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袁二爷给他开辟的财路,一下子就让红旗老五成了真正的大五哥,地位一下子就变得固若金汤。任天堂圣贤也确实够义气,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认。那些带着重礼的说客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好吧,其实我们的袁大师根本懒得和帮派人物打交道来着,一听这帮人说的的“卵鲜僧”和“几母鸡”还有“丢你老母”,他胃口都倒了更别说谈事情了。
大概因为大师球的熏陶,还是河南话听着“中”啊。
如此说来,这位圣贤二爷还真是一个人物!
只是就像他说的那样,难道自己就甘心终老在这万里之外的异国番邦吗?难道自己就不回去报仇雪恨重振家声了吗?
“嘀……”
车内三人身形一晃,就听洪门司机向着窗外另一辆车高声骂道:“丢你老母!扑街仔会不会开车啊?”
“嘀……”
“丢你老母!扑街仔赶着去投胎啊。”
另一位洪门弟子也向着车窗外骂了一句,他回过头来向司机问道:“祥子,你横(行)不横(行)啊?!”
“册那,刚刚吓杀特阿拉了。落雪天侬一定要careful!开得slow一点好伐。”(这句就不用翻了吧。)
下雪天的路确实比较难开,再加上骆普祥又不是老司机,所以刚才为了和后面一辆车争道,差点撞在路边的街灯上。
他们三位也穿着正式的晚礼服,而此行的目的当然也是民国驻纽约总领事馆。
“就像袁大总统说的,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老子当然行的啦,你们两个小娘养的别这么啰嗦就行了!”
话说当司机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性格,有好多文质彬彬的绅士淑女一摸方向盘一踩油门立马变身为粗口不断的路怒症患者。本来还有点分寸的骆普祥,现在居然连“小娘养的”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陆衍马上冷声抗议道:“丢你个老母,什么小娘养的?我老母是续弦!”
杨经邦也很不高兴地反驳道:“阿拉老娘后来扶正了啊,是legal wife。侬个能讲,阿拉friend就做不下去了啊!”(算了,也不翻了。)
骆驼祥子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小娘养的”在这个年头可不是一句单纯的吐槽,而是一句非常刻毒的讥刺。尤其对六指琴魔和小杨生煎这种并非正宗嫡子的男丁来说。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陆衍的母亲是他父亲的第二任妻子,而杨经邦的母亲是从小妾升格为正妻的,所以对此非常敏感,听了反应肯定很大。
他立马讪笑着道歉:“两位大佬,兄弟这张破嘴你们也是知道的,就是没个把门的。冒犯了你们两位是我的错,改天请你们吃大餐赔罪……”
这两位还是面色不虞地一言不发,骆普祥只好自黑道:“嗨,兄弟我虽然是嫡子,可是老子娘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论起和老头子的关系,我还不如你们两位呢!”
其实这三位在各自家里的地位都有些尴尬。他们和袁燕倏不一样,不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在继承家产这件事情上本来就有着先天的劣势。而他们还有大了好几岁的哥哥们,这些兄长早就参与家中的生意,并且已经占据了关键的位置。
也就是说,他们三位的老爷子百年之后,他们的处境就有点不太妙了。当然除非他们特别会败家,这辈子肯定是吃喝不愁的,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偌大的家产进了兄长们的口袋,这份失落感实在太大了啊。
所以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两位也想起了自己的心事,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骆驼祥子发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只好强行转移话题道:“两位大佬,你们那件事情办了吗?”
“什么事情?”
骆普祥解释道:“就是袁大总统说的赛里斯投资公司的事情,五千美金的股份你们交没交了啊?”
“你交了?”
他很痛快地答道:“我交了。”
“嗯……”
广东人和上海人对视一眼,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听天津人大大咧咧地说道:“要我说,你们还是交了吧。看袁大总统的意思,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五千美金也不算多啦,你们要是钱不凑手,兄弟我还是能帮衬一把的呢。”
陆衍冷哼道:“祥子,你现在是144麻将俱乐部主席,花个五千美金那也算值得。我们两个的五千美金算什么?”
杨经邦闻言也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对这件事情还真有点吃味呢。因为这几天这两位陶朱子弟观察下来,麻将真的有可能风行纽约甚至全美国,那么到时候这个麻将俱乐部主席就不是现在这样玩笑一样的职位了,而是既有面子又有里子的大优缺。这要说他们心里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啦。
“你们这就不知道啦。”骆驼祥子微带得意地道,“袁大总统接下来要搞的可是……”
他腾出一只手比了一个八的手势。其他两人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奇道:“军火?!你怎么知道的?”
骆普祥坦白道:“这不是他找过家叔了吗,想通过我们骆家搭上北平的关系。”
“那他哪里来得军火?”
“咦,你们这都不晓得?”骆驼祥子反问道,“他现在不是搭上德国人了吗?”
“我明白了(i get it)!”
天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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