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二的前车之鉴,齐贞自然没有再耽误时间的道理,一个血轮眼幻术就向着对方释放出去。
张大财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挺幸福的。
作为一个标准的商人家庭,家里有钱到吃喝无忧,却又没有富得允许自己躺着坐吃山空,这让他还挺佩服自己的父亲的。
正所谓贫穷和饥饿才是一切的原动力。
在张大财长大的这些年里,除了读书识字以外,便是和自己的父亲一起走南闯北,用心学习商贾之道。
按照张大财父亲的说法,所谓商家,无非就是靠着干别人不愿意干的事情挣钱。
最简单的是行商,苏州的苏绣,川渝地区没有,行商就把东边的苏绣收购回来,卖到西边去,只要有需求,就不怕赚不到钱。
难一点的是坐商,苏州的布料运到了川渝,在当地做裁缝铺子,靠着量大可以摊薄布匹的收购价格,只要裁缝的手艺说的过去,加工后出售也可以赚钱。
另外一种是给这些来往的商人和游人提供食宿,自然也可以赚钱。
相比于坐商,行商更为考较一个商人的人脉广度和对于商品的了解,这样在收购地才能以更便宜的价钱收购到更好的商品。
甭管是什么形式,总之商人逐利,手里总是拿着别人想要却没有的东西,别人有自己却更便宜的东西,那就能赚到钱。
这里的东西有可能是柴米油盐,有可能是地产,也有可能是人脉。
张大财深以为然。
这些年走南闯北,东跑西颠的,张大财觉着自己的小日子虽然辛苦,但是过的不错。
夹中有一妻一妾,坐享齐人之福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亲自跑过货了。
按照张大财的话说,这人不能总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现在家里头所有的生意还是父亲留下的那些,即便是收入依旧不错,但这个家里的财富还远远没有到需要他张大财守天下的时候。
自从自己那个老爹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以后,以前那些看着张大财长大的叔叔伯伯们,在父亲死后便慢慢断了往来,连带着家里的生意也少了很多。
张大财不怪人家,毕竟家里这种情况也不允许人家经常和自家走动,那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张大财想到这里越发觉得更是应该发奋图强,再不出去奔奔,不像话。
筹措了很久,张大财最后决定,卖烟。
烟也有生熟之分,生烟叶不易保存,易腐坏,而且对于烟叶产地的水土和生长状况,都要有一定的了解,一般都是烟商在当地直接向农户收够,然后在当地直接拣选加工。
像张大财这种行商,自然是向当地的烟商直接购买熟烟,然后卖到自己的家乡去。
经过熟人介绍,他联系到了宁波的一家烟商,二人投脾气,一拍即合。
在来往了许多书信之后,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尝试做烟草倒卖的生意。
张大财还有一个优秀品质,就是做生意十分谨慎,因为怕压货,他这次要的货不算多,而且只打算卖到自己的家乡,准备先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推广。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关系先把买卖做起来,不怕赚的少,只要有市场,之后口口相传,便不愁接下来的买卖。
正所谓财源广进,便是如此。
生意是生意,关系是关系。
在宁波和那个烟商喝了几次大酒,总算是在自己的心里价位上,将这车货顺利拿下。
运送货物这件事情张大财毫不担心。
只要过了杭州,张大财就是平趟。
这条路是他爹最早的一条行商的路线,路上几个官府,几股山贼草寇,他熟悉的很。
一路无惊也无险到达了宜兴,还和路过山头匪寨的当家的喝了几顿酒。
只是在途径湖州的时候听说太湖不安生,于是放弃了观湖景的安排。
到了宜兴府,自然得逛逛茶市和陶市,顺道买点礼物送给自己家里那两个娇妻美妾。
午间在酒楼吃饭的时候,便赶巧遇上了这么一个人。
这间酒楼算是宜兴府里最为出名的老字号,一到饭点自然是人满为患。
张大财只有一个人,小二也不值当的给他单开一张桌子,就问他客官您看俩人拼桌行不行?
张大财说那有什么不行的,只要人家没意见,我自然无所谓。
他本就是个广交朋友的性子,不要说是拼桌吃饭,只要投脾气,一起吃又何妨?
与自己拼桌的那人身材精壮,看穿着气质倒是与自己有三四分相像,看来也是跑货的行商。
二人坐在一起,从“这间酒楼果然火爆”为寒暄,越聊越投缘,从商贾之事聊到了男女之事,又从男女之事聊到了床第之欢,到了最后足足喝了两大坛酒楼的上品美酒,却仍是意犹未尽。
这位黄老弟不光投缘,出手也阔绰,居然结掉了饭钱和酒钱。
嘿!上道!
而两个人嘴上的称呼更是从张老板、黄老板,变成了张大哥、黄老弟。
黄老弟自称叫黄文标,在得知对方的目的地是庐州之后,可是给张大财高兴坏了,二人便相约同行。
张大财做了这么些年生意,防人之心自然是有的,广交朋友也不代表就一切敞开了什么都说。
对方明显也深谙此道,所以直到溧阳,两人之间也仍是只谈风月,不涉其他。
张大财有一车货,黄文标则是两手空空,嘴上说着自己做一些小生意,却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买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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