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一件件分发下去了,教学楼里那老旧的图书馆,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填补。
孩子们聚集在操场上,一个个手里拿着由自己亲自挑选的玩具,脸上洋溢着笑脸。
方哲看着那些笑脸,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幸福的模样,下次在家里面对舅舅方世军的时候,或许可以让自己演得,两臂如黑牛大腿一般,道:“你他妈谁啊你?我警告你最好滚远点,不然信不信我抽你?”
青年依旧带着笑意,他微微摇头:“不信。”
话音未落,只见青年眼里闪过一道狠意,他伸手就抓住面前人的头发,往砖头堆上撞去。
这红砖堆砌成的这堵墙,本就是暂时搁置,没有涂上水泥,当阿强的脑袋撞过来后,瞬间砖头倒了一地,震起粉尘。
阿强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他这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看似清秀文弱的青年,竟然一言不合就敢动手,并且还是面对一个身体比他强健许多的男人。
甚至,那青年的力气,好像比自己大得多。
阿强还没回过神来,大脑有些迷愣,但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头发还被那青年拽着,并且一股蛮力扯着头皮生疼,那股力道硬生生将他脖子又抬了起来。
紧接着,青年又抓着壮汉的脑袋,往地上的砖头撞去。
阿强的额头上,此时被鲜血染红,还混着砖头粉末,一副灰头红脸的模样,好不凄惨。
他昏昏沉沉的站起了身子,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这样傻站在原地。
本就有些傻眼的他,接下来看到了一幕更让他傻眼的事。
就瞧见那青年,笑嘻嘻的,举起一块砖头。
阿强蒙了,第一想法就是,我的妈呀,你还来?随后瞧着那砖头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砰”的一声响起,阿强并没有觉得额头上的疼痛多增了几分,自己也没有晕过去,他微微睁眼,就见到青年躺在地上哀嚎,满脸的血迹,旁边还有一块碎裂的红砖,红的刺眼。
“救命啊,杀人啊,有人杀人啊!”
青年拼命扯着嗓子喊,他也没捂头,也没昏厥,就是单纯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看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和高亢的嗓音,和他此时满脸的血迹丝毫不搭。
有人闻声赶来,带头的是一个身穿古装,留着长发,长相极其帅气的男人,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身穿制服的民警。
当那穿着古装的男人看到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青年后,立马凑了过去,一脸悲痛,他马上掏出手机,像是要拨打救护车的电话。
“怎么回事?”一位民警发出了询问。
阿强捂着离脑袋伤口几厘米的地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道:“这个。。”
他一时哑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当他再瞧躺在地上的青年时,发现那家伙早就停止了哀嚎,此时躺在地上,像是昏死了过去。
来的两位民警也有些懵,他们本来在这附近巡逻,因为最近上头命令,龙石市治安管理上升一个等级,所以他们每天都要在街上巡逻。
今儿巡逻好好的,突然冒出一个身穿古装的男子,说自己是弘扬汉服文化小组的成员,和朋友在附近拍照,照片拍摄需要用到打火机,自己朋友就去找人借打火机,结果等半天都没回来,就找警察叔叔来帮忙了。
可,这是咋回事,怎么两个人都受伤了呢?
虽然地上躺着的那个青年看起来伤势会更严重些,毕竟满脸都是血,毕竟人都昏过去了,可这建筑工人,似乎伤势也不轻啊。
两位民警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其中一位民警资历比较老些,他瞄了一眼阿强,用着质问的语气道:“说说详细情况,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阿强有些委屈,也有些懵,他忍着额头上传来的剧痛回答:“我就在这抽烟,这个人过来找我借烟借火又借钱的,我忍不住脾气就骂了他一句,他。。他就突然动手打我,抓着我的脑袋往砖头上撞。”
“他打你?那他为什么躺在地上啊?你还手了?”那民警瞄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人,再度看向阿强,特别是目光停留在那一身黝黑的腱子肉上,一脸狐疑。
“没啊!我没还手啊!从头到尾都是我被打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躺地上啊,我没动他啊警官,真的没动他,我发誓,我当时就看到他拿着一块砖头,我以为他要砸我,就闭上了眼睛,结果就发现他自己躺那了。”阿强一手捂着伤口旁边的好肉,一手拼命摇着。
“那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拿砖头砸了自己,然后想要栽赃陷害咯?”那位民警继续发问,顺便朝身边的同事抛了个眼色。
那名同事立马会意,掏出了身上的对讲机,独自一人朝稍远的地方走去。
阿强这边还在积极辩解,他一直对民警发誓,说自己是受害者,他才是无辜的那个人。
半晌,那名刚刚独自离开的民警回来了,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注视了下阿强后,马上靠向身边那位同事,在耳边轻声不知道说些什么。
资历较老的民警一边听一边点头,随后他先是关切的问到身穿古装的男子:“你救护车的电话打了没?你朋友状态有没有很严重?需要我这边再联系总部嘛?”
古装男抬头:“电话打过了,救护车已经在来的路上。我朋友还昏迷着,不太清楚严不严重。”
民警又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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