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镇医院!”
连向东想都不想一下,便笃定给出了答案。
“我跟你说,土豆,你丫可别小看柳泉镇医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连向东煞有介事忽悠起钟士林来。
钟士林苦笑打断了连向东,道:“腚哥,你说反了,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连向东两眼一瞪,喝道:“有区别么?咱们理科男又不靠咬文嚼字吃饭,听懂了意思不就得了?”
钟士林点头赔笑。
连向东继续忽悠:“你跟西少接触的不多,不了解西少,我这么跟你说吧,西少的根在柳泉镇,他迟早都会回到那边去的,而西少回去之时,便是柳泉镇医院腾飞之日。土豆,当哥的绝没有坑你的意思,你现在就去投靠林院长,还能混到个元老身份呢,真等到西少回去医院腾飞之后再去求西少,那性质可就不一样喽!”
钟士林没搭话,而是看向了杨兮。
杨兮微笑不语,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钟士林再转头看向了连向东,发出了灵魂一问:“西少要是回去了,那腚哥你会跟着一块去吗?”
好问题!
杨兮心头一颤,不由得将视线转移到了连向东的脸上。
连向东毫无犹豫,脱口道:“你腚哥我这辈子是跟定西少了,只要他说声回去,我立马就向医院递交辞职报告,超过五分钟我连向东都能跟你姓。”
钟士林玩笑道:“那要是西少不想带你玩呢?”
连向东轻蔑一笑,道:“你腚哥我已经练成了牛皮糖大法,但凡被我老腚粘上的人,还想甩掉我老腚?哪有那么容易!”
钟士林笑着摇头,并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听西少的安排吧!”
杨兮拍了下连向东的肩,对钟士林道:“你腚哥啊,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我这边想个啥,他那边至少能猜出个七八成,没错,我确实是想介绍你去柳泉镇医院的。”
钟士林面露喜色,回道:“说真的,我还真动过这个念头,就是担心柳泉镇医院已经成了市立医院的分院,从这边辞职去那边,会给西少你添麻烦。”
一句“肚子里的蛔虫”被连向东理解成了莫大的称赞,此刻的他更是嘚瑟的不行。“这你就不懂了吧!西少怎会拱手让出柳泉镇医院的人事权和管理权呢?挂牌分院,那不过是西少的权宜之策,柳泉镇医院的人事权管理权还都掌握在林院长的手上,而林院长,则被咱西少牢牢把控。”
杨兮白了连向东一眼,斥道:“你丫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实诚呢?谁把控谁了?那是……”
连向东抢着改口道:“对,对,没有谁把控谁的事,你跟林院长两个是因为有着共同的理想追求而相互尊重。”
钟士林道:“那成,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两天我陪我妈回趟老家,等医院批了我的辞职报告,我就去找林院长报到。”
杨兮揽过钟士林的肩,道:“待遇方面,我会给林院长打招呼,可能比不上市立医院……”
钟士林着急打断了杨兮,道:“待遇不是问题,我相信,等你西少回去后,大伙的工资奖金都能翻番。”
可不是嘛,上个礼拜,连着三天的门诊义诊,那场面的震撼力实在强烈,就这等影响力,随便扣点下来扔到了柳泉镇医院,那也足以让柳泉镇医院的效益直接翻一倍。
说完了事,钟士林起身告辞,来到门口的时候,忽又迟疑地停止了脚步。
“西少,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蛔虫……哦不,是连向东。
连向东抢先应道:“有啥事就直说,别说求不求的,西少不爱听。”
钟士林深吸了口气,咬紧了牙关,挤出了一句话:“走之前,我想出口气!”
杨兮转过头来,看了连向东一眼,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连向东更是直接,抓起身后床铺上枕头,便向钟士林砸了过去,同时兴奋嚷道:“这他么才是我老腚的兄弟!”
杨兮那边发出了一声轻咳。
连向东立刻改口:“才是西少的好兄弟!”
钟士林惊喜道:“西少,你是答应帮我出这口恶气了是么?”
连向东拍着胸脯抢先回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事根本不用西少出马,包在你腚哥身上就是了。”
杨兮缓缓起身,来到了钟士林的面前,双手搭在了钟士林的肩膀上,严肃道:“回去睡个好觉,明天再忍个大半上午,等我这边开完了刀,一定会过去为你讨个公道。”
钟士林抿紧了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市立医院检验科的主任姓王,年纪不大,资历却不浅。此人本科就读于省内的一家医学院校,论排名,这家医学院校比江北医科大要差了许多,但其检验专业在国内却是一流的存在。
这位王主任本科毕业之后直接去了大不列颠某著名医学圣殿攻读了硕士博士,博士毕业后留在了那座医学圣殿,苦熬十余年,却始终是一名助理教授,而往上一步的副教授,看似唾手可得,实则遥不可及。
于是,三年前,王主任将报效祖国四个字摆上了书桌,毅然踏上了归国的航班。
然而,此时期国内的大环境早已经过了是个海龟都能跳舞的年代,王主任与帝都魔都之间艰难地选中了江北的市立医院。
没办法,现如今国内大医院的胃口均是相当之大,别说是大不列颠的一名助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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