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牛冷笑道:“怎么不说了?一时得意,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根本不用你说,我早明白了。你那草木之力,应该就是从那个叫钟阿樱的树精身上分出来的,虽然的确很难搞,但毕竟只是那树精力量的一部分,要想控制灵物做守门兽,必须要通过木猴这样的中介,一方面能自如控制灵物的身体活动,另一方面才能将你这部分的草木之力发挥到最大……而一旦木猴被拿走,你这草木之力的效用就会打折扣……”
荧星身体里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服气:“不错,你说的正是我一直头痛的问题所在。我的草木之力,永远是和你们动物们不能完美兼容,即便是两通者,成功率也低之又低……”那声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虽然不能完美兼容,但是灵物与人类比起来,仍旧是与我们草木之力立不动,在奶牛刚开始动作便从腹中传出声音讥诮道:“你别忘了,这具皮囊是你爱人的,你这样打过来,我可是完全不心疼啊。”
的确,从小白的角度来看,以奶牛尾巴扫剪的力道来看,那一尾巴,若是碰到荧星颈项,不把这狐狸脑袋搬了家,也得让她脱了皮。奶牛真舍得?
奶牛却不答言,只将这一尾扫到了底!
只见奶牛绷的笔直的尾巴在触到荧星皮毛的刹那,忽然弯起一个环,迅速环绕在荧星脖颈上,堪堪围了一圈,竟像是给狐狸围了个花色围巾似的。
荧星身体里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好像那声音完全摸不透奶牛的意图,只得在暗中观察了。小白却是旁观者清,他一眼就瞧出,奶牛尾巴上的毛发在缠上荧星的瞬间,根根竖起,与狐狸的皮毛交叠相接在了一起!
“呀!非礼勿视……”小白很自觉地捂住眼睛扭过了身,“奶牛你大庭广众之下,这这这……这也太那个了……”
“太哪个了?”奶牛朝小白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
获得了灵息的灵物,对于环境以及自身的感觉都变得更为灵敏,即使是一根根纤细的绒毛,也都会变得宛如一个个神经元一样,能够对外界或他人的动作刺激等产生反应。
在灵物之间,如果是比较亲密的关系的话,完全可以通过很微小的相接就完成心意的沟通和身体的交流,比如奶牛现在所做的,毛发与毛发的相交接。这种动作,除了类似于人类的亲密行为外,也有沟通交汇灵息的作用,而且还是能极快发生作用的灵息交汇。
不过,一般来说,灵物之间这么做大多是为了情趣,只适用于组成一对儿的两者,在私密空间中的私密行为,却很少用这种方式来交汇灵息、探寻气脉……
所以小白才会不好意思细看。
可奶牛也是不得已。荧星现在仍是在草木之力的控制下,无法回应配合奶牛……若是不赶快把这草木之力从荧星的气脉中驱赶出去,时间再长了,气脉就会被草木之力完全占据,属于荧星的灵息也会被草木之力“吃”掉,到那时候……
奶牛真的担心荧星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用到他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将控制了荧星的草木之力清除出去。
而且,从眼下情形来看,麻烦和杆儿强的受控,多半也是从荧星这里散发出去的,荧星体内的草木之力,应该就是源头。
奶牛借着尾巴上的绒毛,与荧星颈项上的皮毛相交接,让自己的灵息从最细微之处进入荧星的气脉,润物细无声一般,悄然渗透,尽量不引起那些草木之力的警惕。
看见奶牛动作古怪,荧星身上的草木之力不能不警觉。但是,那草木之力并不知奶牛此举何意,而且奶牛的灵息只如涓涓细流般渗透,草木之力即使遍巡荧星的气脉,一时间也难以有所察觉。
可那草木之力又不甘心就让奶牛想怎样便怎样,想了一想,干脆调集灵息,除了留下必要的守在荧星体内防备,剩下的俱是化作金色细藤,一股脑扑向了旁边的小白。
小白看见乌泱泱一大团的细藤朝着自己扑过来,登时吓了一跳,“吱”的大叫一声,扭头就跑。小白灵息本不低,可是面对着样庞大的藤蔓,他却是心里没有一点儿的底儿。
然而小白跑的再快,也快不过细藤滋生的速度。只见那些细藤除了从荧星身上直接冒出的,更有无数的,就从通道的土壁上无端生出,简直就是小白在哪里落脚,哪里就会长出金色细藤,打着卷,织成网,就向小白席卷而来。
小白就像是被洪水追着的无助小动物,哪怕他身形再灵活,也立时被笼了住,空有满身的灵息,竟然没时间使出来!
小白大骇,急的长啼一声,听起来颇为凄厉。
奶牛听到,却只能咬了牙充耳不闻。不是他狠心见死不救,而是他实在分心不得。而且,奶牛认为,只要自己能将草木之力从荧星身上赶出去,甚至掐灭了,那也正是帮小白的忙。
被重重包围了的小白,在初时的慌乱过后,却也出奇的冷静了下来。当然,多少也有点儿破罐破摔的无奈吧……不过,不管原因如何,冷静下来总归是有助于理性思考的。
小白让自己躁动不已的心宁静下来,矗立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些细藤缠上来,甚至允许它们很无礼地往他鼻孔嘴巴耳朵里探去。
这么做并非是小白自暴自弃,而是他想要放开自己的防御,让细藤们尽情施展,让它们狂飙突进,让它们得意忘形……这样,小白反而会从中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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