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儒们未必有多少银子,可他们的门生们有啊!
打底二十个门生,若是一个都考不上举人这怎么可能?!
门生一个都考不上举人甚至进士,那特么你自称个屁的大儒啊!
吹尼玛的学问精深啊!
这些大儒们都是当地名士,怎么可能会缺银子?!
哪怕如钱福钱与谦那般,背着手给徐经他们几个狗崽子讲课。
当年也是收了百金的,那可不是弘治抠门皇帝丢过来的一百斤破铜啊!
那真是一百两金子啊!
读书人混成了大名士后,那银子简直不要太好挣了好伐。
即便是不拉下脸去打秋风,到了地头上当地官员抢着要给人送宅送妾送银子。
所以……除非跟湛甘泉似的,蹲老师墓前守孝不太搭理人。否则的话……
他们有银子,灰常滴有银子啊!
很多不止有银子而且伺候的仆人一大堆、跟随的弟子一大堆。
这么多人跟着,自然是需要有一个好宅子住滴!
这些人来到京师不可能只是为了经筵辩这一场辩论而已,自己的学问也是需要弘扬出去的。
“主经筵辩讲的场地必须是永久的,以后可以多次重复使用。”
张小公爷笑眯眯的给熊孩子开始解释:“当然!到时候他们要宣扬自家学问……”
“下来,至于他们能请来多少人嘛……”
那跟咱们有个屁的关系么?!
朱厚照这熊孩子听说能挣钱,顿时两眼放光的坐不住了。
哗啦啦的从水里爬起来,非要拉着张小公爷出去商量。
“虎哥儿!你就是再揍我一顿都成,这钱必须给他挣了!!”
一脸无奈的张小公爷被熊孩子扯着,从水池里起来很快的擦干换上了新袍子。
池外的妙安气嘟嘟的瞪着熊孩子,我还想给公子搓背呢!你这怎么就出来了?!
熊孩子一般都聪明,具体就表现在他们很清楚谁好招惹、谁惹不得……
妙安就是惹不得的,皇祖母都喊她“小福宝”啊!
“妙安姐姐,回头本宫给你寻个簪子赔罪!今儿虎哥儿先借我一会儿!”
赶紧对着妙安拱了拱手,熊孩子拖着无奈的张小公爷飞奔到了草庐内。
既然都被拉来了,且熊孩子对筑城有着这么深的执念。
张小公爷叹了口气,然后让他拿出潮白河附近的整体堪舆图开始做大致的规划。
朱厚照随着张小公爷一点点的指出来,这才恍然大悟!
军械营造局、帝国皇家军事学院、军事学校、新贡院……等等,远近散布都是围绕着一座土丘。
很显然,那座土丘将来必然是新皇城的选址。
“这里,将来是‘帝国皇家元老院’。这里,则是分置各部衙门……”
“这里是帝国军部,而这个地方则是‘大朝会典殿’。”
朱厚照听到这里不由得疑惑:“这……朝会不是得在宫里么?!”
“在我的规划中,皇宫日后仅仅是归属于皇家的居住地、日常机务办公地。”
“但大朝会这种形式其实完全不必每日举行,日常事务由各部衙门处理、权限高者转呈内阁……”
张小公爷是真心觉着,这大朝会实在是很不必要的玩意儿。
特么凌晨三四点就得起来,五点左右赶赴宫门。
六七点宫门大开,然后进入紫禁城里准备。
七八点早朝,其实很多时候就是六部自己可以处理的事情。
洪武朝是有感各部对国朝的欺瞒,于是一怒之下将权柄全数收归。
可很快老朱家的祖宗就开始发现,啥都处理那根本就处理不过来啊!
亦是这个时候,才开始出现了“四辅官”策。
洪武十五年改设大学士辅政之策,洪熙、宣德年都差不多。
直至正统年,这内阁大学士的职权才被提高了起来。
而在张小公爷看来,无论是内阁、是诸部不是权限过大就是过小。
该限制的不限制,不该限制的又限制太多。
很多机务其实可以各布政使司处理掉的,非要堆到各部来处理。
一部分的机务本该由内阁、诸部管辖的,却又将权限下放到了各布政使司去。
在前期的时候这个情况还不明显,但现在这个问题日渐凸显了。
“粤北、黔州两地,如今便是属诸部及格布政使司共管之姿。”
张小公爷笑着对朱厚照轻声道:“职权切割、各管所属,这是根本。”
“各卫所收归军部、军部归于皇家,平日征兵由军部执、整训计划考核由参谋部执……”
“作战则由陛下及军部、参谋部决定,调派将领执行……”
这些问题张小公爷只是点到即止,回头再次说起了规划的问题。
“预留之外的区域,这片!则是可以修造此次的经筵辩场!”
剩下的张小公爷笑吟吟的闭口不言,朱厚照则是两眼放光喃喃自语。
经筵场修造起来,那总不能孤零零的矗立在哪儿吧?!
观摩此地,距离新贡院有些许距离但也不甚远。
致潮白河亦不算太远,在周边修造上些许酒楼、客栈总是应当的吧……
“殿下这脑子!你怎的不想想造宅子啊!!”
张小公爷听得朱厚照的喃喃自语,不由得恨铁不能刚的“邦~!”敲了朱厚照一个板栗。
“张家庄子的房子一栋多少钱?!即便是按照京师的宅子,再换算成本又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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