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二零秘书处的推动下,各家机床企业都在积极行动。它们瞄准与本企业产品类型相同的那些韩资企业,有的扶持中小型机床企业,有的干脆就以本厂的劳动服务公司作为基础,注册一家新企业,与韩资企业展开市场争夺。
韩资机床企业当然也不全是走低端路线的,其中一些企业生产的机床档次较高,属于中档产品。这时候,与它们正面竞争的就是各家国营大厂。在苍龙研究院的支持下,机二零的成员企业推出了数十种数控机床新品,并且努力提高产品质量,降低生产成本,与韩资企业打起了价格战和服务战。
数百家带着淘金梦想进入中国市场的韩资机床企业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卷入了混战。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中国机床市场上便出现了大批与韩国机床相似的国货,而且其价格比韩国机床低30以上,交货迅速,售后服务承诺也比韩国机床要更为全面与贴心。
说这些国产机床与韩国机床相似,并不是说前者是后者的仿制品。这些国产机床只是各项性能指标与韩国机床相同,此外就是借鉴了韩国机床的设计方式,一扫以往国产机床不讲究外观的缺陷,有了漂亮的外壳,花哨的漆面,让人一看就觉得像是“外国货”的样子。
在这场混战中,韩资企业面对的形势可谓是喜忧参半。可喜之处在于不少客户对韩国机床仍带有迷信心理,在同等条件下更愿意购买韩国机床;忧虑之处则是由于存在国产机床作为参照,客户对于机床价格的心理预期普遍偏低,韩国机床企业如果不大幅度降低价格,则很难得到客户的接受。
无奈之下,韩资企业也只能降价了。原本一台机床能够有50的毛利,降价之后能剩下20都不错了。再扣掉各种营销费用和企业管理成本,多数韩资企业都陷入了微利甚至亏损的境地。其实,即便是微利,从机会成本上考虑也是不划算的。因为企业前期的投入也是需要计算资金成本的,这些钱哪怕是存在银行里,拿到的利息也不止是这么一点。
一些韩国投资者见风向不对,便及时撤资止损了。但更多的投资者,包括李太宇在内,都觉得自己的企业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也许撑过这一段,慢慢把市场占有率提高,企业还有重振辉煌的那一天。
与此同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中国国内的一些媒体上悄然出现了一些对韩国的负面宣传。这些宣传形式多样,有的是社会新闻,比如披露韩国国内某女星惨遭财阀欺凌;有的是历史故事,介绍古代中国与半岛之间那些不得不说的事情,当然,在这些故事里,半岛上的小政权都是猥琐可笑的形象;还有的就纯粹是段子了,拿韩国人的各种风俗习惯开涮,有些甚至可以算是无脑黑,但绝对符合吃瓜群众的邪恶审美趣味……
“这些都是你们编出来的?”
在京城北三环边一幢普普通通的小楼的小会议室里,六七个人围坐在会议桌边。一位相貌平常无奇的中年人笑呵呵地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几个人发问道。
“这都是小李的功劳。”
答话的正是临河第一机床厂副厂长唐子风。他说的“小李”就坐在他身边,是临一机厂报记者李莎。她现在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机二零秘书处宣传组的副组长。前面说的那些关于韩国的负面新闻,有一半是出自于她带领的一个宣传团队。
“这事,是小唐策划的,小李是具体的执行者。他们的整个方案,我都看过,我是基本同意的。”
说这话的是临一机厂长周衡。他没有坐在唐子风和李莎中间,而是坐在唐子风的另一侧,把中间位置让给了唐子风。今天这场会谈,虽然是由周衡联系的,但双方的主角却是唐子风和对面的那位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曹炳年,名片上的头衔是惠利科技贸易公司市场经理,真实的身份却是某神秘部门的一位处长。乍见到曹炳年的时候,唐子风总觉得他像是一位邻家大叔,就是那种吃完晚饭后喜欢蹲在马路牙子上看人下棋的油腻汉子。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唐子风便不敢以貌取人了。他知道一个道理,越是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人,越是深不可测。他若没有一个穿越者的身份做背景,仅仅凭着刚大学毕业几年的社会阅历,遇到曹炳年这类人,恐怕是被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呢。
“你们可真行啊。”曹炳年对唐子风说,“神不知鬼不觉地,你们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宣传攻势。如果不是周处长跟我说,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些宣传都是出自于你们一个单位。这些文章,相互之间一点相似性都没有,发的媒体也是零零碎碎,找不着什么规律。唐厂长,你不到我们系统来,真是屈才了。”
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咧开嘴笑了起来,似乎对于自己的幽默很是得意。他前面说的周处长,正是指周衡。事实上,周衡两年多以前就已经离开机电处,到临一机当厂长去了,曹炳年用过去的职务来称呼周衡,或许是因为习惯,或许也是为了显示自己与周衡有多年的交情。
唐子风也笑着答道:“我们在做宣传的时候,也考虑到了不能让人察觉出是有组织的行为,万一因此而惹出外交纠纷,我们就吃罪不起了。所以,我们设计了一些障眼法,想不到还真有点效果。”
他这话,其中也有几分自吹的成分。媒体上的那些稿子风格各异,一个原因是唐子风刻意为之,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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