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可知我最近听来了什么消息?”单冀禾避而不答, 反问道。
祈盼摇摇头,等着单冀禾的下文。
“大哥回来时我确实有过疑虑,且不说大哥为何会被王爷发现于钰城,这战乱时大哥到底去了哪里, 我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单冀禾叹口气,眼里有些无奈:“大哥武艺高超,于我之前便已是将军官衔,与父亲一同般手握兵权。”
“兵权?”祈盼惊讶道:“那丞相……”
祈盼的话单冀禾一听便明了了,赞赏的在祈盼脸上捏了捏,才笑道:“丞相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却没有兵权, 大哥与父亲便成了他的眼中钉。”
“三年前大哥应皇上之命出兵……可是丞相从中挑拨?”祈盼手握住单冀禾的, 面露疑惑:“若是这样,冀臣大哥出事……便是丞相所为?”
“不错。”单冀禾点点头,拦住祈盼的腰身:“三年前边疆小城几夜间兵力肆涨, 想必与丞相也有些关系。”
“可是……”祈盼抬头,与单冀禾四目相对,脸红之余小声问道:“冀臣大哥的腿……”
听着祈盼又将话头说了回来, 单冀禾笑笑:“这便是我要说的, 近日不止婉莹在城安街见过大哥, 还有不少关于大哥早已回来的消息流传。”
“这是哪里听来的?”祈盼心下一紧。
“我已派荆南去查,只是好几日了……都未曾查到。”单冀禾拉着祈盼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外走:“荆南都查不来的消息……”
“冀禾, 那要不要去一趟旧宅,与大哥问清楚?”祈盼轻咬嘴唇,想到不久前王爷来找单冀禾商议纪遥之的事,便觉着有些心慌:“若是……若是王爷真有夺位的意思,那冀臣大哥与王爷……”
单冀禾停住脚步,牵着祈盼的手紧紧握拳,语气却坚定的说道:“我了解大哥,知其中定有难言之隐。”
纪遥灵瞧着眼前的凤彩迈着碎步,轻盈的带着她往前走,心下却一阵沉闷。
她何时变得这般胆小?
若不是因单冀禾的缘故,若不是找过她的颜面,她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思想之余,凤彩已带着她进了坤宁宫。
如那日一般,皇后依旧一副富贵模样,正拿着件精致的簪子把玩,瞧着凤彩回了来,也未曾说话。
“遥灵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纪遥灵挥着帕子福了个身。
皇后挥挥手,连着凤彩在内,所有的婢女都退了下去。
待人都走后,皇后捂嘴轻笑一声,头上的凤冠跟着轻晃几下:“千岁?怕是本宫受不起。”
纪遥灵皱眉:“遥灵不知皇后娘娘何意。”
皇后拿着方才便一直把玩的簪子,慢悠悠的站起身,小步走到纪遥灵身旁,将簪子插/到了纪遥灵秀发上:“这簪子,本宫怎么瞧都与你最配。”
“皇后娘娘……”纪遥灵后退一步。
“本宫会吃了你不成?”皇后走回凤椅前,缓缓坐下:“与你说过的,你可想好了?”
纪遥灵手指紧撰在一起,心里不甘愿的点点头:“哥哥本就没有争夺太子之位的意思,若是遥灵帮了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可要保哥哥周全。”
“你啊……”皇后眼含笑意拿起一旁的茶盏,瞧不清面色,悠悠的说道:“本宫不过是想让你看好你那哥哥而已,其余的本宫自有分寸,等我儿安稳的当上太子,本宫也会念你的好,你想要的单冀禾,本宫有的是法子替你抢过来。”
充满诱惑的话语,在纪遥灵听来虽有些不妥,却还是拒绝不得,到嘴边儿的鸭子不能让它就这么飞了。
她这么做,也是帮了哥哥,既然未有当太子的意思,那趁着这个机会说明白也好,省的皇后在来寻麻烦。
“遥灵知的了。”纪遥灵答应道。
皇后放下茶盏:“说来也巧,昨日凤彩出宫,回来时与本宫说,这城安街内竟然在传些有损皇家颜面的蜚语,可有此事?”
纪遥灵脸色冷了下去,恨恨的说道:“不知是谁造次,将冀禾抗旨的消息传出……”
“唉,本宫可还听说,你与祈盼有过过节,可是真的?”
纪遥灵一听便明白了,只能不甘心地点头:“是有此事,可……可遥灵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祈盼跟着单冀禾,做了将军夫人,你去与之讲理自然是讲不过。”皇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本宫说啊,这皇宫外面,有单冀禾在你便没得权利去碰祈盼,不如将人带进宫来……”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纪遥灵心中动容。
“再过十日,便是你哥哥的生辰,皇上有意要盛办一场,单冀禾与你哥哥关系匪浅,定会受邀进宫,那时……你只要找个机会,反将祈盼一军……便不怕单冀禾不会向着你。”
纪遥灵紧张之余有些欣喜,正准备告退,却听皇后叫住了她:“且慢,还有一事。”
“皇后娘娘直说便好。”
“你可知民间除你的传言外,还有一则?”皇后面色比方才严肃不少,厉声问道:“单冀臣你可曾知道?”
“冀臣大哥?”纪遥灵面露喜色:“冀臣大哥有了消息?”
瞧着纪遥灵的模样,皇后反而镇静下来:“哪里来的消息,这人都死了这么久,想必也是民间的风言风语罢了……你下去吧,今日这话你可要烂在心里,反则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听了皇后的狠话,纪遥灵反倒是轻松不少。
原本背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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