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丫的欢呼引得孩儿们也跟着凑趣,要是不看到画面,光听声音会以为一群小狼狗在比试嗓子呢。
就连那头一百二十岁、跨越了千年混进了鲸群的“祖祖”也老没正经,跟着白丫它们瞎叫唤。
唤醒了白丫,最大的难题就迎刃而解,梅哲仁也觉得畅快。
同样的,马姿楠也爽快了,搂着梅哲仁一个劲的亲,连梅远智也不放过。
她狂浪的行径让同在控制舱里的管方和如意到处找地方躲,就差嘴里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了。
庆祝完,白丫也变懂事了,殷勤地凑在梅哲仁身边:“祖祖,我们接下来怎么弄,祖祖尽管吩咐。”
梅哲仁也不客气:“先把海岸上的那些白垃圾冲走,然后赶一些鱼群到海岸边上,让白熊吃些东西。”
“好嘞,祖祖您瞧好喽,呀呼,孩儿们,跟我上。”
听了白丫的回答,梅哲仁也陷思了,难道语言里的大茬味跟纬度有关吗?
白丫领着白鲸群就开始在海里快速地穿梭起来,这一次,它已经可以非常合理地调派其它白鲸,它们组成了一个箭头状的阵形,在海里不断地绕圈。
由梅哲仁打头,激起的尾流被后面的白鲸分开,恰恰好叠成了一个钝头的圆锥体。
这个圆锥体笼罩住了整个鲸群,在尾端收成了一个纺锤尾,不但让鲸群游动的阻力减小,还在过程中形成了大量的空泡附着在白鲸的身上。
这只能算是空泡效应的一半,并没有形成完整的超空泡,因为鲸鱼还得靠翼鳍和尾鳍的甩动来加速,还得接触水体。
即便如此,也让鲸群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平时的二十节,整个鲸群以差不多五十节的速度在海里漩泳。
任何运动或振动叠加起来的效应都是惊人的。
如果有一根可以快速搅动的搅拌棒不停地搅杯里的水,其堆积起来的离心作用和剪切力能把杯子炸开。
当然这个漩涡的向心力也不得了,甚至能把整个杯子里的水提起来,将凝涡中心的物体搅碎。
现在梅哲仁就在制造这种效应,海岸边飘浮的垃圾就被吸了过来,然后被漩涡远远地抛甩出去。
花了半小时不到,梅哲仁和白鲸群就清理出了十几公里长的海岸线,用一个巨形的“洗衣机”将原来脏兮兮的雪原海岸漂洗得干干净净。
让白丫停下来,它带领着白鲸们觅食休息,梅老师要去检查老年“留级生”捷里科夫的家庭作业了。
完成得不错,字迹很工整,条理分明。
捷里科夫把白熊爱吃的、讨厌的食谱都列了出来,还分门别类地标注了各种鱼类的营养成分。
看来他缀学的原因不是懒惰,而是战争容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
别说书桌,炮火之下人命如薄纸,会被轻易撕碎,一点就着,化为飞灰。
为了文明的前行,不要选择战争,如若烽火强加于身,则务必燃尽薪材。
只有火焰湮彻,才能在灰烬里重生。
捷连科夫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不但提供了白熊的资料,还提出参与梅哲仁的研究,他要与白熊一道并肩作战。
“该死的硅基人不会让白熊独善其身,战争之下没有人是无辜的,与其作看客,不如冲向杀阵,人和白熊一样,都要为自已挣命。”
梅哲仁很欣慰捷里科夫的觉悟,倘若他早些想透,或许白熊的处境不会那么糟。
不过现在也不晚,朝闻道,夕死可矣,了起来,梅哲仁发出了一声“呀呼”的长啸,新的一波赶鱼的游戏又开始。
白鲸们负责在海里驱逐鱼群,梅哲仁在岸边负责把能吃的鱼儿挑上岸。
他的那根金属棒,挥舞成了迷影屏扇,每一只冲进来的鱼儿都连成了一线,不断地往岸上堆积。
数条鱼儿首尾相接连成的飞行轨迹,缀在这扇由残影布成的屏风上,就像一头开屏的灰孔雀。
俄而火红的光线照耀下来,又激起了七彩的炫光,染在屏风上,贴在鱼线尾,那是阳光在鱼儿身上反射,亦是它们甩溅的水滴撤开的水雾成形的虹。
这片荒芜的雪原,在这一刻活了过来。
能活了,有了鱼儿裹腹,白熊眼里又现生气,就连饿晕了的那头白熊,也张嘴拼命的咀嚼,它的孩子们懂事地给母亲不断送来食物,与妈妈共同分享重生的喜悦。
梅哲仁忙活了快半小时,才喂饱了这群白熊。
那些吃饱了恢复活力的小白熊,还围绕着梅哲仁不断地跳皮捣蛋,拼命地扛他,要跟他抱摔。
马姿楠在青龙号上看到这一幕,艳羡地叹道:“要是下面有多余的仿生体就好了,送我下去,我可以跟孩子们一起玩耍。”
梅远智听闻了心里泛酸,还没获得生物体呢,但感觉它就这么来了,不讲逻辑也不讲道理呀。
不过他想起刚觉醒的那些年,梅远智又露出了微笑。
机器智慧不用吃奶,但他也需要电力,那时基地里电力供应十分紧张,马姿楠把所有不必要的运算都腾空了,就为了让梅远智学习成长。
这又何尝不是妈妈在给他哺乳呢,人,要知道感恩念情。
从死亡的边缘捡回了一条命,那头差点饿死的母熊站了起来,趴到了梅哲仁的跟前,它用爪子扒动鱼儿,出人意表地组成了一句。
“先贤,请,指点,前路。”
梅哲仁也摆了个句子:“团结,所有,白熊,御敌。”
“海岸,雪原,太大,食物,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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