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德开始惬意地享受他的婚假的时候,另外一群还在为前程拼命的苦逼们,则在结束了第一天的考试之后,又迎来了第二天的考试。
不管第一天考得如何,是兴奋,抑或是沮丧,是开心,或者是悲伤,在睡了一觉之后,总得重新抖擞精神,再度起程。
今天考得是个人的军事素质。
有了第一天的考试经历,不管是谁,也不敢再心存侥幸,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了,这一次的考试,与大唐以前历次的武举考试完全不同,光是连考三天,便让众人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他们为了第一天的文字考试所做的准备,几乎全都做了无用功,背诵了无数的兵法,到最后发现,能用上的居然廖廖无几。
第一天已经这样了,那今天的个人军事素质考试,会玩出什么花样来,谁也不知道。
果然,当所有人完成集结,由主考官尤勇宣布了第一项考试内容之后,大部分举子便炸窝了。
第一项,全副武装负重万米跑。
这是个什么概念?一个士兵穿上全副的甲胃,携带上所有的装备,大概全身上下便约有四十到五十斤了,但这次考试,他们还得带上捆扎好的被窝,带上十天的军粮。
直到此时,武举们的目光才落到了昨天他们进行考试的大校场之上,眼光触及到那里,更是让人崩溃,昨天平平整整的校场,今天已经大变了样。白线划出来的跑道之上,各种各样的障碍遍布其上,有浅水塘,有泥浆地,有木墙,有独木桥,甚至还有吊索。
武举们中,唯有来自李泽的嫡系部队的家伙们显得很淡然,因为这对于他们而言,并算不得什么,在平常的军事训练之中,这是家常便饭。
不管武举们内心深处在想什么,考试却是不会由着他们的心意而定,考试内容一公布,便是随机抽签,每个武举将会抽到一个号码,然后五十人为一组,以号码顺序编队,开始考试。
这是一项考验人体极限的运动。对于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来说,绝对是一段魔鬼旅程。而对于这些武举子们来说,仅仅完成,显然是不够的,他们还需要尽可能地取得好名次。
毫无疑问地,在这样的考试之中,来自军队之中的武举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的,不说李泽的嫡系部队经常进行这种长距离地武装越野,便是其它的部队,也不乏进行这样的行军,而普通武举们,对于这种耐受力的考验却经历得太少,或者他们的爆发力很强,但这种耐力和韧劲的比拼之中,他们落在了绝对的下风。
而更让他们绝望的是,接下来的考试,却因为他们在这一项考试之中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而受到了极大的拖累。
第一项考试完之后,每个人仅仅得到一柱香的休息功夫,便开始了接下来的考试。
步射。
骑射。
马术。
格斗。
总体而言,这半天的考试,考验的便是军队在长距离的高强度行军之后的作战能力。这些武举们在中试之后,都会被派往一线充当基层军官,而其层军官无疑便是冲锋在前的领导者,一个基层军官的勇武是能在极大程度之上带动其所辖的士兵们的战斗力的。
你要是跑个一万米就趴下不能战斗了,那怎么当得了这样的军官?
反而是上层的将领们,对这些要求不高。这也是在历史之上经常出现儒将的原因,但绝不会出现儒兵,儒兵们在战场之上死亡的概率,基本上百分百。
整整半天的考试,让本来心高气傲,瞧不上军队武举的那些地方武举子们一个个失魂落魄,因为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今天在一个万米障碍越野之后,优势被大幅度地削弱了,平时的功夫能发挥个三四成,就算是表现不错了。而反观那些军队之中来的武举,至少发挥了他们本来本事的七八成。
考完今天的项目,所有的考生得到了半天的休息时间。
明天,将是最后一项。
小组对抗。
此时的李泽,人却还在李家庄园内,刚刚陪着父亲吃完了午饭,一家人坐在大厅之中闲话。新妇人小蝉则正在发挥自己的手艺,给众人泡着功夫茶。
李敢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把今天武举的考试情况,大致地给李泽描述了一遍。
“郎君,你可真够坏的。”柳如烟掩嘴笑道:“哪些地方上来的武举,那里练过这些?你这题目出得也太偏心了。”
李泽冷哼了一声:“这可不是偏心。军队不像地方,基层军官更不同于高级军官,基层部队之中,军官能否服众,就是看你能不能压大家一头?要是你的军事技能比普通的士兵还差,那还能带兵打仗?士兵能服气你?”
坐在上首的李安国,如今气色倒是愈发好了一些,曾经断定他活不过一年的金源遭到了无情的打脸,看李安国这样子,只怕还有不少年可活。
此时听到李泽的话,也是笑道:“基层军队之中,就只有一个道理,谁的拳头比较大,谁说话的声音也大。否则便难以服众,平时还好说,要是在战争期间你的士兵不服气你,那可就会出大麻烦。不过这样考过一回之后,以后的考试,地方武举,自然会在这方面加强的,也就无所谓偏心了。”
李泽点头道:“薛平所说的,要妆点一下门面,我倒也是取了,但这也只能放在文官上面。那些在某些方面很出色但却没有办实务的能力的家伙,了不起我花钱养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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