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司设监太监张瑜、掌管太医院事右通政施钦、院判刘文泰和御医高廷和……”
“随堂太监鹿鹤、御马监太监张昭、司礼监郑礼……等,勾结匪类、图谋叛逆、意图弑君!罪大恶极!……”
调查局张诚不知道什么时候缓步站出,却听得他声音冰冷。
不带着任何一丝的感情,对着下面的官宦们念出自己手上的本子。
“查!刑部侍郎钟会、礼部清吏司郎中周胜、礼部员外郎陈德……等勾结匪类、图谋叛逆……”
这一下,那些个原本就在殿前哆嗦的官宦们“扑通~”一声翻倒在地。
眼见他们翻倒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满地散乱的他们看着就像是一只只凄惨的癞皮狗。
大殿前的尘土粘满了他们的官袍,一部分的官宦甚至双腿在地上不住的打颤。
甚至好几个还能看到胯下竟然涌出一汪水来,只是这一汪的水带着的在了建文帝的对面。
结果打了好几年永乐帝还真成了皇帝了,这下宁王系的就兴奋了。
这相当于你投资二十万的股票涨了十倍到两百万,那你也兴奋的不行啊。
然而永乐帝似乎没有兑付的打算,坐了龙椅意思就不一样了。
当时的宁王也聪明,那些鞑靼骑兵能为了银子跟他混。
自然也能为了银子跟永乐帝混啊,且永乐帝不仅能给银子还能给爵位。
于是当时的宁王就很憋屈的把这笔帐自己销了,然后又被发配到了赣州来……
这相当于你投资二十万的股票涨到了两百万,可对方公司不兑付不说还抢了你北上广的学区房。
一脚把你踹到了赣州豫章,给你一套郊区房。
那你肯定也恨的不行啊,这仇必然世世代代都记着。
永乐陛下这一系自然也知道这事儿办的不地道,于是历代以来都是恩威并施。
一方面削减宁王系的护卫,另一方面也多赐予钱财田亩。
一方面对于御史、地方的弹劾留中不问,另一方面多派镇守太监监视宁王一系。
一手连削带打之下,到了这一代的宁王手上已经没了护卫了。
只不过这位宁王也被养傻了,他居然琢磨靠着结交匪类、山寨流寇来“养兵”。
而且是真以为这帮人是有多能打的豪杰,准备在自己起兵的时候让他们为主力。
其实说到底却也不能怪宁王,赣州的卫所兵卒很多时候确实连匪类的战斗力都不如。
于是没出过远门的宁王认为,这些匪类可以让他横扫天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天下卫所皆如此的话,那他手上的那些个土匪们包打天下也不是不行的……
“诸位!诸位!今日内子小事,竟劳动诸位良才亲至!小王倍感荣幸啊!”
肥硕的朱宸濠哈哈的笑着,对着这满院的文武官宦们举起了酒杯。
见人家如此客气,下面的官宦们自然是连道不敢。
“相信诸位亦知如今陛下病重,按说小王不该如此操办的……”
朱宸濠说着,竟是生生挤出几滴泪来。
眼见他昂首挺胸,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
“只是前几日,接到了陛下密旨!小王不由得心下痛哉!!”
陛下?!密旨?!给宁王?!
下面的文武官宦们全傻眼了,这特么神马操作?!
陛下的密旨给他能做什么?!
不客气的说一句,哪怕是给一个边将也比给宁王有用啊。
“陛下有旨!听宣!!”
刘养正这个时候窜出来了,眼见他浑身激动的不住打抖。
手中的那封“密旨”倒是像模像样的,毕竟宫内有张瑜他们在。
模拟一封密旨,倒是问题不大的。
“臣等接旨……”
已经有人感觉到不对了,但毕竟这宣称是弘治皇帝的密旨。
依照着礼仪,他们还是得跪下听宣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但随着刘养正将这所谓的“密旨”读出来的时候,下面的文武官员们便跟着颤栗了起来。
这道密旨的形制是对的,但特么内容傻缺不说,还特么是造反啊!
什么“敕宁王朱宸濠,领天下兵马大总管入京勤王”这种屁话都能编出来。
特么真当我等是傻子么?!
本来内容也是宫内的张瑜他们制定的,可惜宁王殿下的军师刘养正公一瞅不舒坦。
咋能你们搞呢?!这岂能凸显我刘养正的本事?!
于是拿过来改了,但形制到底是对的。
好赖刘养正公那也是举人,形制还是懂看的。
架不住麻烦的是,他伺候的宁王殿下水平有限啊!
要写的太过半文不白的,这位宁王他看不懂啊。
于是为了照顾这位宁王殿下,不得不把很多话弄白了说。
“大胆!!宁王殿下,请斩此獠!!”
到底是有人站出来说话的,此人便是如今的赣州布政使孙燧孙德成。
孙德成乃弘治六年进士,十年授刑部黔州司主事。
后来在张小公爷搅动下,一系列错综复杂的变化中调任到了这里。
这位原本正德十年才迁右副都御史、赣州巡抚,如今莫名其妙的迁成了赣州布政使。
“哼!陛下有旨,乃令我总领兵马勤王清君侧!孙燧!你莫非要抗旨不成!”
眼见朱宸濠冷哼一声,死死的盯住了孙德成。
“宁王自重!安得此言?!请出诏示我,如诏书为真本官甘为前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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