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奔云点头道谢,看着小沙弥合十告别,眉目都是淡淡的,噙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待小沙弥走后,岳奔云走到窗边看出去,夜色迷蒙,压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到一大片的树林,和大雄宝殿翘出的檐角,再往前看,隐约能看到一小片山下灯光。
万家灯火明明灭灭,竟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留。
不过一会儿功夫,身后门被推开,是檀六来了,手里拿着木托盘,有酒有小菜,他将酒菜放到了小几上:“要看桃花得明天早上。”
岳奔云在蒲团上盘腿坐好,见檀六利落地倒满了两杯酒,手上已经在一层一层地剥下酒的春笋,想他一路走来甚是熟稔,又和主持有故,问道:“你还研究佛法?”
檀六一腿盘着,一腿支起,手架在膝盖上,仰头饮尽一杯桃花酿:“不过是我上次送了那秃驴一匣子经书,这次又来找我讨。”
岳奔云量浅,只略沾唇而已,酒清甜浓郁好入口,尝了尝后,又多喝了两口,抬头瞄了两眼檀六,嗫嚅道:“谢谢。”
檀六杯子送到嘴边,停住了:“谢什么?”
“夜景很美。”
檀六将杯子放下,拿起一颗春笋,一层层地剥掉外皮,把嫩得脆生生的白r_ou_塞给岳奔云,让他尝尝,摆了摆手:“不算什么,要说夜景,还要数西湖七月半,月如新磨镜,杭人倾城出门赏月赏灯,摩肩接踵,灯笼火把如列星。最适合纵舟湖上,酣睡于十里荷花之中,香气袭人。”
嫩笋嚼得人口颊生香,岳奔云听入了神,桃花酿不知不觉喝了几杯。
檀六见他听进去了,继而道:“若说夜景,人群涌动之处,与罕无人迹之处又有不同之美。大漠无人处,白昼时惊风拥沙,入夜天上星河横亘,还有磷火闪烁,如妖魅举火,灿若繁星。”
檀六只顾讲,自极北之地木河星陨如雨,讲到江南永州楼船箫鼓浅斟低唱,听得岳奔云满脸向往之色,大半壶酒入落肚子,满脸飞红,眼睛映着晕黄的灯光,似有水光氤氲,他似委屈的小孩,嘟嘟囔囔:“这些地方我都没去过。”
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当年被误判成罪眷时,去往伊犁的路上,距离京都三日距离的小城,再多也就没有了。
檀六见他神色黯然,伸手摇了摇见底的酒,叹了口气:“醉了便睡罢。”
岳奔云不算全醉,但也晕得厉害,撑着小几站起来,脚下发软,画着圈儿,檀六扶了他一把,将他架到小竹床上,见他在床上大字型躺着,阖着眼睛。
檀六看着他发了会儿呆,心里暗骂,抠门的老秃驴,送了一大匣子经书才给一张床。
他将岳奔云的手脚摆规矩,吹灯躺倒,摸来铺盖,将两人盖好。他背着岳奔云侧躺着,只感觉到身后的醉猫一阵乱动,蜷成一团,头埋在他的后颈处,灼热的气息一股股地喷到皮肤上,还带着酒气,熏人欲醉。
檀六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山里夜凉,冷风从两人中间往里钻,岳奔云迷糊中打了个寒颤,头往被子里缩,往檀六背上贴,额头在他背上胡乱地蹭。
檀六只觉得自己背后躺了个闹觉的孩子,猛地转过去,借着窗外s,he进来的月光,看到岳奔云缩在被子里,眼睛半睁着,嘴唇被酒烧得殷红,半张着,急急地喘着气,酒气充盈了整个被窝,浓郁得很,熏得檀六似也有些头晕。
他莫名有些口干舌燥,想要把岳奔云往里推。
岳奔云半醉半醒之间,只觉得自己如坠梦中,回到了那日在沉香阁,血气上涌,烧得满头满脑通红,身旁还有另一个人的喘气声,直喘得他下身发硬,难耐地夹着腿,手就要去摸。
檀六先头只以为他醉得厉害,待看他夹着腿粗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咬牙骂了一句“醉鬼”,眼睛却盯在他的唇上,水光潋滟,丰润得如同烂熟的樱桃,一戳就流出汁来。
岳奔云醉中不得法,只隔着衣衫有一下没一下地胡乱摸着,得不到纾解,难受得哼出声来,良久,只觉得有一只手撩开外衫钻入亵裤里,准确地握住了勃发的阳j-in-g。
“啊哈……”
岳奔云似出水的鱼儿被摔在案板上,身体弹了一下,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檀六只觉得这声呻吟似虫子一样从耳朵钻进去,直钻到心里。
檀六凑过去,埋首在岳奔云颈窝,贪婪地嗅他身上的酒香,高大的身子将他整个人笼在身下,手上熟练地抚摸j-in-g身龟*,还周到地照顾到下方的囊袋,大手钻在衣裤里,一起一伏。
快意一阵一阵袭来,岳奔云两脚在小竹床上一蹬一蹬,嘴里叫得缠人。
檀六只觉得耳边的呻吟声把自己叫硬了,他恶狠狠地捂住岳奔云的嘴,摁住他柔软的唇,在他耳边沉声说道:“别叫,隔壁都听见了。”
“唔——”
岳奔云小腹一阵痉挛,一股憋尿般的感觉,s,he了檀六满手。
檀六却比他更喘,泄了劲,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把人抱了满怀,良久才缓过来,把手从岳奔云黏糊糊的下身抽出来,摸出素绢帕子,揩拭干净,扔到床下。
再回身看去,岳奔云早已敞着衣襟裤头,睡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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