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冀禾满脸惬意,回京后这么尽兴比试还是第一次,或许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才让他性情大开,“多谢公主惦念。”
“也不知是你有意,还是我那妹妹傻。”纪遥之牵着缰绳,让身下的马停下,随即叹口气道“每日待在那皇宫里都要憋死我了!今日得了空闲便来找你,到了时辰越发不想回去!”
“听父亲说,不久前楚昭仪在皇上那里给你寻了差事,现下你还有什么愁的?”单冀禾爽朗的笑道,伸手从后背的箭篓里拿出一支箭架在弓上,沉声道“既然出来,就不要再想那些烦琐事,与我在比试一场如何?”
“好!”纪遥之与单冀禾的冷峻比起来,显得要清秀些,现下瞧着单冀禾已经准备好,急忙也像单冀禾一样,拿起弓箭说道“瞧着那只兔子没?”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单冀禾朝着纪遥之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毛茸茸的白兔藏在草堆里。
许是天生的灵敏,那兔子好似觉察到什么,轻轻晃动两下耳朵,跳起来便要逃走。
“瞧着了。”单冀禾将弓拉如满月,接着猛地将箭射/了出去。
箭好似长了眼睛,直直的扎在那只白兔的腿上。
“对你来说,一只兔子可不再话下!”纪遥之跳下马,小跑几步将兔子捡了回来,“还有些生气,只是伤了腿。”
单冀禾接过,揪着白兔的耳朵看了几眼,心下却想到了祈盼害怕他的模样,与这只挣扎中的兔子一样。
“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单冀禾将兔子腿上的箭拔下来,伸手在衣角处扯下一块儿布条,麻利的裹在那白兔的腿上。
纪遥之在一旁有些看傻了,不明白单冀禾为何会这么做,犹豫半晌才说道“许久未见,倒有些看不懂你了!”
半斤和八两坐在房门外,自家少爷从老爷房里回来后便没说话过,闷着被子在塌上躺了半个时辰,眼瞧着三夫人送来的甜粥都要凉了,想了片刻,两人才又一次敲了敲房门。
“少爷......”半斤端着碗,轻声说“少爷!三夫人命人送来了甜粥......”
“我不喝!”祈盼在塌上翻了一个身,脸色红的像似要滴出血来。
想到不久前自己说话的话,羞的他都要把脸埋在土里。
单冀禾听到祈盼说要给他捏肩膀时,笑了好久都未停下,连在外面赶马车的福叔都以为出了什么事。
本来对单冀禾他就是怕的紧,现在又说了莽撞的话,真是太不应该了!
半斤可不知道祈盼的心思,以为祈盼是挨了祁怀安的骂,便小声在外面安慰道“少爷,老爷也是一时气话,您不要放在心上,先把甜粥吃了,早些休息才好!”
八两附和的点点头,伸手又敲了敲门,“是啊少爷!您不知道,今日单将军赏了不少药材,大夫人瞧着的时候脸都绿了,定是在老爷面前说了不少坏话,您别在意!”
“你们两个把粥喝了吧!我要睡了!”祈盼听着半斤和八两的话,越发觉得羞愧难当,这事情是因祁望而起,却是单冀禾帮了他。
人情欠了一个,三娘知道后定是会让他去还。
可这单冀禾什么都不缺,思来想去,单冀禾缺的怕也只有一个正房夫人。
难不成要以身相许?
祈盼羞的把脸埋在被子里,浑身发热。
半斤和八两见着屋里暗下去,便知道自家少爷已经休息了,手上还端着已经凉了的甜粥,两人对望一眼,自觉地埋头开始吃。
扔了怪可惜呢!
单冀禾回府之后将福叔找了来,兔子后腿的伤口已不在出血,单冀禾小心翼翼的将兔子抱在怀里,想了半晌才问道“这兔子,都吃什么?”
“回将军,兔子好养,给些菜叶子便能好活。”福叔瞧着自家将军像个懵懂孩童的样子,微笑道“老奴没猜错,将军是想将这兔子送与祈盼公子。”
“荆南与绍北性子莽撞,想不出来细心的点子,如今本将看上的人,自然要好生的对待,福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单冀禾笨拙的捏了捏白兔的耳朵,脸上居然飘过一阵红晕。
“这兔子与发簪一同送出,怕祈盼公子不会如数接下,依老奴之见,祈盼公子性子单纯,对这白兔定会喜爱有加,将军不妨先以白兔受伤为借口,让祈盼公子照顾数日,过后以感谢之意,再将发簪送出,方为妥当啊。”
“果然还是福叔心细!”单冀禾听了甚为满意,急忙站起身子要往外走。“本将这就去一趟,将这兔子送过去!”
“将军!”福叔无奈的笑了笑,叫住单冀禾,摇头慢慢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如让荆南和绍北走这一趟,今日发生的事多,怕祈盼公子还未缓过神,见着将军,估摸着会更怕了,怎的会欣然接下?”
单冀禾皱眉,想了半晌,努力压制住心里想见祈盼的欲/望,沉声道“就依福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福叔是个老司机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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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忌
祈盼躺了不知有多久,迷糊间正是有了睡意的时候,却猛地听着房门外有些吵闹,簇起眉祈盼爬起身,摸黑走到门边,小声对着外边的半斤和八两问了一声“为何如此吵闹?”
不知是被祈盼的声音吓到了,还是发生什么,只听外面一声惊呼,接着半斤哆嗦的声音便响起来,“少,少爷!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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