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黎兆笑了,他摊手:“没办法,我就偏偏喜欢乔小姐这样的。”
想到那个阴阳怪气的乔小姐,麻脸不解的抓了抓后脑勺为数不多的头发。他是当真看不懂:原先以为像眼前这位生得好眼睛不好的已经是异类了,没想到那个阴阳怪气的乔小姐还挺受欢迎的。
据说那一位走进车里生的也好看的男人有个怪癖,喜欢抢女人的衣服穿。麻脸深以为这样一个男人和那个阴阳怪气的乔小姐比较登对,毕竟大家都是怪人,正好凑成一对。
比起那两个来,眼前这位黎大人除了眼光不大好之外,其余都是挺正常的,人也生的好看,何必偏偏要插上一脚?
“你那个温柔美丽的乔小姐除了长的好看点之外,哪里好了?”麻脸苦口婆心的劝道,“而且她的本事你也是知晓的,往后你若是在外头拈花惹草什么的,回去一瞅,就能被抓个现行了。”
“我不喜欢沾花惹草。”黎兆说着整了整衣袍,认真道,“我长的这么好,沾花惹草,不是叫外面那群庸脂俗粉占了我的便宜?”
麻脸沉默了下来:他错了,就知道能看上那位乔小姐的人不会是什么寻常人,眼前这人比起那个喜欢抢女人衣服穿的也没有好多少。
“况且……”
他话还没说完,麻脸看着他,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看不就够了?”黎兆给出了最重要的理由,瞥了他一眼转身向马车走去。
麻脸嘴角抽搐:真是肤浅!
年轻人啊……他摇头叹了口气,车马排成一排向前驶去,百姓一路欢送到了城门口,直到车马汇成一个黑点,再也看不到,这才收回了目光。
不管是对于大人们还是对于他而言,这山西路的事都不过是一段已经过去的小插曲而已,大人们要回长安,回那个八方来朝的长安城。而他,将永远留在这里,因为于他而言,长安虽好,却不如吾乡。
麻脸走入城中,人群已经散开。
高兴过后,升斗小民还是要为一天的生计发愁的,不过眼下不用愁了,入目所见,皆是一片欢声笑语。
他生意可以做起来了吧!麻脸想着未来的生计,冷不防对面一行官兵走了过来,他本能的退到一旁,却没想到那行官兵走到他身边时却停了下来。
麻脸有些诧异,抬眼,却见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秦大人!
麻脸有些激动:他还记得自己?
秦束朝他点了点头,冷冽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在牢里吃了你好几顿饭,有空请你吃饭。”
说罢这一句,便又带着人走了。
钱大人殉职了,秦将卫官却还是在的,这山西路的官员查明的没有问题的也都放了出来,整肃过后的山西路官场干干净净,虽然无法保证将来,可至少现在是干净的。
百姓有一段时日的好日子过了,对这样的结果百姓是满意的,那么,那个阴阳怪气的乔大人应当也是满意的吧!
麻脸边想边向人群里走去。
……
“这个结果也只能如此了。”乔苒摩挲着手里那颗刻着“卒”字的棋子翻看着眼前的口供。
这是那些被抓捕的同党的口供,却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消息,包括意外抓到的王春林的口供。
“同这个王春林接头的就是客栈的掌柜,先前他在古通县作威作福就是客栈掌柜在背后撑得腰,我猜原先那个钱大人不对古通县动手,也有想办法借此查出些线索的意思。”裴卿卿看着口供认真道,“那些匪徒素日里接受的也是客栈掌柜的命令,客栈里的尸体中没有那个张解还有郑老爷见过的伙计,足可见乔小姐你的推断应当是正确的,他才是幕后的黑手。”
只可惜,现在幕后黑手跑了。裴卿卿托着小脸,形容严肃。
这副严肃的样子看的乔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而后转头瞥向自己身边的包袱。拉开的包袱里躺着一只碎裂的陶碗。
“那郑老爷眼力不错,确实是前朝官窑的陶碗,价值不菲。”乔苒道。
裴卿卿撇了撇嘴:“是啊,若不是眼力不错也不会看上张解。”
这话一出,便见面前的乔苒挑了挑眉:“那份口供已经送回他家乡的县衙了,怎的说这也是县城的商队,无故被我等扣留了那么几日,总要有个由头的,由官府出面也免了他们回乡被问责。”
裴卿卿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我记得那份口供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素日里的口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会写上去,不过这一次,审问的是那个大督护的人,那个大督护的人审问人就是如此,喜欢洋洋洒洒,不管有用没用都写上去,先前乔小姐看他送来的东西,也看的甚是头疼。
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忘了提醒他,不,一定不是忘了,是故意的。
裴卿卿想了想,又道:“我记得先前同他一道的吴老爷好似提过一嘴郑老爷的夫人是他们家乡那个县令的妹子。”
也就是说县令就是郑老爷的妻兄。
这么一份口供送到郑老爷妻兄的面前,或许那位县令大人未必会对发生在山西路的事情感兴趣,却一定会对小凤娘、瑶芝还有珠珠姑娘感兴趣的。
果然,乔小姐还是关心张解的,哪怕对方觊觎的不是“张公子”是“张姑娘”。
想到郑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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