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的进展多少有些曲折,但是不管怎么说,再经历了这样一场“浩劫”之后,爱卡迪特那边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死亡与掠夺即使是裁决者们都未能阻止,本就凝重阴沉额战争的阴云已经迸发出了隐隐约约的电闪雷鸣。
不过由于沃罗姆一方主动出击者,所以至少在爱卡迪特有所反击之前,沃罗姆这边都能继续维持好长一段的平静,事实上现在的沃罗姆南部地区的各种商贸运转甚至还算正常,虽然大家都知道要打仗了,但是毕竟有禁忌教廷监督着军队、保护着无辜者,所以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好忧虑的不是吗?
虽然一些真正的富有的大贵族担心自己会因为战争的局势而被清算财产先一步匆忙离开,但是大多数贫民和小贵族却并不需要忧虑这些,所以有着这些政治统治者的运作,沃罗姆南部地区还远远没有出现混乱。
甚至于这里看上去简直“一切正常”,仿佛那事关两个王国命运的争端只是骑士小说里的遥远故事一样,对于这件事情,不止沃罗姆的民众自己有所感觉,即来自烛火的“表演者”在博丁拓特城还算喧嚣的街道上,再一次以“战斗者”身份外出执行任务的维尔格尔就对此感慨极了:
“禁忌教廷其实也挺厉害的,那些禁忌骑士和红衣主教监督着军队,战争的火焰现在就像被关进笼子里的麻雀一样,虽然叫声那么响亮,但是却不会飞的太高太远…………”
书读多了之后说出来的话语确实能有一点点文采,不至于只有直白的描述来显露自己的思绪,从这方面来说塞拉蒂平日里逼着维尔格尔看那些纪实书籍还是挺有用的。
而且看着周围那些几乎没有为战争忧虑额贫民和摊贩,维尔格尔的感触也确实不无道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绝大多数贫民平日里的对禁忌教廷的感觉也都是如此——虽然畏惧那些神秘到诡异程度的禁忌骑士,虽然敬畏那些力量强大的红衣主教,但是对禁忌教廷所维护的“秩序”,人们却都知道这是多么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禁忌教廷根本没有“信仰”的神明,也从来没有宣传过任何信仰,但是还是有非常多的贫民愿意像信奉神明一样信奉“禁忌教廷”并为之狂热的缘故。
不过与维尔格尔的感慨不同,此时此刻注视着博丁拓特城中央广场喷泉上那个铭刻着一片卡明果树叶标志的贵族标志,赛特利的感触却并不是禁忌教廷的情况。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认得这个标志,认得这个贵族。
事实上早在加入烛火、不,早在觉醒异灵能力,成为异灵者之前,赛特利就认识这个并不算多么出名的贵族标志了。
这是沃克玛家族的徽记标志,它铭刻在这里代表着这座城市是属于沃克玛家族的领地,而对于赛特利来说……这标志着他的一位“朋友”就在这座城市当中。
是的,“朋友”,女性朋友。
在那青春懵懂的少年时期,在大概六年之前,赛特利曾经认识过一个因为某些原因与家人失散的美丽女孩,他曾经在劫匪手中拯救过那位少女,也曾经和她一起度过好几个美妙的夜晚。
赛特利一直认为自己从没有过什么奢望,也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忘却那段青涩的“青春插曲”,但是实际上在迎接了了露娜的爱慕之后,赛特利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没有放下过去,也因此一直无法接受露娜的爱意。
他以为自己可能要一直这样下去了,毕竟现在的他是一位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异灵者,不可能、也不可以再去任性的寻觅一份不存在的释怀。
不过没想到在这里、在名不见经传的博丁拓特城,他居然又一次看见了这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贵族标志……在这种情况下,也难怪赛特利都没有心思去回答维尔格尔的感慨与提问。
“真的没有想到,在执行任务的路上居然……居然会……抱歉,维尔格尔,我有点有神了”。
摇摇头转过身来不再注视那个雕刻精美的卡明果树叶徽章,赛特利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按照计划,博丁拓特城只是赛特利和维尔格尔暗杀行动的一个途经地点罢了,这里距离那位一直反对沃罗姆女王的南部大公爵“德汉森”家族的封地比较近,所以来自烛火的两名暗杀者才会选择在这里稍作休息。
不过……现在看来可能选择在这里休息并不是一个好决定,因为赛特利如今真的失落极了…………
“走吧,维尔格尔,先找一个旅店住下来,我们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摇摇头转头想要离开中央广场,赛特利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也没有理由用危险的异灵者身份去打扰任何“无辜的局外之人”,他不可以感情用事,他再怎么说现在也应该是一个冷漠的“暗杀者”。
但是…………
有些感情真的没办法轻易“放下”呀。
“赛特利大哥,这个有着卡明果树叶徽记家族……就是你那次说到的那个女孩的家族吗?明明很想去再见她一面吧?为什么不过去一趟呢?城外的公告说沃克玛家族后天又要因为好像什么贸易合作举办宴会,你可以乔装打扮混进去,就当是为接下来的暗杀做演习怎么样?只要接下来多利用夜晚赶路几次,我们就不差这两天时间”。
维尔格尔是知道赛特利有过的感情经历的,毕竟他们也搭档这么长时间了,维尔格尔也问过赛特利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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