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由并不是一个好君主,花天酒地不说,心中还始终惦记着拔都不支持他登汗位的事。在他成为大汗的第二年,决定率军西征。西征的目的,就是因为拔都不给他面子,要给拔都一点颜色看看,扫平拔都的汗国。可是天不遂人愿,西征的大军刚刚启动,贵由由于体弱多病又沉于酒色,没有收拾拔都,倒被上帝把他给收拾去了。
成吉思汗去世前,指定窝阔台继承汗位。但当时窝阔台还在远方西方,无法及时返回哈剌和林举行忽里勒台,国家无主。拖雷当时统率着征南大军,便由拖雷监国,等待了几年窝阔台返回斡难河。
窝阔台终究不放心这个做过几年监国的弟弟,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蒙古人心里常愤愤不平,甚至不少人希望拖雷的子孙收拾一下窝阔台的子孙。风水总是轮流转,拖雷系收拾窝阔台系的日子并不遥远。
再说疾风队回到逍遥谷,虽然载誉归来,却比不得旋风队获得那般重大的情报。一帮人计划着秘密北上哈剌和林,要获取更重大的情报。于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开始了,连招呼都没和谁打一声。
听说疾风队不见了,急坏了南宫云飞和司马湘云。一则因为疾风队的组成没有旋风队强悍,二则他们的爱子南宫杰也在其中,就连南宫燕那小丫头也不见了,多半是跟着疾风队凑热闹。旋风队虽然有南宫英和南宫豪,但那是两个侄儿,比不得亲生儿女牵肠挂肚。好在疾风队有陶格斯,关键时候或许能发挥一些作用。
南宫云飞委托沧浪客和马鸣雁尾随保护,唯恐有失。那两个老东西在逍遥谷闷得久了,正要找借口到外面走走,自然欣然领命去了。
两个老东西到了哈剌和林城外,正值秋高气爽,草原上羊正落绒马正肥。那贵由死在这样一个季节,也算能挑时候。
两骑马从草原上驰过,马背上一对男女,欢声笑语。
“绿脸怪,快看,那不是剑儿吗?”马鸣雁一脸迟疑,指着远处的男女。
沧浪客定睛细看,也有些惊讶:“真是剑儿,他怎么落单了?那个女孩象蒙古女孩。”
马鸣雁说:“的确是蒙古女孩,但不是陶格斯。”
“剑儿!”沧浪客呼喊着,鹰隼般箭射而前。马鸣雁也闻声而动。
那两匹马被骑者勒住,停止了奔驰。马背上那个男的果然是陈剑秋,那女子却很陌生。
沧浪客和马鸣雁一闪就到了近前,沧浪客问:“剑儿,你怎么一个在这里?她是谁?”
陈剑秋在马上一躬身说:“侄儿见过两位师叔,她是也速不花,我们是好朋友。”
“朋友?也速不花?这名字怎么感觉很熟悉?”马鸣雁念叨着,突然脸上变色,拉过沧浪客,悄悄传音说:“绿脸怪怎么办?”
沧浪客不以为然说:“剑儿交个女朋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马鸣雁皱皱眉头说:“你想想,也速不花,谁的名字?”
沧浪客在脑海里努力搜索历史信息,突然张大了嘴。
马鸣雁问:“想起来没?”
沧浪客说:“我想起来了,是拖雷的女儿。剑儿和拖雷的女儿成了朋友!”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结拜兄弟的义子,居然和敌国皇室的女儿成了朋友,这其中的牵涉太大了。
“他不是和陶格斯很相处得来吗?怎么又和这姑娘搅和到一起了?”沧浪客唧唧哝哝。
马鸣雁说:“先不管那么多,得想办法把他们分开。”回到马前,问陈剑秋道:“陶姑娘她们呢?”
陈剑秋说:“在宿营地。”
马鸣雁又问:“陶姑娘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陈剑秋答道:“她本来是要陪也速不花骑马的,不小心把脚踝扭了一下,就让我来陪。”
原来如此,不是陈剑秋和也速不花亲近,是因为陶格斯在大斡耳朵呆了几年和也速不花有了交情。沧浪客和马鸣雁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马鸣雁和颜悦色地对也速不花说:“姑娘,今天至此为止,你先回去吧,我们找剑秋他们还有事。”
也速不花很不情愿地走了。沧浪客和马鸣雁随陈剑秋到了宿营地,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们叫苦不迭。其他人一个人影都不见,到处是打斗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陈剑秋大惑不解。
马鸣雁一脸严肃,斥道:“剑儿,你们太张扬了,已经将自己置于巨大危险之中。”
陈剑秋也知事态严重,嗫嚅道:“事先也什么危险,没有半点预兆啊?”
“经验,太缺乏经验。”沧浪客摇摇头:“你们秘密来到敌国,怎么能露形迹?怎么能和对方的皇室成员交往?”
陈剑秋一脸倔强之色:“也速不花不是坏人,不会害我们的。”
沧浪客扬起巴掌:“我揍你信不信?还犟嘴!她只要无意识地泄露一点你们的行藏,等待你们的就是灭顶之灾。你敢保证她从来没有泄露过?”
也速不花是个没有心机有姑娘,她还真的从来没有泄露过。但她经常往返疾风队的宿营地,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被跟踪到此。
跟踪她的是海迷失的亲信。海迷失是贵由汗的皇妃,贵由汗一死,拔都就扶持她抱着幼子失烈门垂帘听政,称制朝堂。
当时的蒙古有三股重要力量,一股是贵由汗掌握的部分西征军和本部及南方的力量,另一股是拔都率领的长子西征军,最为强悍。还有一股,就是拖雷的嫡长子蒙哥率领的部分西征军,一度横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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