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锐利细密破空声此起彼伏,一根根金色牛毛细针,已然密布陆川周身,明晃晃好似一个金色大刺猬。
“呼……”
李东来蓦然收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拭去额头细汗,目露异色的看着陆川,眸光闪烁不定,似乎有些惊疑不定。
“爹,他……他没事了吧?”
李月华担忧道。
“哼!”
李东来心里这个气,自己耗费这么大精力,累的气喘吁吁,爱女不知道关心一句,只盯着这臭小子。
虽然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李东来更知道,爱女此刻刚刚苏醒,心力交瘁,可不能再受刺激。
“放心,信不过你爹我,还信不过咱家祖传的子午针法?”
“我……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李月华雪白俏脸唰的飞上一团虹霞,支支吾吾道。
“哎!”
李东来摇头轻叹,眉头大皱,犹豫少顷,语重心长道,“为父多年阅人无数,自问也有点识人之明,此子眉宇如峰,冠顶峥嵘,一身煞气凝而不散,恐非良人啊!”
“爹!”
李月华俏脸一白,娇躯微颤,眸光躲闪,显然是没料到父亲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傻丫头啊!”
李东来见状,如何不知爱女已是情根深种,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当即轻点女儿周身要穴,一边施以医道手段安抚,一边道,“为父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只判你们能平平安安,喜乐一生!”
“爹!”
李月华扑进父亲怀里,哽咽不止。
“哎!”
李东来轻抚爱女如云秀发,轻声道,“就如最近之事,若非为父一直暗中跟着,你此时恐怕已是冢中枯骨,甚至尸身都要受辱,只因此子行事弄险,奇谋巧思,以为可凭一己之力,将天下英豪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为我才……”
李月华急声解释道。
“哼,若非看在他还算尽心的份上,为父岂容他如此胡来?”
李东来面色一板,拍着爱女肩头,语重心长道,“不过,如此一来,你也能脱离是非漩涡,为父也能放心一二了!”
“爹!”
李月华感动不已。
“好了,我们父女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开的?”
李东来摇摇头,轻声道,“你且下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有为父在,你且放心便是!”
“可是……”
“没什么可是,难道为父的话,你也不听了?”
李东来面色微沉。
“噢!”
李月华脖子一缩,不舍的看了还在昏迷中的陆川一眼,一步三回头,好一会才挪到门前,扶着门板,满面不舍。
“还不出去?”
李东来佯怒喝道。
“是!”
李月华噘噘嘴,银牙一咬,一跺脚,低声道,“你可一定要治好陆大哥,否则……否则……女儿就……就不认你了!”
“混账!”
李东来险些气炸了肺,看着夺门而逃,不知是害怕,还是羞窘的女儿背影,没好气的一拂袖。
啪嗒!
房门忽闪,应声关闭。
“既然醒了,何必……”
李东来冷然转身,不善的话语说到一半,正看到不知何时,陆川已经幽幽睁开眼睛,眼角余光正看着自己,老脸上尴尬之色一闪。
对于陆川的感官,更加恶劣三分。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陆川环视周身金针,想要起身拱手施礼,去而发现除了眼睛外,竟是动也难动分毫,心下不由一凛。
“哼,现在知道怕了?”
李东来冷冷一晒,好似看透了陆川的心思,冷声道,“怎么,以为不说话就能揭过此事?真是好大的胆子!”
“既然落入前辈之手,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
陆川心下喟叹。
没办法,谁让他这事做的不地道呢?
当然,要让他认错,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孰是孰非,已然不重要了!
李东来眸光一冷,寒声道:“死鸭子嘴硬,真以为月华护着你,老夫就不能拿你如何了吗?”
“在下已经落得如此下场,前辈有什么手段,尽管施为便是!”
陆川神色淡漠。
醒来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如今是个怎样情形。
但这只是表象,更是伪装,还是一层保护层。
唯有表现的人畜无害,他才能活下去。
虽然不知道李东来这位大佬是怎么找上门来,但刚刚父女两人的谈话,他却听到了一点。
对方既然暗中跟着,说明一直将所有事态看在眼里。
但偏偏,却没有插手,哪怕李月华伤病加身,近乎真正香消玉殒。
李月华心思简单,李东来又是其父,当然不会往其他方面想,但陆川自来到这里开始,就从来不介意,以恶意揣摩他人。
短短片刻,陆川想了很多。
这位李家家主,明面上的神医世家当家人,对外一直以二品修为示人。
而所有人也理所当然,认为他是一个二品强者,亦或更多注意的是他那一身惊人的医术,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其它方面。
但既然能暗中窥视,又躲过他的感知,还有那些一品强者似乎也没有察觉到异常。
这足以说明许多。
李月华能保住寒星剑而无事,虽然有种种机缘巧合,但恐怕更多是因为,她有个一品绝顶高手的老爹!
一位一品绝顶,保密工作做的如此之好,为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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