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草丛里有着蟋蟀不休的叫声.夜幕下花朵的香气弥漫在流动的空气当中,香气渐渐织成了一个柔软的大网,月光下的景物、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被罩在了网里.它们随着月光一起渐渐模糊、浸染上了些许空幻的色彩。
是的,这是一处偏僻的乡村小酒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女老板已经上楼入睡,客人们已经几乎全部离开,这家提供给旅客一休息的地方便好像合拢的花瓣一样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保守着它的安静之处。
沃罗姆南部的某些小镇实在是太偏僻了,这种地方的夜晚根本没有什么行人、更没有什么车马,有的只是一个温暖的炉火,和一个身穿铠甲的背影。
此时此刻,这个穿着一身带有明显的埃尔维特风格骑士甲胄、翘着二郎腿、相貌秀气却又有点玩世不恭感觉的男子就坐在小酒馆的窗户旁边静静拉着小提琴。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闪闪发亮的甲胄上,酒馆壁炉里的炉火也把温暖渗透到了他的琴声之中。
在这个安静且静谧无喷的夜晚,这曲悠扬的乐章显得典雅极了:
“那是一篇无人得知的史诗。
讲述的,是离开家乡的英雄征服恶龙的故事。
年青的因特安多从月光中抽出宝剑。
骑着用岩石雕刻的战马离开了森林。
他沿途遇到了盛开茂盛的花朵。
他沿途见到了雄伟巍峨的雪山。
他一路跑过了奔流不息的冰河。
他一剑斩断了暮霭沉沉的灰暗。
但是请问我们亲爱的朋友呀?
请问那头传说中的恶龙到底身在何处?
为何可怜的因特安多从少年找到苍老。
最终他也没有找到那记载于传说中的灾祸。
终于有一天英雄垂垂老矣。
当他再也拿不动宝剑的时候。
他脱下了那身近乎崭新的铠甲。
然后如此坚定又迷茫的无奈问道:
如果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恶龙。
那诞生所谓的“勇者”又是为何?
好吧,亲爱的朋友,在这世界的尽头,没有人能够解答他的疑惑。”
“…………”
“奥尔安忒大叔?是你在唱歌吗?你的声音太大了,我都睡不着觉了。”
在男子一曲演奏结束之时,只听见一个言辞清楚、但是却明显并不是夸奖的声音突兀传了出来,顺着声音寻找过去就不难看到,现在正在对被叫做“奥尔安忒大叔”的骑士男子说话的人其实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这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可爱女孩此时赤着脚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穿着一身洁白睡衣的她的动作就如同飘落的花瓣一样轻盈且优雅,如果忽略掉那一点点的“毒舌”属性,这样软萌软萌的小孩子绝对是能够让许多贵妇人尖叫的存在。
只不过……很明显,无奈放下先提前的青年男性并不具备任何“贵妇人”的神奇属性,他只是摇摇头如此说道:
“我的歌声可是很优美的,用“吵闹”作为评价什么的未免也太失礼了,而且我都说了不要叫我奥尔安忒了,更不要叫我“大叔”,塞拉蒂!我今年才26岁,我还是一个年轻人呢…………嗯,相比于用冷冰冰的姓氏进行称呼,如果你能直呼我的名字……或者干脆叫我“伟大帅气fēng_liú倜傥的安古林哥哥”的话,我可是会非常开心的哦。”
轻轻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好像吟游诗人那样摆出夸张的放松姿势,坐在壁炉旁边这位英俊男子的性格看起来与他身上的骑士铠甲并不太相符。
事实上,光是“fēng_liú倜傥”、“英俊帅气”这样自吹自擂的话语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脱口而出就足以说明这个家伙的作风到底如何了。
“哥哥?我才不要叫,虽然你确实比我大一点点,不过我总觉得你说的“哥哥”和传统意义上的亲近截然不同!你可是一个花心骑士!”
断然拒绝了自称“安古林”的骑士的“无礼请求”,已经走下楼梯的小女孩就像是翩翩起舞的云烟一样落在了软绵绵的地毯上。
必须要承认她的身材有点太瘦弱了,不管是皮肤的病态苍白还是比同龄人更加纤细的肢体都说明她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不过,在“毒舌”的属性方面,被称之为塞拉蒂的女孩子却远比她弱不禁风的外表的强势了太多。
“不要狡辩哦,安古林大哥哥~你在埃尔维特边境和那位女伯爵姐姐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哦~你们晚上才不只是睡在一起那么简单,你明明已经把女伯爵姐姐…………”
“啪嗒”!
“唔…………”
塞拉蒂的话语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因为就在她要说出最关键的“情报重点”时,刚才还坐在椅子上的安古林便用温柔却又无比精确的手法直接伸手弹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
女孩的“毒舌话语”被瞬间打断了。
“喂喂喂,这可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的事情,你今年才十岁,距离了解大人快乐的时机还早的很呢,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你贝嘉丽卡姐姐的事情的,快点从实招来”。
做出一副穷追不舍也要查明真相的模样,安古林的已经不动声色的把目光定格在了塞拉蒂的小脸上。
嗯,虽然“大人的乐趣”被小孩子偶然发现确实有点让人尴尬,但是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就越要表现出“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这可是一个靠谱成年男性才能拥有的“成熟”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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