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大娘,田嘉志就是啥样了,也还有我呢,不会少了你们的节礼的。”
朱大娘也知道要不出来别的:“你们记得就好。”说完就走了。
这可真是死要钱的亲妈。
田嘉志手指头都蹦的青了。
田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你生什么气呀。”
说的轻巧换谁不生气呀。
田大队长媳妇:“你说朱铁柱堂堂的汉子,咋就管不了媳妇呢。”
院子里面的人,包括田野都不说话了,朱铁柱管不了媳妇,这话谁信呀。
朱大娘这么闹腾,朱铁柱又不是死人,能不知道,不露面那就是默许。
田大队长:“一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朱会计羞愧的都抬不起头来了:“老二,往后只要你叔我在,咱们老朱家本家就认你,你是跟咱们老朱家本家走动,将来老了,老朱家祖坟边上有你地方。”
对朱朱会计来说,这个应承有点大,怕是还要回去跟族里商量开会呢。
能这么说真是很不容易,很爷们的应承了。
不过这个问题田嘉志还要考虑考虑呢,活着死了他都想跟媳妇在一块,田野家就她自己,还能跑哪去。
田嘉志:“这个再说吧,我听田野的。”
朱会计忘了人家招亲。
田野听的都起鸡皮疙瘩,不管为了啥,好意,歹意,这时候说这个,都瘆的慌:“叔,婶子,我这院子亏了你们帮衬了,连跟草都没有。”
田大队长媳妇:“那是,婶子能做的不多,就这点地还能给你弄荒了。”
不用说,后院的自留地肯定也给收拾了。
田大队长媳妇:“丫头,说起来呀,你说真是歹竹出好笋,老二出息,我看着他们家小四,小三也不差不了。”
田野:“咋了。”
队长媳妇:“那天我去后院拔草,就听你家地里有动静,还以为有不长眼睛的毛贼呢,谁知道他们家小四丫,那么大的孩子给你家自留地拔草呢,可能是听到动静了,扭头就跑了。那么高的院墙都不知道孩子咋爬过来的?”
田野特别欣慰,这孩子可真是有心,不像朱家两口子教出来的。
田大队长都跟着说一句:“没随了朱铁柱两口子,也算是老天长眼了。”朱会计叹口气。
大队长媳妇:“可不是,我还看到朱小三偷摸摸的过来拔草呢,也是怪了,哥两还分着拨来,弄的我跟做贼一样。”
田嘉志心说总算是还有救。
队长跟朱会计又问问田嘉志咋受的伤,会不会落下病根什么的。说了好半天几个人才走。
田野把炕烧热了,才把田嘉志给弄屋里呆着去:“我就说家里养伤好,哪也没有热炕头养人。”
田嘉志躺在热炕头上,也觉得比病床舒坦:“你当我女人捂月子呢。”
田野:“要是捂一个月能不落病根,我就当伺候月子了。”
田嘉志:“放心吧,大夫都说了,没事,落不下病根。”
田野:“你知道什么呀,真要是落下病根,阴天下午的不得劲,一直跟你到老,尅不去挖不去的,受罪着呢。”
田嘉志抿嘴,除了田野怕是没人这么在乎他了,别说老了以后了,他是死活都要跟田野在一块的。想到朱大娘,田嘉志有点脆弱:“幸好有你呢,我要是真瘸了,我也拖累你,死也不放手。”
田野打个冷战:“快别瞎作践了,都起鸡皮疙瘩了。肉麻死了。”
田嘉志不满意:“人家都这么说,你咋就肉麻呢,你咋就起鸡皮疙瘩呢。”
田野赶紧转移话题,温饱还没解决呢,文艺不起来呀。
田嘉志在家里养大爷,田野跟田螺姑娘一样,前院后院的折腾。
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大队长媳妇给家里照料的在怎么好,田野也需要自己收拾一遍,尤其是后院的地窖里面。
队长媳妇说,看到过,小四丫跟朱小三在后院拔草,也不知道这两孩子怎么跳墙进来的,这个涉及到治安问题。
田野还要把自家院墙四周给检查一遍。一个孩子都能翻墙了,你说这地方住着还能安全吗。
至少两天以后田野才腾出来手,能歇会了。
这其中,田野收到了村里人的鸡蛋,白面,还有棒面,黏米什么的。
村里走人情就这样,田嘉志病了,瘸了,以后啥样不说,一个村住着,大家都过来看看。东西不多,是那么个意思。
田嘉志同田野都跟大伙说了:“真没事,没那么严重。”
不过显然村里真没人信。
田野去大队把临时拿走的五十块钱还回去的时候,朱会计话说呢:“大队不差这点钱,家里先用着。”
这钱是白拿的吗,田野说啥也没拿。
不过从村里传出来的消息却变成了,田野家了没钱了,去大队借钱着。
你说这闲话到底怎么流传的呀。而且明明都跟大伙解释了,愣是没人信,田嘉志那就板上钉钉子的瘸了。咋这么愿意看到他们家出点事呢。就不盼着人好是不是呀。
田野捉摸着不对味:“你说这事别人不信倒也罢了,队长跟朱会计两个那不是说清楚了吗,咋不跟着解释解释呢。”
田嘉志看看田野没吭声,他爸在大队人缘不好,这两人等着看朱铁柱笑话呢,田嘉志不好说出来,好歹给自己留点面子不是。
也怪他们两口子都不虚荣,没事谁还把自己有美好光明未来放到嘴上说呀。
再说了,那还是没谱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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