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榆抿着嘴唇,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不是不想承认,也不是不敢承认,只是想着辰廉还在旁边,他要是承认了?是不是从此以后,就会成为他特别特别讨厌的人。
他眼眶有些酸,对方应该讨厌的,向辰廉刚刚才救了他的命,结果他转头就恩将仇报,
这样的人,若是他遇到了,那绝对是会非常非常讨厌的。
李自清又开口问了一遍,“到底是不是你?是还是不是?”
李榆知道他爹这次真生气了,他有些怕,后退了一步。
小的时候他调皮,还被他爹打过屁股呢。
他只能奢求他爹这时候给他留点面子,千万不要打他屁股。
“好了,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毕竟这样的事情,我遇到的并不少。和李小少爷肯定没有什么关系。”
就在李榆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辰廉在旁边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榆猛地抬头看过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收到辰廉的一个平静的眼神。
那眼神,没有丝毫情绪,没有怒,也没有安慰。平静得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李榆愣住了。
李泰冷哼了一声,“姐夫,你带小榆回去吧。”
李自清更是明白,自己这个小舅子是不会信口开河的,他既然说是他儿子做的,那么这是八九不离十了,顿时十分羞愧。
他拽住李榆的手臂,就和辰廉告辞,“向大家,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李榆被他拽着往外去,一句话没有说。
直到要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那边的辰廉并没有看他,而是坐在那里专心的卸着头饰。似乎还和旁边的舅舅说着什么。
李榆心里有些失落,他都做了这样的事情,对方也不生气吗?
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依然没有伤害到他,还是他这个人不值得他多在意?
李榆心里非常的难受,等到回家被他爹罚跪祠堂的时候,也依旧难受。
他宁愿向辰廉骂他,嘲讽他几句,也不想他这样轻飘飘的,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就这么跪在祠堂发着呆,等到李夫人赶来,在他耳边边哭边骂向辰廉的时候,他才回过神,道:“娘,你别骂他了,他今天刚救了我,我就做出这种事情,这是恩将仇报,是我不对,我罪有应得。”
李夫人却不听,“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做这样。他勾着你爹,整天往那飞云楼里跑,你也是心疼娘,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那向辰廉的错,你爹真是好狠的心,为了一个戏子,罚你跪祠堂一天一夜,这么跪下去,你这腿都要废了。”
“向辰廉算什么东西,低贱的戏子又有什么好的。他怎么不去死啊?”
“娘,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不是他的错,他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好!”
“因为他,你爹这么罚你,我说几句还不对吗?不对,小榆,你是不是也被那戏子给蛊惑了?”
李榆心累,他以前都觉得他娘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会儿他看着面前的李夫人,一时之间竟也有些心累。
他似乎慢慢的明白了自家爹为什么渐渐和他娘疏远了。
原来,爹娘疏远,真的不是因为向辰廉。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呀!
李榆不说话,却气坏了李夫人:“好呀,你们父子俩一个个都迷上了一个戏子,到头来还是我的错了是吧?”
说着,李夫人就转身冲了出去,等到傍晚时分,李榆的小厮来给他送吃的时候,李榆才知道他娘居然一气之下回娘家了。
李榆:“……”
*
那边回了娘家的李夫人直接跟李老夫人控诉:“娘,向辰廉真的是太过分了,勾了我丈夫不够,还把我乖乖的小榆也勾了去,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让弟弟动手,把他赶走吧,我真的不想再听到她的消息了。”
李夫人的爹早就已经去世了,这些年都是她娘一个人寡居。
他娘一直很心疼她,此时也跟着说了几句辰廉的坏话。
李夫人心里舒服了一些,她也觉得只有她娘这么疼她可。
不过,她并没有发现李老夫人的脸色很奇怪,
就在这时候,李泰的小女儿也过来了。
李泰的小女儿才五岁,一派天真的模样,“姑姑,你怎么在哭啊?”
李夫人这才止了泪,道:“蔷蔷,姑姑只是被坏人气着了。”
小姑娘十分可爱,顿时抡着小拳头气冲冲的道:“是哪个坏人?居然敢欺负姑姑!乎乎告诉蔷蔷,蔷蔷一定会帮姑姑打他的。”
李夫人破涕为笑,她被自家这侄女给暖到了,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若是让自家儿子娶了侄女的话,以后也不用怕儿子再和她对着干了。
她道:“一个戏子而已,这样的人,还不配我们蔷蔷去收拾。”
蔷蔷眨了眨眼睛,表情变得纠结,“姑姑,是不是一位姓向的叔叔呀?如果是他,蔷蔷就不能帮你了。”
李夫人一愣,蔷蔷为什么会知道向辰廉?
她心里疑惑,就问了出来。
谁知道蔷蔷道:“因为爹爹每天都在听他唱戏呀,爹爹书房里面收了特别多的碟子,宝贝的不得了,之前蔷蔷不小心摔坏了一张,就被爹爹给骂了。”
“后面娘告诉蔷蔷,蔷蔷才知道那些碟子都是一个姓向的叔叔的。娘让蔷蔷以后不要碰那些东西,否则的话爹会生气的。”
“娘还说那姓向的叔叔特别好,爹爹特别喜欢他,让蔷蔷也要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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