋,卧室、厨房、柴房、马棚,马棚的面积比卧室更大。
苏元凯来到河边的时候,苏太行正在喂马。
两匹马都是身材高大的阿拉伯马,一公一母,母马的肚子有点大,可能已经怀了小马驹,苏元凯走到栅栏门前的时候,两匹马都扭头看向苏元凯,大眼睛扑棱扑棱炯炯有神,苏元凯突然觉得养匹马也不错,比摩托车强多了。
就是有点累。
苏太行对苏元凯并不热情,冷冷的看苏元凯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
苏元凯不生气,估计苏太行的父亲打了埋伏,苏太行和家人的矛盾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太行啊,你这儿连个狗都不养,小心晚上有鳄鱼爬上来把你的马拉走——”苏元凯主动跟苏太行打招呼。
苏太行左边脸上有一个巨大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到耳朵根,看上去有点恐怖。
苏太行没回话,鳄鱼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巨大的威胁,对于苏太行威胁性并不大。
南部非洲不禁枪,苏太行腰带上就挂着一把长枪管的骑士左轮,这种枪近距离威力巨大,传说能打死大象,打死鳄鱼应该也不在话下。
而且苏元凯相信,苏太行卧室里一定还有威力更大的霰弹枪,鳄鱼要是敢上岸偷马,多半是给苏太行发财的机会。
“昨天国民警卫队集中训练,你干嘛去了?为啥没来?”苏元凯担任治安官的同时,还是苏镇国民警卫队队长。
“我去训练,鳄鱼把我的马拉走了怎么办?”苏太行声音沙哑,这个理由貌似很充分,苏元凯居然无言以对。
“好吧,那以后就在你家旁边训练,这样总可以吧。”苏元凯不气馁,治安官的工作很复杂,苏镇因为太小,连个镇长都没有,苏元凯是苏镇唯一的“公务员”。
“不行,枪声太大,会吓到我的马。”苏太行冷漠,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旁边的公马很不爽的打了个响鼻。
苏太行抬手摸马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容,公马乖乖任由苏太行摸了。
“太行,你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不行啊,得想办法弄个老婆——”苏元凯试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苏太行目前这个情况,时间长了是要出问题的。
现在的南部非洲,想娶老婆其实很简单。
世界大战结束后,移民南部非洲的欧洲人简直不要太多,尤其是女性。
世界大战是欧洲历史上破坏力最强的战争,大约有6500万人参战,1000多万人丧生,2000万人受伤。
这里只统计了军人的伤亡数量,平民的伤亡并没有统计在内,世界大战结束后,法国本土惨到要引进人口补充劳动力这种地步,英国德国也没好到哪儿去,无数家庭一夜之间失去了丈夫、父亲、儿子——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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