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神卫营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庞廷文突然收手投降,这才停止了那次乱斗,对吗?”
“是的,别座。当时我本想着就算死也要拼到最后一刻,毕竟对方四大化劲宗师联手,我们只有一千神卫营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在他们主动停手的情况下,我才没有下一步行动,毕竟如果是剑门的人主动挑事,他们不应该会投降,这不太和情理。
但我也想不出其中有什么关窍,能让他们低头投降,也只能暂时先把事情压下来。
现在好了,别座你亲自出马坐镇西宁,我也不需要再动脑子了,我直接听您的吩咐就行。”
孙乾喝了口茶,也没在意何川的马屁,没有说话,好像在竭力思考着什么。
“君别离现在如何?”
“他现在被锁住琵琶骨,关押在西宁大牢深处,别座你现在要审问他吗?”
“不,现在还不是和剑门的人接触的时候,要是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事情就找不出有什么问题。
可以先跳出整个棋局看问题,这个事情才可能多一些变数,何川,你现在去县衙,把最近西宁的卷宗调一些过来。
我感觉这叫事情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只有先把整个西宁的局势调查清楚,接下来我们才好抽丝剥茧,把整个谜团解开。”
“可以,西宁县令殷如令是一个颇为识时务的官员,调查卷宗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我们把剑门的人放在一边,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毕竟时间拖得越久,剑门要是增派人手的话,咱们可能需要花费更大的功夫了。”
“何川,你还是没看清形势,你低估了剑门,剑门作为武林三大圣地,在事情明朗前,他们不会有新的动作的。”
“为何?庞廷文是剑门戒律堂首座,他被抓剑门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
何川听到孙乾的话有点惊讶,他这几天一直在担心剑门来人,毕竟两个大势力之间,这可不是小摩擦,万事都需要慎重对待。
“因为这是西洲,我们镇抚军的西洲。剑圣也早就不理俗务,剑门之前派遣庞廷文他们到西宁,还可以说得上算是无意冒犯,毕竟他们要捉拿剑门弃徒君别离。
但现在,剑门要是聪明的话,只会按兵不动,等待我们这边的消息再做应对。
西洲的天,它乱不了,咱们镇抚军还在呢。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把近年来西宁的卷宗拿过来,我有预感,这一次的事情会很有趣。”
“喏!”
何川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西宁县衙,和殷如令商量好,意见达成一致以后,殷如令便派王捕头亲自押送西宁卷宗送往孙乾别府处。
半夜,孙乾书房。
孙乾坐在书桌前翻阅着西宁县卷宗,时不时咳嗽几声,何川和冥火营都尉魏羡亲自守在门外。
听到房里不时传来的咳嗽声,何川和魏羡有点担忧。
“别座的身体怎么感觉比去年更差了?”
何川透过烛火映照的窗户,看着孙乾烛光下窗户上的影子,不禁有一些担忧。
“好像是比去年差一些,不过大将军在年前亲自从中州求来了百年老山参,由人屠医圣亲自出手熬制了夺命丸,这几年别座的身体应该无恙。”
何川闻言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可惜,这十几年镇抚军大将军敖烈全力冲刺大宗师境界,所有军机事务都是由孙乾打理的。
这么多年,孙乾把西洲打造的固若金汤,没有任何组织敢冒头,不听话的人都成了奠定孙乾病阎王名声的刀下鬼魂。
孙乾不但修为在宗师境,和镇抚军八大副将战力不相上下,更重要的便是他智计无双,算无遗策。
要不是十年前,孙乾追击欲面道人时,不小心冲撞了那个天下无敌的疯子,被疯子一掌留下了不可治愈的重伤,孙乾怎么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不过能从疯子手里逃出性命,也彻底让孙乾这个病阎王的实力坐实,大宗师之下,与孙乾实力相当对手,整个天下不到十指之数。
只是可惜那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自此以后变成了病阎王,外表就像是一个痨病鬼,哪来以前雄姿英发的气度。
但就算如此,在敖烈没有收回孙乾手中权力的这十年,孙乾还是让镇抚军上下服气,认下了这个镇抚军别座。
这是用无数战绩堆积起来的威望,只是此刻,魏羡和何川还是有点担心孙乾如此操劳,会不会影响他的身体。
就在何川犹豫着是否要进去提醒孙乾早些休息的时候,屋内传来了孙乾的声音。
“行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看完这份卷宗就睡了,不用担心我会劳累过度损伤身体,我可比你们还宝贝自己的健康,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何川和魏羡对视一眼,心中松了一口气,别座能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好,两人当即弯腰领命,吩咐周围的巡逻的人继续看护好孙乾以后,这才放心告辞离开。
屋内,孙乾把已经看完了的几份案宗分开叠放,手中还拿着一份卷宗,脸上笑容颇耐人寻味。
“有点意思,梁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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