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兄比他年长十岁,后等他长成,就理所当然的因为长兄对萧高寒的救命之恩,而成为韩王宠臣。
他的姐姐,也成了韩王后。
他沈家在韩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他们沈家的富贵,全部都在萧高寒的一念之间。
他手上掌握的一半的兵权,有多虚,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去看看你姐姐,让她好好吃饭,不要带着孤的儿女做出绝食这种愚蠢的行为。铃铃会以你沈家女进宫,到时候孤会封她为夫人,这也算是你沈家的荣耀。到时候天下也会将此传颂为佳话。”
沈危低头,牙齿咬得很紧,这荣耀,他沈家是真的不想要呀。
“大王,她到底是楼兰的王后,这么做——”
“沈危!”萧高寒声音变得冷酷了许多,“楼兰王后的遗体,已经在送回楼兰的路上了。”
沈危心中生寒,不敢再说。
萧高寒此时已经走到了沈危身边,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沈卿,你是孤最信任的臣子,你一定会理解孤的吧。”
他敢不理解吗?
“是。”
萧高寒笑了起来,拉着沈危在旁边相对坐下,道:“来,跟孤说说那强盗杀罪族部落那场戏如何?”
沈危闻言,也赶紧收起心中的其他情绪道:“回大王,当时你让臣用强盗测试楼兰来的人,臣发现他们并无可疑,没有楼兰王后的吩咐,没有一个人动作。至于六王子——”
沈危站起身跪在地上,“当时楼兰王后用六王子身边的书童替换了六王子,以至于臣根本没有来得及观察他。印象中六王子比寻常孩童要聪慧许多。”
“起来吧,铃铃向来心机深沉,你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中计也是正常。”
沈危心里很烦躁,他很想说,你都知道她心机深沉了,为什么还要把她迎进后宫?!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巫铃铃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又觉得自己如果问出这个问题,又太傻了。
还能因为什么,那样的女人——
他掩去心里的烦躁,垂眸道:“本来就是想测试一下,除了铃铃,这次的楼兰来人中,还有没有可以做主的人。如果有的话,那人很可能就是傅新知的人。如今一想,倒是低估了傅新知了。至于铃铃的那位幼子。软禁在白竹林,好吃好喝的待着就行。”
萧高寒喝了一杯茶,语气淡淡的道:“那些俘虏,早就该死!如今也没测试出什么,废人。”
“那些强盗烧杀掳掠,我们也已经灭口了。”
“嗯。”
沈危想了想,眼眸中闪过冷光:“楼兰六王子那边需要用些手段吗?”
比如在饭菜里面加点儿东西,把人养成病秧子,又或者把人养成纨绔,总之不能太正。
“不用了,傅新知把他送来,就已经有放弃的意思,既然如此,他就是一个没有威胁的人,不用多费心思。也不对,为了铃铃,还是好生照看着,不能让人亏待了他。”
“大王仁慈。”
萧高寒对这彩虹屁没什么感觉,只是最后意味深长道:“沈危,江山对孤最重要。除了江山,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
沈危一愣,随即心潮澎湃。
*
辰廉在白竹林每天就是看秘籍自己练功,顺便指点一下停云,练得乏味了,就是玩玩小乐儿。
小乐儿半岁的时候,辰廉过了五岁的生辰。
在五岁生辰那一天,宫里又来了赏赐,这次来的是一个笑意盈盈的美貌宫女。
她生了一张鹅蛋脸,一双有些勾人的狐狸眼睛,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
敢用这样容貌的宫女的主子,又会有多漂亮呢?
辰廉想着,觉得巫铃铃的容貌说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因为巫族的特殊,或许到她死的那天,容貌也不会变。
宫女道:“奴婢红苕给六王子殿下请安,六王子殿下吉祥。”
辰廉点头,“姐姐不用客气。”
红苕惶恐,“奴婢当不得殿下这句姐姐。”说着她指着旁边的奖赏道,“这些都是倾城夫人给殿下的,恭贺王子生辰快乐。”
白芷问:“倾城夫人是何人?”
红苕很有耐心的笑着道,“倾城夫人是大王三月前新迎进宫的夫人,乃是沈家的一位小姐,以前都在酆都静养,回陇定之后被大王迎进了宫中。”
红苕很虽然看上去和善,但是从眉眼之间的高傲能够看出,她的主子在后宫之中的地位肯定很高。
“如今在后宫之中,除了王后初一十五能见到大王外,其余时候,大王都在我家夫人那里。”
辰廉听着,淡淡道谢:“如此,多谢倾城夫人的赏赐了。”
红苕摆手:“殿下别忙着谢,这里倾城夫人还给了殿下一个赏赐。”
红苕话落,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青年从红苕身后走出,对着辰廉一拜,未曾言语。
他长着一张很寻常的脸,但是却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辰廉看着他这浑身超凡脱俗的气质,面色微微一动。
他问:“这是?”
“殿下要静养,夫子不便打扰。这是我们倾城夫人特意替殿下找的夫子印居安。”
“六殿下安。”名叫印居安的夫子对辰廉一拜。
辰廉回了一礼,“应当是学生给夫子行礼。”
辰廉又谢过倾城夫人,红苕才满意的离开。
红苕一离开,辰廉就对印居安道,“夫子,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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