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阵功夫,李柃把柒水关诸事交代给了伏山五友,自己便准备和九公主一起回王城了。
周成和易翊则将返回峰上复命,然后再等机会下山历练。
这一次次的历练,可都是资历,需要经由老祖安排和认证,才会得到宗门的承认。
“周师兄,易师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到王城去找你们。”
“好,一言为定。”
城楼前,几人相互道别,然后就各奔目的地而去。
周成和易翊自有门路快速返回宗门福地,李柃也不差,当下从囊中掏出一件织机梭子般的事物,正是从血砚宫阴长明处获得的法宝。
这虽然只是件一甲灵蕴的代步工具,但对李柃而言,还是颇为有用的。
“青丝,抱紧我。”
九公主依言而行,带着温香紧紧贴了上来。
李柃旋即利用自身与法宝的感应催动法宝,一股法力笼罩两人,当下把他们化作灵光摄入梭内,然后飞梭陡然光芒暴涨,化作流星破空而去。
紫金飞梭原本就不适合搭载第二人,这般运用严重影响了其速度,但是法宝速度仍然远远超出法器,不过一个时辰功夫就跨越千余里,回到了王城。
家中一切安好,仆役们得知李柃和九公主回府,大张旗鼓到北苑来迎接,李柃笑着询问了一番王城的近况,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了。
他对九公主道:“老祖有意布局玄辛,看来我们暂时没法搬去仙门福地了,接下来至少数年还得在这边坐镇。”
九公主面上有些许遗憾,但却也道:“为老祖分忧是应当的,如今夫君颇受重视,也正好趁此机会多攒资历,将来去到灵峰常住才能服众。”
李柃道:“我明白,老祖这也是有意为我们铺路……最近这段时日你也辛苦了,既然回到府中,那就先不要忙着修炼了,好好歇息几日,等灵峰那边把茶芜香送来,我提纯精炼了,就为你熏蒸香疗,改换道体!
此物靡费甚巨,玄辛峰也只能栽培寥寥数位精英弟子,将来说不得极少再用,但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这是原本就说好的事情,九公主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第二天,李柃从熟悉的金平脱紫檀象牙床内醒来,转头看向枕边之人。
九公主恬静闭眼,清美秀丽的面庞近在咫尺,紧贴自己脖颈而睡,鼻间气息都依稀可感。
看着这副海棠春睡的美景,李柃嘴角微微翘起,心灵也安宁下来。
其实玄辛国内诸事,他岂有真正在意?
只不过是为争取一份修炼上进的资粮和机会,让自己拥有守护这份安宁的本钱而已。
这次老祖晋升失败,身陷危机,着实让他感受到了几分不安。
虽然老祖竭力表现得很淡定,但大派法宝,接连安排诸事,却是让李柃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他也不知道,老祖对自己告知的寿元大限究竟是否真实,他不会去妄加猜测这种活了三千多年的前辈高手的心思,唯有希冀自己识人正确,知晓她的确是在为自己和妻子安排前程。
当然,李柃也不会白白坐等安排,他手底有不少秘密和底牌,都要充分利用起来。
昨日他已经梳理了一遍,眼下主要的几件事情内有为妻子熏蒸香疗,改换道体,有供祭法宝,洗练精神,有调和秘方,改进无胜香诸事。
在外则有老祖交代下来的任务,亲探世外谷,掌握散修和各种奇人异士!
就在这时,九公主眉目微动,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她带着几分慵懒调整了一下睡姿,依偎在李柃怀中,问道:“夫君,你在想什么呢,一脸严肃的样子。”
李柃道:“我在想散修的事情。”
九公主道:“是老祖交代下来的那件事吗?如今玄辛正值危机,想要翻盘,唯有依靠修士,但有仙门在,派遣大量弟子下山也不合规矩,充其量只是关键时刻持法宝助阵罢了,主要还是得依靠那些散修们。”
李柃暗叹一声,这是比较粗浅天真的看法,只看到了表面的一层,他却是被老祖秘授机宜,告知过其中内幕的。
无论玄辛峰,还是圣元峰,其实都有意识找散修替死,这些散修,分明就是劫争之下投石问路的棋子啊!
正如王朝末年,不死上足够多的人,土地和粮食问题无法解决,登天之梯也不会重新出现……
不过老祖似乎不想让青丝看到这些仙门的阴暗面,根本不曾有所提点。
李柃对此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只是顺着她的话语道:“伏山五友是草莽之中成名高手的典型,但草莽之中,高手绝对不仅仅只有他们五个。
还有大把的高手生于草莽,长于江湖,可谓藏龙卧虎。
我虽然有老祖授命,还有灵峰支持,但想要收服群雄,也非容易之事。
不过这种事情并不是我一人在做,玄辛国官府本身就有招揽这些人的职能,无非就是封官许愿,财侣法地而已,到时候愿者上钩,不愿者听之任之,捣乱破坏者再考虑对付。”
其实他真正头疼的还是后者,散修当中,可是大把人桀骜不驯,恣意任性的。
圣元国和玄辛国交战起来,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趁火打劫。
中午时分,大管家徐公公来报,却是有修士投帖来访。
那不是别人,正是世外谷中的连雄和李柃认识的那位引导自己初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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