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张依依便简单的将事情大概与楚辞说了一下,替其解惑满足一下小姑娘那份无处安放的好奇心。
“啊啊啊啊,所以,那个什么给西门南山当替代品备用的西门凌风,当真是你杀的?那你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是真的早就知道了西门南山修行的秘术,才故意断了他晋级仙王路的希望呢,还是歪打正着,事后才知道的?”
听完那些,楚辞更是觉得张依依这人简直就是她的偶然,光凭一己之力便直接断掉了一个最有希望晋级仙王位的老牌金仙最后的可能。
断人仙路比杀人父母、挖人祖坟都要狠无数倍,西门南山不恨得天荒地老,不想将断他仙路者杀之而后快才怪。
“……”
张依依沉默了片刻,看着不仅是楚辞一脸的激动兴奋探究好奇,便是楚昂亦是一个劲地看着她等着答案,只得说道:“一开始我哪里知道这些,连西门世家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他们的现任家主是谁了。只不过不巧的是,当初我还在下界尚未飞升时,机缘巧合之下的确在两处不同界面分别斩杀过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都叫西门南山,甚至于连修炼的功法都颇为相似。那会儿我也只是有些奇怪,并没有想太多,直到后来飞升之后无意间得知了西门世家现任家主也叫西门南山,还有关于西门南山分魂之法的修炼秘法后,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中已经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说到这,张依依顿了顿,颇是有些无奈地说道:“一旦西门南山知道斩杀他两处分魂体的人已经飞升,而且就在万福仙州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的。所以在去启霖仙地的路上遇到西门凌风时,我也的确起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把西门南山准备用来当分魂体替代品的血脉后辈一并弄死一了百了的念头,可进入仙地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出来后谁都不记得了。虽然西门凌风没再出来肯定是死在了启霖仙地里,但到底是怎么死的,谁杀的其实我也并不清楚。”
掺了这么一点水份之下,她的话反倒才显得更加真实,毕竟她离开启霖仙地却独独异于常人未曾遗忘的事自然不会告辞旁人:“再后来,因为西门凌风的死,西门南山自然而然的便查到了我这么个人的存在,估计新仇旧恨都一并算到了我的头上,弄了那么个整个万福仙州都散布出来的悬赏追杀,搞得几乎是寸步难行,处处危机。没办法,为了活命,我也只能背水一搏,干脆将我知道的关于西门南山的那点子秘密通通让人给捅了出去,祸水东移。反正都已经结下死仇了,那么也只有他自顾不暇,我才能喘上一口气,活得稍微舒坦一点儿。”
“厉害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当初一个小小天仙竟然把一个世家搅成一团乱麻,更是把一个最有可能晋级仙王位的老牌金仙弄得再没机会跻身仙王位,无羁,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最崇拜的同辈!”
楚辞自然明白张依依这三言两语完全不足以表达真正惊心动魅的整个过程,但不得不说,光是知这结果不虚,便足以说明对方的本事完全不是一般之人所能比。
“崇拜就算了,这可是真正的惹事生非,又不是什么好事。”
张依依有些好笑:“虽然当初我斩杀西门南山的两处分魂之体都不是我挑事在先,但最终到底还是惹上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为自己提前树了一个劲敌,到底还是有些失策。”
“这怎么能叫失策,又怎么能叫惹事生非?”
楚辞头一个不答应,立马无条件替自己的“偶然”辩解:“你都说了一直都不是你主动挑事在先,总不能遇到事处处避让吧。这只能说明西门南山自己运气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总不长眼非得要自个撞到你手上,偏偏实力不济被杀了那不是活该吗!最后他还有脸动用整个世家之力追杀于你,公报私仇,你反将一把那是理所当然。要怪就怪他自个技不如人,活该!”
连着几声活该,完美的表态了楚辞坚定不移的立场与态度,在她看来,张依依简直就像是西门南山命定的克星,不主动避着点反倒上赶着送死,实在是怪不是别人。
“无羁你放心,我看那西门南山天生就被你克制,他想杀你害你,成天这般盯着你也没用,迟早还是他自己吃亏!”
楚辞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推断有理的据,而不得不说修行一事本就玄之又玄,一两次是偶尔,再三再四却总栽在一个远比自己修为实力差太多的人手中,有些东西着实没法解释,甚至于没法破解。
听到侄女的话,楚昂竟也难得的表示了几分赞同:“楚辞说得不算错,气运之上你估计天生压着西门南山一头,所以有的时候他越是不肯认输,越是想要找你麻烦,只怕最终越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但不论如何,你们如今的修为境界差距实实在在的摆在这里,一切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谨慎才行。”
既然两者之间是这种根本永远无法化解的恩怨仇恨,那么楚昂接下来在仙舟上的几年也会愈发多费些功夫与心思关照张依依的安危,总不好叫自己受人所托之事直接就这般砸在自己手中。
更何况,越是了解张依依,楚辞便越是觉得此人早早结交的必要性。
张依依的气运福泽算是他平生所见最为特殊的,这样的人但凡能活着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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