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只得放弃,又查了一下j-i,ng油按摩,这个倒是挺讲究的,不过从氛围上来说,似乎稍显暧昧了一些,搜索页面弹出一堆“x_i,ng-爱-按摩,”、“夫妻-情-趣”之类的关键词,甚至还有什么“催-情-j-i,ng油”。
“这都什么鬼?”霍星看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咬住下唇,抬眼看了正对着隔壁房间的墙面一眼——那里挂着一副油画,画面清新淡雅,不算很浓墨重彩,意境挺好。
只是现在,在那幅画那面墙的背后,正睡着一个想跟他玩“成-人-按摩”的男人。霍星关了手机,撑着下颚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对方误会了什么?
正想着,霍星就听到一股微弱的电流音。
在寂静的深夜,这微弱的声音在霍星听来简直如雷贯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开似的。他揉了揉耳朵,皱起眉分辨出了声音的来源。
是顾封的卧室。
霍星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赤着脚走到墙边,趴在墙上偷听。
这墙的隔音一般,在这栋别墅里,根本不会存在任何窃听的问题,平日也只有霍星一个人住,自然没有那么多防范,而且霍星本尊也很不喜欢把家里武装得太复杂。
这栋别墅从外形到内部,都设计得跟霍星本尊和霍誉从前的家一模一样——是父母、外公外婆还在时的样子。
房间的布局,包括一些摆饰都是极力还原曾经的模样,所以透着股复古朴实的味道。
也因此,这个家对于霍星和霍誉来说,是很特别的地方。
此时隔音一般的墙壁大大增加了霍星偷听的容易度,他像壁虎一般贴在墙上,脑袋微微将油画挤歪了一点,头发凌乱地翘着,样子看起来有些可爱滑稽。
隔壁先是一片静默,只有微弱的电流不断传来,过了大概五分钟,顾封的声音才轻声响起。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说话的语气和白天判若两人,不仅语速干练利落了不少,语气也更加沉稳严肃。
“是……我会见机行事。”顾封道,“霍星好像看上我了,我觉得这是个突破口。”
霍星:“……”
霍星仔细听了一会儿,确认顾封是在讲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顾封笑了一下,声音仿佛带着钩,将霍星的心跳撩拨得有些加速。
“没事,这有什么?如果能比预期时间更早拿到证据,我也好放个长假了。”顾封点了根烟,含糊道,“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还来担心这些,是不是太晚了点?”
“……男人有什么?他长得挺漂亮。”
霍星:“……”这些肤浅的人类啊,完全无法体会毛绒绒的美感。
“他受伤之后x_i,ng格也变了,我觉得从他那里下手会简单许多。”顾封顿了一会儿,道,“‘莲花教’那边的事也说定了,我之前以为是霍誉发现了什么,不让我参与了,不过看来是虚惊一场。”
“我知道。”顾封应了几声,吹了口烟气,“那边的名单你要尽早给我,我答应了丰哥要帮他找人。”
“那是机密,不能跟你说。”顾封停了一会儿,笑得很低,“得了吧,咱们这职业,今朝有酒今朝醉,哪天咯嘣一下没了,能留得下什么都不好说。”
霍星听得心里发酸,微微离开了墙面,盯着那副油画发了会儿呆。
能留下什么呢?谁也不知道顾封做了什么,甚至顾封可能都不是他的真名,他在黑暗里负重前行,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最后也真的死在了无人管理的废弃垃圾场。
除了那场大雨,还有谁知道他是谁?谁又能知道他都遭遇了什么?
霍星抿住唇,更加坚定了要保护顾封的决心。
他又听了一会儿,确定了顾封的任务就是抓到霍家的证据,把霍家一窝端了;霍家是目前内地最大的黑-帮-集团,几乎是无恶不作,旗下大大小小的地盘和分会多如牛毛,要真的拔草除根,那就必须一个不留全部带走。
也难怪顾封会年纪轻轻就出来卧底,一卧就是这么多年。
霍星想了一下,王不义说他收留顾封时,对方大概是23、4岁的年纪,现在顾封已经31岁了,而顾封能进入霍家的契机,则是源自三年前他在爆炸中救了王不义。
这么说来,他花了快五年的时间才被王不义信任,又在关键的爆炸中豁出去救了王不义,这才有了机会被霍誉看上,潜入霍家大本营。
这可真是三年又三年,漫漫看不到尽头。
大概在三年后,顾封就会迎来死期,那时候他也才34、5岁。
他这一生都隐姓埋名,做着最危险的工作,没谈过恋爱,没有家人,也没留下一言一语,只有一只猫。
霍星眼眶红了,坐在地毯上久久没回神,他又想起了那场大雨里顾封僵硬的身体,满脸的血迹,四面是恶臭的垃圾……
他深吸口气,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直到顾封挂了电话,隔壁又变得十分安静,他才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爬回了床上。
已经凌晨4点多了,霍星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呆滞地看了会儿天花板,心疼隔壁孤独地睡在敌方大本营的顾封,他可能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吧?或许连做梦都不敢,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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