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鼠此刻捂着嘴巴,眼充满了惶恐的神色。
他知道眼前这个壮汉,是这附近有名的恶棍,叫做常顺。
他廖老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常顺可是真武境二重的武者,捏死他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那枚灵钱明明是他刚刚赚到了,但是还没焐热,被恰好路过的常顺见到了。
结果成了现在这样,自己被对方一巴掌抽翻在地,灵钱被对方夺走了,除此之外,更是被对方诬陷自己偷了他的灵钱。
“顺、顺哥……”眼见常顺故意用力,将脚下崭新的画册踩烂,廖老鼠心疼得滴血,但是此刻还有更大的恐惧,让他顾不这些,“我、我不知道啊顺哥……你、你想要我怎么样……”
说自己没有偷常顺的灵钱,那是想不用想。
要是真那么说了,换来的只会是更加凶残的毒打。
廖老鼠记得很清楚,去年的时候,有一个家伙被常顺这样诬陷,因为怎么都不肯承认这强加的罪名,结果被常顺当街活活打死。
据当时看到那一幕的人讲,收尸的时候,尸体太烂太碎了,只能用铲子铲。
而在这没有律法的老镇遗址,死了也是白死,没有背景,自然不可能有人为你伸冤。
廖老鼠不想变成下一个受害者,所以此刻他只能妥协。
“怎么办?当然好办了。”走到颤抖不止的廖老鼠面前,常顺弯下腰,满脸戏谑地看着对方。
此刻他太有成感了,好像是强壮的猫在玩弄小老鼠一般,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眼见廖老鼠的脸色惨如白纸,常顺感觉到了莫大的满足,他狞笑一声道:“解决的办法当然很简单,你偷我多少灵钱,十倍赔偿好了,也是说,你现在还欠我十枚灵钱。”
“十、十枚灵钱?”廖老鼠一声尖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眼眸之,尽是惊惶和恐惧。
他这辈子恐怕都没见过十枚灵钱同时出现的场景。
“是啊,记得了,这个月必须还清,要不然的话——”常顺的手掌在廖老鼠脸不轻不重拍打着,猛然之间,用力一拧对方的脸颊,厉声喝道,“我剥了你这身老鼠皮!”
廖老鼠此刻已经被吓傻了。
他茫然无助地朝周围望过去。
但是周围路过的行人,根本没有人朝这边往一眼,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事实本来也该这样,在这个将弱肉强食展现得更加残酷的老镇遗址,没有人会去关心别人的生死。
廖老鼠的目光最后回到了常顺的脸。
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常顺的表情似乎和之前有了变化。
原本的狞笑,此刻被龇牙咧嘴取代,看他那样子,好像突然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一般。
下一刻,廖老鼠见到了,原来是一只大手,此刻抓住了常顺的头发,正在将他的脑袋往后拽去。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里招惹常顺?
在廖老鼠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刚离开不久的声音,在常顺背后响起。
“你的灵钱?既然这样的话,那你的命今天是我的了。”
之前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里面透出的是不耐烦,而现在再听到这个声音,廖老鼠感觉到的,是无尽的冰冷。
唰!
顿时之间,常顺被楚言揪着头发,直接提了起来。
头皮传来撕裂的疼痛,让常顺眼泪都要涌出来了。
剧痛瞬息之间,化作滔天的羞恼和愤怒。
“我杀了你!”常顺一声大吼,反手朝楚言的手臂抓过去。
他是真武境二重的武者,所以他有信心将对方的手臂折断!
只要折断了对方的手臂,要让对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但是下一刻常顺感觉到,自己握住的仿佛不是手臂,而是坚不可摧的钢铁。
顿时之间,常顺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手脚变得冰凉。
对方也是武者,而且远远自己强大!
恐惧瞬息之间,顺着他的脊椎骨,噼里啪啦爬了去。
“哈?居然还敢反抗?”楚言冷笑一声,朝廖老鼠望过去,“在这里当街杀人犯不犯法?”
廖老鼠见到动弹不得的常顺,早看傻了,此刻听到楚言的话,下意识摇了摇头。
“好。”楚言点点头,另一只手如同砸地的惊雷,轰然落下,敲在常顺的胸口。
砰的一声,如同擂动战鼓。
同时伴随的,是骨头碎裂的咔嚓咔嚓声音。
廖老鼠顿时见到一大股血泉,像是不要钱一般,从常顺的口鼻之pēn_shè而出。
浓稠的鲜血,直直喷半空,再化作密集的血点落了一地,看去无触目惊心。
而常顺的胸膛,此刻深深凹进去一个大坑,准确说,胸膛简直都要被砸扁了。
他抓着楚言的手掌,顿时软绵绵垂了下去。
楚言松开手,常顺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缓缓躺在了地,片刻功夫,身溅满了血点。
楚言将那枚灵钱捡起,重新抛给早吓呆了的廖老鼠,淡淡一句走了,转身重新朝琅琊阁的方向而去。
自始至终,周围都没有几个人朝这边看一眼。
事实,在老镇遗址里,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大家见多了,也习以为常了。
楚言往前走了一步,这个时候,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来到他的面前。
老妇也不讲话,看着他,缓缓跪下,磕了三个头,红着眼走了。
楚言大致能猜到缘由,心默默叹了口气,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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