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为了去金凤楼和一个老相好道别,处理完私人事务才走。”魏兴朝冷冷道,“他倒是个多情种,朝思夜想的梦中情人要嫁人了,还有心思上青楼找其他情人缠绵。”
他的声音本来就稍微尖锐,此时冷言冷语,仿佛小屋有缝透入了凉风般刺耳。
“金凤楼……我记得金凤楼的后台,好像是太后?”夜鹰在脑海中搜刮处所有关于春风阁的情报。
他们潜伏多年,基本上南京城内各处势力没有哪个没摸清。这个金凤楼敢在京城用象征女权之王的“金凤”二字,且建立多年各路有权有势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敢在金凤楼闹事,其中隐含力量相当庞大。
但可疑的是,他们发现各路人马都只知此处是某权威人士幕后撑腰,但谁都说不出个准确的人物出来。后来他们花费了许多精力调查金凤楼,隐隐约约有皇室后宫出手介入的痕迹。
普通宾妃哪有这般实力和胆子。皇后来自富甲一方的吕家堡,要办青楼直接用吕家堡的名义便足以立足了,没必要多此一举。思来想去,便是太后最有可能。
太后信佛,会操手办青楼确实超乎想象。但太后从年轻就很有魄力,可说是先帝的贤内助,单是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没让先帝烦恼过这点就足以看出她的手段。现在她虽然退居后宫凤仪,但和许多三公大臣关系匪浅,在朝中能量不小。这也是为什么夜鹰要让太子水淹莲花山不让太后归来的原因之一,有她在,谋反一事必然增添变数。
这样的人会在京城内布放一枚暗棋窥探京城内水面之下的动静,也不奇怪。所以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但他们已暂时判断金凤楼为太后幕后撑腰。
“从来没有发现太后和魔教有任何联系,而且那个老不死此刻远在莲花山,消息封闭,更不可能和月产生任何联系。”魏兴朝分析说道,“如果有怀疑,要不要派人潜入金凤楼……”
“这段时间故意断了对日月神教的监视,就是为了让他以为杀掉申安翔便没人敢再招惹他们。现在再派人进去,万一被发现,等于前功尽弃。”夜鹰否决道。
“大人,此时月不离城,万一最终决定留在南京,是否会对太子的计划造成影响?”独明担心道。
“当然有影响,否则我们针对月布置那么多是为何?但也无妨,应对月可能掺杂进来的情况我们也早做好布置。就算他知道太子要谋反,奔着我们来闹,也不可能阻止我们达到目标,这就是我们经营多年安排布置得来的成果。”
“到目前为止,能把姜譲支开就已经很不错,在朝廷势力中让我最担心影响到计划的两人,莫过于姜譲和公良俊逸这两游离在皇宫之外的猛将。现一走一控,足以将不安定因素降低许多。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却是林夕雨那处。”夜鹰说道。
“林夕雨那边怎么了?”独明不明就里。
“就怕林夕雨悔婚,又或者月酒醉壮人胆,漏夜把新娘子给抢了。你们是不是忘了,新娘子那边出了问题也会让婚宴无法进行?”
魏兴朝和独明一言惊醒梦中人,立马心虚低下头,夜鹰不说他们还真忘了这茬!他们最近的注意力全在皇宫方面,谨慎地布置相关一切已经很费精力,全忘了结婚至少是两个人的事,新娘子出了问题也一样举办不了婚礼啊。
“我们现在马上派人去林夕雨那边守着!”独明连忙道。
“不用了,你们做好手头上的事,那边我亲自盯着。如果月要抢人,我们这些人也拦不住,我或许还能说服林夕雨留下。”夜鹰缓缓说道。
“万一月不讲道理抢人,那我们岂不……”
“那么婚礼就无法进行,我们这次计划就失败了。”夜鹰不假思索道,“但我赌他没这个胆子……要敢无端抢人,他便不会自我折磨八年之久。他永远都没办法变成一个放纵自己yù_wàng之人……否则,这江湖怕是轮不到林家做主。”
魏兴朝和独明听了,也觉得只能如此。他们目前确实没有可与之正面对抗得硬实力……但如果能再给他们一些时间,倒是难说。然而机会已到,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们了。
见两人还不离开,夜鹰问:“还有什么事情?”
“属下还有一事禀告。”独明拱手又道,“埋伏在月身旁的棋子似乎有所动摇,故而属下决定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选离京城动手,免得引起金凤楼这边月的注意。”
“是,属下已安排妥当。”独明自信道。
“我觉得可以让公良俊逸带头,看看他的决心到底下到何种地步。”魏兴朝突然提出建议。
“可以。这公良俊逸是一良才,我看他也已被逼入绝地,以他的性格,若拿下这条朝廷忠贤的性命坏了他的忠贞信念,反倒很有可能一票黑到底真心投诚我们,不妨逼一逼他。”夜鹰入阅人从没出过错,否则怎能慧眼识珠,挖掘出薄祜、离泉等这么多能力出众的高手。
“万一他……”
“他只是最优方案,并不是没有替代品。反正已控于手中,不听话的话……只要死得安静一些不影响婚礼举办,有他没他不碍事。”夜鹰轻描淡写道。
魏兴朝和独明闻言均是朗声一笑。
追随冥尘实在是一件太幸福的事情,因为他的计划从来不孤注一掷,甚至一结数环,以确保万无一失。为这样的计划动手,岂能不信心十足!
……
夜幕降临,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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