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找人啊!
红豆哦了一声,转了转眼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推了推方秀婷:“你去把乔书找来。”
正看话本子看的兴头上的方秀婷本能的便想拒绝,但抬眼对上红豆望来的眼神时,忽地一抖,随即放下手里的书去找乔书了。
扫把星不在,这个丫头这些时日是没有发作,可不代表一直不会发作。真真是那句古话:人也是衬托出来的,有了这丫头的衬托,生生将扫把星衬托的无比知书达理。
而现在,无比“知书达理”的扫把星不在,没处说理去,还是……莫要惹她了。
待把方秀婷打发去找乔书之后,红豆才笑着起身倒了杯茶,推到了徐和修面前:“徐公子,您请。”
徐和修看的眉心一跳,盯着眼前的茶看了会儿之后,才笑道:“茶我便不喝了,你是要问我什么事吗?”
不知怎的,这杯茶总让他有种“无事献殷勤”的感觉。
红豆这才“哈哈”笑了两声,而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您方才说我家小姐和姑爷感情好的很?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
小姐自离开后还未写信回来,虽然知晓有姑爷照顾她,应当不会有什么事,可她还是忍不住操心的。
原来是为了打听消息来着。
徐和修“哦”了一声,恍然,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老实道:“没什么消息,我方才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红豆一时无比失望,连带看徐和修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微妙:还当这徐公子消息灵通呢,原来徐氏子弟也没比他们好多少。
这样的眼神看的徐和修面子有些挂不住,想了想,他还是说道,“不过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啊,足可见他二人在山西路很是安全。”
在外办事,若无急事,一般而言是不会来消息的,所以难道还要盼着人不好不成?
话说的如此直白,红豆恍然的一拍脑袋,一副如梦方醒的样子,朝激动的他道了声谢。
这举动看的徐和修一阵尴尬:难道他也就落得骗这种蠢丫头的地步了吗?
不过好在乔书在此时被方秀婷领进了门,红豆忙起身便拉着方秀婷去别处纳鞋底了。
徐大人有要事同乔书说,她们还是不要捣乱了。
……
被人带进门的少年脸上没有半点意外之色,想来也是从那个唐中元口中得知坤至死的消息了。
果然,人才坐下,乔书便开口了:“我同薛怀的学舍确实是一个院子的,只是同这个薛怀却不算是特别熟悉。”
徐和修道:“是不熟悉,只是薛怀同每个人都不熟,你这样同院而居的反而是走的最近的了。”
在来之前,他早查了一些关于薛怀的事情了,再者,作为曾经的“同窗”,对于这个薛怀,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除了执拗于丹青一道之外,也没见同什么人走的特别近的,既然如此,学舍被安排在同一个院子的,倒还真勉强算是走得近的了。
“我也才去国子监没多少时日。”乔书说着顿了一顿,又道,“这个薛怀脾气有些古怪,还挺不合群的。”
这薛怀走得近的朋友他至此还没见到一个,倒是对薛怀颇有微词的人见了不少了。
“虽然学舍被安排在一起,可我没同他说过话,”乔书想了想,又道,“这人除了上课,素日里就是整日窝在房里作画……”
说到这里,乔书脸色一白,似乎想到什么了一般,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神情让徐和修有些讶然,半晌之后,才记起来:似乎乔书的亲生父亲,也是这么个痴迷作画的人。
细一想,这薛怀还真与那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一样的沉迷丹青,一样的没什么天赋。
好似误打误撞问错话了呢!徐和修一时有些尴尬,正想说两句绕过这个话,没想到乔书已经回过神来了,他定了定情绪,正色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所以与他没什么交情,徐大人你真的问错人了。”
徐和修这才道了声“好”,随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只想寻个证人问话,原本想着乔书也是认识的,能多问一些,却忘了这一茬。
以这少年过往的经历来看,他确实不大可能同这个薛怀有什么交情。
这般一想,徐和修便起身告辞了。乔大人和解之他们都不在,他在这里多呆也没人同他说话啊!
只是没想到这一回要白跑一趟了,一想至此,徐和修便有些失望。
“对了。”眼见他起身,乔书却又忽地叫住了他,对上徐和修转过头来的目光时,乔书踟蹰了一刻,还是开口道,“我自去了国子监,素日里也未见什么人去学舍里找过薛怀。不过国子监放假前两日,我看到有人来找过他,看穿着打扮似是哪家的大管事,我见薛怀身边的墨书对他很是恭敬的将人引了进去,只是进去没多久,薛怀就发了火,还把人赶出来了。”
哪家的大管事,墨书又很是恭敬的引路……徐和修看了眼乔书:“听起来像是薛家的?”
乔书道:“我也不认识薛家的什么管事,但瞧着似乎是。”
他只说他见到的,至于是不是,眼前这位徐大人自己会去证实。乔书垂下眼睑:他不想多事,也懒得多事,若是他惹了麻烦,最终只会为乔小姐添乱罢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事会不会同案子有关,徐和修还是记了下来,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爬墙来爬墙出,倒也公平。
徐和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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