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身处民国,仰望大唐
“路易,这是给你的礼物。”
我们的袁大师一坐下来就打开了皮包把一沓稿子拿出来交给了另一位侦探爱好者。
路易斯贝克先生拿过来一看,只见封面的题目是,如果直译的话是狄法官的成名案,如果按照我们赛里斯人的翻译方法应该称之为大唐狄公案之三奇案,因为这本是由三个故事组成的。注释1
下面就是袁燕倏最为擅长的题赠。不过因为这次写给大老爷们,所以他也没怎么动脑筋,随意地写道:rbr
献给不住在贝克街的贝克先生。
这位不住在贝克街上的贝克先生一看就乐了,开心地说道:“尼奥,这就是你说要写的侦探?”
袁大师淡淡地点了点头,很有我们赛里斯“竹林贤者”范儿的淡淡地道:“正是。你不是喜欢福尔摩斯吗?那我让你看看我们赛里斯人的福尔摩斯。”
“嗯,谢谢”路易斯贝克一边感谢着自己的朋友,一边打开了手稿看了起来。
不出袁燕倏所料,这位侦探迷一下子就陷了进去。
实际上狄公案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写这套书的作者倒是非常有趣。他名叫罗伯特汉斯古利克rb19101967,汉名高罗佩,字芝台。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轮回的话,他就是属于那种投错胎的人。
此君真是一位奇人,这位荷兰职业外交官精通15种语言。1943年在重庆担任驻重庆使馆一秘的时候娶了系出名门的中国夫人水世芳。高罗佩对化的迷恋达到狂热的程度,不但与沈尹默、齐白石等化名流交往还品茶、弈棋、抚琴、吟诗、作画、练字、治印、写俨然一位彻头彻尾的古代名士。
当然对于现代中国人来说,他最为著名的就是对狄公案的翻译和再创作,一共写了十九部。要知道他居然还是一位唐代法律专家,写出来的侦探真可谓有根有据,甚至还自己自绘中国风的白描插图。
另一件好玩的事情,高罗佩是第一个对中国明清艳情展开研究的并介绍到国外的汉学家。到了后世,这门专项研究居然成为了西方古汉语。
说到侦探,袁燕倏自然是选择多多。不过他既然准备在洋人的地界儿好好地宣扬一下赛里斯文化,那么这套侦探乃是不二之选。
令人悲哀的是,1920年的洋人对赛里斯人的印象不再是炫目的s拉丁语丝绸和精致的n,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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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义和团运动。这就像一百年后的洋人,对中国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三十。甚至四十年前一样。
所以在他们眼中中国人是愚昧的,居然相信血肉之躯能对抗洋枪洋炮中国人也是残暴的,毫无人性地杀害同国教民、传教士和外交官,其中甚至还包括妇孺中国人更是孱弱的,两万临时拼凑起来的“八国联军”就能随随便便地杀进这个“中央之国”的首都。
中国,不!人类历史上最屈辱的条约就是辛丑条约,四亿五千万两白银的赔款意味着每一个中国人都是有罪的。哪怕是象征性的,可是实际上每一个中国人“真的”付出一两白银来赎罪!注释2
是的,即使以现代中国人的眼光来看,我们一百年前的先人真的是愚昧、残暴和孱弱的。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你叫他们怎么办呢?!
本该是“肉食者谋之”的事情,可是“肉食者鄙”完全放弃了自己的责任。那么让这些供养“肉食者”的“草食者”来“谋之”,结果还能比太平天国和义和团更好吗?
赛里斯人民仍然是两千年前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赛里斯人民,问题是这个老大帝国的精英们沉溺于“中央之国”的自我想象实在太久太久太久了。
统治阶级的锅怎能让被统治阶级背呢?这就像老板破产带着小姨子跑了,下面的员工能有什么罪过。
袁燕倏知道改变洋人的偏见是一件任重道远而且十分困难的事情好吧,令他泄气的是,这真还不是什么偏见而是“正见”。所以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扭转洋人对赛里斯人的“正见”。
想来想去,我们的袁大师最后决定向小日本和南棒学习。
小日本的长处就是逼格。比如说寿司,这本来就是提供给赌徒还有商旅的一种简易快餐,往米饭里面加醋不过就是为了保鲜罢了,搞到最后居然就成了一种逼格很高的高级料理。
还有什么茶道、花道、剑道、众道和空手道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东混进去了。总之,小日本就擅长把平平无奇的玩意的逼格提得很高很高,赋予其本身之外的意义。
那么小日本各种道为什么显得那么有逼格呢?其实核心元素就是仪式化。
所谓仪式化是指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具有作为诱发因素功能的行为型式进一步增进其机能的强度、准确性和精密性而趋向于特殊化。
好吧,就是说让某种行为特征变为显著而简单化,并对其内容不断重复和强化,最终形成了一定的型式。人类就会觉得这种型式具有特殊的意义,将其作为一种带有宗教意味的仪式。
不就是仪式化吗,这玩意我们的袁大师也会啊。不过先把什么东东给仪式化呢?这倒是一个问题。
南棒的长处么,就是把一切“值得拥有”的东东都说成是自己的。而我们赛里斯人根本不用“说成”,那些东东本来就是我们的啊。
总之,袁燕倏的第一步就是用自己的办法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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