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据这书中的记载,在很久以前,它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冰丝虫。
这个“蛊”字的字体和颜色明显跟其它三字有所不同,应该是爷爷后来攥改添加上去的。
冰丝虫是一种益虫,相传在没有冰库的年代,如果尸体得不到保存,就在尸体的口中放入这一条虫,它不但能防止尸体腐臭,还能驱杀蛇虫鼠蚁。
可是这种虫子繁殖培养起来非常的繁琐,再加上随着时代的进步,这种虫子就逐渐的开始没落。
如果它就这么退出历史的舞台,或许还能留得美好的名声,可是它却被有心人加以研制培育,变成了一条杀人于无形的蛊毒之虫。
根据书中的传闻,冰丝蛊虫一但钻入人体之内,这个人表面上会出现梦游的迹象,但他其实已经是在被蛊毒掌控。
虽然这种蛊毒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但这恰恰就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冰丝蛊虫一但钻入人体之内,它就会开始吞食人的五脏六腑,直至彻底死去为止。
为了验证这一条虫子,究竟是不是冰丝蛊虫,我从冰箱拿出了一块五花肉,放入了瓶中。
“沙…沙…”当猪肉塞入瓶中之时,那条安静的冰丝虫,瞬间就变成了一条狂躁的蛟龙,紧闭的口齿,露出了两排锯齿般的獠牙,死死拽着猪肉,在它拼命的甩动下,这块半斤多的猪肉没出几分钟就被诡异的吞入了这条仅有几两重的虫子中。
“嗡…嗡…”我的脑袋就像被电流刺激了一样,又酸又涨,脑壳如同要炸裂了般难受。
没做丝毫的停留,我怀抱着瓶子,飞快的冲向了村长家中。
村中有人在养蛊,而且还在利用蛊毒杀人。我要将这事告诉村长,否则不把这杀人凶手找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满怀期望的我,认为有了这个东西,就能洗刷我的冤屈,可是在行径巴仁德家中而过时,我又两眼紧瞪,直愣愣的停住了身。
我竟发现他家的铁院大门又重新上了锁,那把被我砍破的大锁已换成了崭新的锁。
难道那白衣人又折返回来了?还真有可能,毕竟培育出一条冰丝蛊虫来之不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丢弃。
当我在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时,发现果然又亮起了忽闪忽闪的烛光,而我这时候心里也顿感不妙。
他可能不止是来收回冰丝蛊虫的,很有可能还是过来毁尸灭迹收拾残局的,我可不能让他得逞。
虽说我手上有这条冰虫做证据,但要是能有那具残尸推波助澜,才在我身后,往我脖子里吹气,虽然感觉上有点暖意,但却使我浑身一震。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我的后颈脖子就传来一阵酸麻之痛,整个人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年轻,太年轻了,涉世未深,远不知人心险恶,套路的可怕。
在两年前跟随爷爷做天葬师时,爷爷就一直教导我,不要怕死人,也不要怕鬼,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比任何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昏迷中的我,像是做了一场无止尽的噩梦,梦境中的人各个对我加以无穷无尽的陷害,让我身心疲惫,厌倦人世。
当我在稍稍恢复一点知觉时,虽然全身麻木酸痛,但还是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就此死去,可我的大脑也一下子闪现出了他杀人灭口的分尸手段。
我害怕自己的四肢也已被锯断,就赶紧猛的睁开眼睛,想要动弹一下自己的四肢。
“啊!”虽然我甩动了四肢,也确认自己没有失去它们,可我还是发出了一声破天荒的惨叫。
眼睛!我竟然看到了一双直愣愣盯着我的惨白眼睛。
“嗒…嗒…”在寂静的黑暗中,这一双眼睛就以吓得我魂飞魄散,更让我精神崩裂的是竟然从这双眼睛还开始缓缓滑落滴滴血液。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精心设计故意所为,血泪竟然正好不偏不倚的低落我的眼中,难受使我本能的眯了一下眼,而我也同时大声叫喊着:“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砰!”可我等到的却不是他的回答声,而是有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入了我的手中,我也在这时候艰难的眯开了眼睛。
可仅仅是一眼的对视,我全身的神经再次被吓得兢兢而竖,人头!我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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