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我选择了娇娇,而是这件事根本没得选择!”原家老祖宗道,“如果……我是说她要做什么,譬如这次的布局再来一次,针对的不是原二,而换作我们,我当真没有能及时发现的把握。”
整件事直到事发都无人察觉这是一个局,即便是事发之后,他也只是觉得古怪,等到参透已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可比原娇娇那样的阴狠还要可怕的多了。
“这个孩子不能弄进来,”一个焦家老爷子听的早已坐不住了,他忙站起来,看向众人道,“原诸说的不错,若真把她弄进来,若是哪一天焦、原两家改姓乔了都说不定。”
这不是引狼入室了,这引进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这孩子才几岁,要是再过几年还了得?这不是玩笑,他们这些老家伙若是哪一日不在了,家里那些小辈哪个是她的对手?还不是任她拿捏?
“这才是我为什么要保下娇娇的缘由。”原家老祖宗跟着点头,道,“她……我真的没有半点把握能控制住这个孩子。娇娇若没有血脉想与之抗衡,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我保娇娇不仅仅是为了我原家多年花费的心血,更是为了小心她。”说到这里,原家老祖宗突然停了下来,沉默不语了。
对于那个孩子的态度,从不屑到好奇观望再到如今的警惕和小心,不知不觉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保下娇娇也是为了应对她,一个丢弃的孩子走到如今被家族忌惮的地步,可以说是极厉害了。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那她现在想要做什么?”有人说着,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庆幸,道:“原二已经死了,她……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了吧!”
他们在怕,怕那个女孩子,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但没有人笑得出来,这个年纪布下这样的局,她往后的成长只会更快,到那时会更叫人忌惮。
“不知道。”原家老祖宗说着摇了摇头,道,“我也看不出她要什么,不过现在我们元气大伤,这个孩子暂时不要去招惹。”
但这不是一劳永逸的事,而是饮鸩止渴。因为她的成长定然是要远远快于他们这些人的。可除此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这一次,原家元气大伤,且在京中多年,总是有些敌手的,譬如与房相交好,被裴相一脉的人同样视作政敌等等。这种时候出来跳,那就不是她出手的事了,而是这些人也不吝于踩他们一脚。
比起一个刚入长安,寻常普通的大理寺女官,焦、原两家的敌人自然比她多得多。
“我们要让娇娇变得不可或缺。”原家老祖宗道,“她成长的更快,又有我等在后谋划,可以让我焦、原两家迅速恢复过来。”
所以保下娇娇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也是不得不为的决定。
这么解释下来也都清楚了。
至于结果,其实一开始陛下让他们二择一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两个孩子最终还是只能留一个。
仿佛注定一般,从出生开始,这两个孩子始终只能留一个。
……
大理寺衙门内还是暖和的,乔苒手伸到窗外探了片刻,正要收回来,唐中元的那张脸却突然自窗后冒了出来。
“乔小姐。”他指了指外头道,“有几个人来找你。”
“几个?”乔苒有些诧异,却没有立刻起身,只咦了一声,奇道,“我几时认得那么多你都不认得的人了?”
如果是唐中元认识的一定会带上姓名的,他这样说,显然是不认识那几个人。
唐中元道:“瞧着都是些重病伤残的老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他时常被甄大人遣到外地去办事,有时候并不在长安。这些个重病伤残的老者他一开始还以为乔小姐什么时候做好事招来的呢,譬如帮助帮助无辜老人之流的。不过这些无辜老人穿戴却是十分富贵,以至于他很快便断了这个想法。
原先没有起身的乔苒听到“重病伤残”这几个字却立刻起了身:“天怪冷的,可别让老人家们等久了,我出去看看。”
大理寺衙门门口在京城几大衙门里一直算是热闹的,除了日常进出办事的官员官差之外,涉案的嫌犯亲眷以及相关人员时常会跑到大理寺来询问。
可今日大理寺衙门门口的这一幕却还是特别的,特别在于一溜烟坐着轮椅拄着拐杖的老爷子一字排开,这让进出衙门的官员官差们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牢里审讯的官差哪个手上没轻没重的被人寻上衙门来算账呢!
好在问过之后明白对方的伤同他们没什么关系,对方只是过来找人的。
“几位找我?”疾步走出衙门的女孩子走到他们面前,好奇的看向他们。
几个老者神情当即变得激动了起来。
其实对这个女孩子并不陌生,日常听到这个名字没有上百遍也有几十遍了,至于相貌更是有所耳闻,据说和原娇娇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可亲眼见到这个女孩子却还是头一回,见到她的第一眼众人也是吓了一跳。确实很像原娇娇,只是这像也只是第一眼而已,再细看过去却是眼睛、鼻子、嘴巴似乎没有哪里像的,当然最不像的还是通身的气质。不是原娇娇那样表现出的“软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了这一身男儿似的官袍的关系,明明生的很秀气,偏偏有一股子巾帼女子的味道。
这样的不同让几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大抵是在原娇娇手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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