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们不愿意承认,但是世界大战爆发到现在,英法联军主要指挥官在战场上的表现,和英国法国拥有的实力极不相称。
霞飞有一个著名的习惯,无论前线的战斗多么紧张,他都要在一顿丰盛的晚餐后一觉睡到天亮,任何人不能打扰他,这个习惯在凡尔登战役期间继续保持。
一月十六号,德军向杜沃蒙发起攻击,这是德军和巴黎之间的最后一个屏障,拿下杜沃蒙,德军前面就将一马平川,这一次德军不会犯马恩河战役期间的错误,只要有机会,德军一定会向巴黎发动直接攻击。
进攻还是由威廉王储率领的第五集团军负责,法金汉调集1500门火炮参战,新增的一部分火炮来自德军在凡尔登的缴获,法军在溃退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破坏无法带走的火炮,现在这些火炮都成为德军的帮凶,被德军用来轰击杜沃蒙。
这时候杜沃蒙的守军已经换成了贝当率领的法国第二集团军,前线指挥官费尔南德·德·卡里将军给贝当发电报请求援军,但是贝当不在指挥部。
然后费尔南德又给霞飞发电报,霞飞当时正在吃晚饭,担任过集团军总司令的参谋长诺埃尔·爱德华·德·卡斯特劳建议部队撤往瓦弗尔平原,彻底放弃墨兹河以东的所有阵地。
霞飞同意了卡斯特劳的建议,不紧不慢的吃着他的晚饭,回答异乎寻常的镇定,完美诠释了“迟钝将军”这个绰号的由来。
晚上11点,德军并没有休息,而是连夜进攻,前线再次告急,卡斯特劳再次来找霞飞,霞飞的副官提醒卡斯特劳,不该打扰正在休息中的总司令,卡斯特劳没有理会霞飞的副官,执意叫醒睡梦中的霞飞。
霞飞听完卡斯特劳的汇报表情冷漠,认为前线还没有到必须增援的地步,他给了卡斯特劳一个可以自由行事的命令,然后继续回去睡觉。
卡斯特劳去找贝当,贝当还没有回到指挥部,谁都不知道贝当在哪里,在卡斯特劳休息后,贝当的副官伯纳德·德·瑟瑞捏连夜驱车去巴黎,直接去北火车站旅馆。
北火车站旅馆的值班经理不承认贝当在这里,瑟瑞捏了解他的长官,从旅馆最上层逐个房间寻找,在一间客房门外,瑟瑞捏发现了贝当的军靴,旁边还有一双秀丽的女士拖鞋。
瑟瑞捏敲门,开门的是穿着睡衣的贝当,瑟瑞捏把霞飞的命令交给贝当,贝当接过命令的时候,身后的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面对德军的疯狂进攻,贝当和霞飞同样冷静,他让瑟瑞捏去旅馆开个房间,早晨七点和贝当在大厅见面,四个小时后,贝当才和瑟瑞捏一起返回指挥部。
贝当返回指挥部的时候,他手下的第二集团军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官兵伤亡。
和沉(u)冷(n)的霞飞贝当相比,黑格暴躁、冷血、孤僻、固执、又爱打小报告,同样也没好到哪儿去。
在压制了所有不同声音之后,英国远征军的进攻还在继续。
一月十六号晚上,一场巨大的寒潮袭击了蒙斯,数百名还没有来得及转运的英国远征军伤兵被活生生冻死在担架上,他们流的血和地上的冰雪冻在一起,担架都无法移动,有几名负责收殓尸体的士兵情绪崩溃,一名士兵在墓地的角落里开枪自杀。
十七号凌晨二点,科克尔接到命令,部队要在早晨五点对德军阵地进行炮击,这一次炮击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在第一天的进攻中,炮击一直持续了12个小时,虽然炮击的效果还不错,摧毁了德军阵地前的铁丝网和地雷阵,还摧毁了一段战壕,但是黑格认为炮击的时间太长,留给步兵部队进攻的时间就严重不足,这会给德军喘息机会,让德军得以趁着夜色从容调动兵力,所以黑格缩短了炮击时间,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步兵进攻。
五点炮击,意味着最多三点,炮兵部队的官兵们就要起床。
而昨天的进攻一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炮兵师的官兵们睡觉之前甚至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科克尔希望能给炮兵师官兵多一些休息时间,早晨六点再向德军阵地开始炮击。
黑格派来的传令官拒绝了科克尔的请求,他以傲慢和轻蔑的语气认为炮兵部队的工作没有危险,部队不需要太长休息时间。
“少校,回去告诉你们的上将,炮兵师的官兵是人,而不是该死的机器,他们也有充分休息的权利。”科克尔很生气,炮兵部队的工作没有危险简直就是胡扯。
世界大战爆发以来,超过一半的伤亡是由火炮造成的,每一次战斗发起前,总是从炮兵部队的炮击开始。
炮兵部队的工作除了炮击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内容是对敌人的炮兵阵地进行反制。
在炮兵阵地开火之后,敌方的观察员就能从炮弹的轨迹上推测出炮兵阵地的位置,然后引导己方的炮兵对敌人的炮兵进行压制。
在昨天的战斗中,南部非洲远征军的三个炮兵师也伤亡惨重,损失在五百人以上,虽然和澳新军团相比,炮兵部队的损失微不足道,但是培养一名合格的炮兵,付出的心血远超训练一名合格的步兵,南部非洲从三年前就开始有意识的培养炮兵,到现在也就这三个师而已。
“将军,如果因为炮兵需要休息影响到前线的进攻,你们要负全部责任。”来自司令部的少校在来自南部非洲的仆从军上将面前很有优越感,科克尔甚至怀疑这还是不是以等级分明著称的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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