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笑:“我出资虽多,但日常经营要靠你,因此五五分成正是合适。”
他十万,赵敬之九万,股权他是大头,日后万一出什么事情,他说话权力也大一点,商业合作讲究公平合理,虽然他是太子,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用太子的名义压赵敬之一头。
朱慈烺道:“生意上的事,由你来抛头露面,本宫不能现身,你也不能明着打本宫的旗号。”
“这个…”赵敬之有点犯难,他本就想拿着皇太子的名头去吓唬竞争对手,若不让这么干,那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我虽然不能明着出头,但暗地里的事情我都会做。”朱慈烺笑。
作为对商行的庇佑,朱慈烺会派出十个东宫侍卫,也就是锦衣卫,两人一组,一共五组,秘密保护商行各个重要据点的安全,如有地方政府刁难,锦衣卫直接出面查办。
赵敬之这才放心了。
“最后我还要再重申一次,某些时段,我要掌握粮价的控制权,也许是赔钱买卖,但不管赔多少,你都不能质疑,出来,向崇祯禀报河南局势,说到兵,自然就不得不提到钱粮,于是户部尚书陈演也被拖了进来,一番争论,无果而终,流贼的问题没有结论,又把辽东战局牵扯了进来。
朱慈烺听的哈欠连天,这样的早朝,一点意义都没有,徒自浪费时间,目光看向周延儒,心说你身为首辅,这些事情内阁就可以处理,何必拿到朝堂上来骚扰我父皇?
周延儒皱着眉头,看的出,他也有点无奈。
明朝的首辅能不能掌控朝政,跟个人声望有巨大的关系,声望高,压得住,朝堂上就不会乱,连御史言官都不敢乱讲,如夏言张居正之类的,如果镇不住,那就是群魔乱舞。
周延儒首辅之朝虽不是全魔乱舞,但统御无力却是很明显的事,一来跟周延儒威望有关,二来大明内忧外患,到处都是窟窿,就算夏言张居正复生恐怕也很难镇得住。
大约是感觉到了朱慈烺不满的目光,周延儒轻轻咳嗽一声,出列奏禀。
他奏的是厘金局之事。
设置厘金局的圣旨已经发向全国,京畿地区山西山东等北方省份已经开始组建厘金局,并开始勘察设置厘金局的地点,预计下月十五,就能正式开始收取厘金税。江南地区路途遥远,圣旨到达估计就下月初了,因此朝廷对南方地区开始收取厘金税的时间没有限制,各地总督和巡抚自行掌握,但最迟不得晚于五月初一。
朱慈烺眉头微微一皱,一个自行掌握就给了各地督抚莫大的权力,如果有人受不到当地商人的压力,故意拖延怎么办?
但不管怎样,终究是一个好消息。
接着又有人提到了追逮赋,虽然没有直接攻击朱慈烺的追逮三策,但话里话外,却有追逮太过严厉,想要和稀泥的意思。崇祯脸有不快,不过依然没有裁决,依然是交给内阁处理。
整个早朝,朱慈烺一句话也不说,虽然崇祯有两次看向他,像是询问他的意思,他也没有说话。
并不是担心被朝臣攻讦,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不容易的是憋尿两个小时。前世里,一堂课四十分钟,学生们都觉得漫长无比,无法接受呢,你再看看这群五六十岁的老头,一个个生龙活虎,不但要向皇帝献言献策,而且还要勾心斗角,提防政敌的言语陷阱,这份能力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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