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国公世子写下退婚书的事,不论街上怎么传,陈妈妈说看到了,豫国公夫人都一口咬定那退婚书是假的,急匆匆的登门也是为了挽回这桩亲事。
靖安王大难不死,更得皇上信任了,二老爷三老爷露了野心,靖安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些和二老爷三老爷往来密切的都被以各种方式处置了,要么被贬要么被调走,远离了兵权中心。
她知道二老爷有野心,可靖安王不是吃素的,要是二老爷事成了,豫国公世子退掉清兰郡主的亲事,豫国公夫人不会说什么,可这会儿退亲,那不是嫌日子过的太痛快了给自己找点不舒坦吗?!
来的路上,豫国公夫人都在想怎么挽回,因为这事来的太突然,再加上大家都将信将疑,所以说服王妃和老夫人应该不难。
只要一口咬定退婚书是假的,它就真不了。
只是她没想到,给豫国公府打击的不止是退婚书,还有生米煮成熟饭。
她儿子要了齐萱儿这个人!
看着齐萱儿奄奄一息的被抬进府,如同一朵娇艳的花经受了一夜狂风暴雨的摧残,惨败不堪,惹人生怜。
无需多问,长眼睛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豫国公夫人是又气又怕,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和齐萱儿私下有往来,平常都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他们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这不是把靖安王和清兰郡主的脸往地上狠狠的践踏吗?!
想到上回,靖安王对她的态度就没那么好了,豫国公夫人就气的恨不得把自己儿子活活掐死。
再说二太太,听到女儿和豫国公世子的事,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起的太猛,丫鬟来不及扶,她往后一撞,把刚端上来还滚烫的茶给撞倒了,手背被茶水烫红了。
二太太疼的倒吸气,顾不上疼,匆匆出了门。
老夫人一张脸黑的跟百年老锅底一般了。
二太太刚到二门,就看到齐萱儿被抬回来,脖子上是被吸被啃出来的红印,脸色惨白。
二太太一颗心都碎了。
娇生惯养的女儿,竟然落到了这种地步,她是过来人,知道破身之痛,不是被人下了药,绝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二太太心如刀割,看到豫国公夫人,她一颗银牙险些咬碎,“你来做什么?看笑话的吗?!”
豫国公夫人张口无言,她看什么笑话,看自己儿子的笑话吗?
二太太催着婆子走快些,一边让人去请太医。
婆子支支吾吾,“真,真的要请太医吗?”
二姑娘伤的不轻,可伤的位置实在不便让太医医治,虽然在太医眼里,没有男女之别。
二太太反应过来道,“都这样了,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快去请!”
她怕女儿会没命。
二太太带着女儿回了自己的院子,豫国公夫人本是打算去老夫人那儿的,走了十几步后,脚步一停,转身往王府大门走。
她得回家问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靖安王府都在气头上,她这会儿去就是送上门给人做出气筒的。
齐萱儿被抬回府的消息一阵风传开,姜绾听到这事的时候,嘴角一抹冷笑久久不散。
她只调制了一颗cuī_qíng_yào,那是给豫国公世子量身打造的,那药效果之强,多嗅上两口都有些精神恍惚,齐墨远不止要给清兰郡主退婚,还要豫国公世子身败名裂。
清兰郡主嫁不成,他也没打算成全他和齐萱儿。
当然了,在姜绾看来,豫国公府就是个火坑,齐萱儿要自己往里跳,谁也拦不住。
但被自家姐妹挖墙脚,清兰郡主面上无光,便没管齐萱儿了。
没想到她对豫国公世子一往情深,居然舍身给豫国公世子解毒,留了丫鬟给豫国公世子,他没有性命之忧,她却上赶着要往里搭上清白闺誉,姜绾有些怀疑她脑子是不是锈逗了。
不是蠢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了,是绝对干不出这样的蠢事来的。
齐萱儿被抬回屋,从架子上被抬上床,她浑身疼的死去活来。
二太太想活剐了豫国公世子的心都有了。
等了一会儿,太医才匆匆赶来,看到齐萱儿那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得的是什么绝症,再一细看就看出点端倪来了。
再一把脉,太医都心惊肉跳,这……也太猛烈了吧?
半条命都快没有了。
二太太手攒的紧紧的,问道,“我女儿……没事吧?”
都这样了,能没事吗?
太医没敢多言,只道,“没有性命之忧。”
他留了瓶药,道,“涂在伤口处,养个三五日就好了。”
齐萱儿泣不成声。
等太医离开,她也恢复了几分气力,二太太把丫鬟婆子都支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儿不是去护国寺上香祈福吗,怎么会碰上豫国公世子?”
碰上了也就罢了,怎么还失身给他了?!
齐萱儿哭道,“我和豫国公世子在护国寺后山相见的事被大哥知道了,他带着大姐姐去捉了我们一个现形,逼豫国公世子写下退婚书不算,还有供词,走的时候还给他喂了药……。”
二太太后背发寒,眼底是燃烧的怒火,“他也给你下药了?!”
这话质问的实在没道理,允许她女儿和豫国公世子暗通款曲,算计清兰郡主,就不许齐墨远护妹,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齐萱儿摇头,“没有给我下药。”
“那你怎么会?”二太太不信。
齐萱儿和二太太是亲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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