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床边走了过去。
似乎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江流压低声音提醒我:“文武,你可想清楚……”
我说:“你放心,我早就想清楚了。我可不想让泉荷一辈子遭人恨,也不想让他背负失手杀死一对母子的心理负担。更何况,咱们表现得高调一点总是对咱们自己的立场有好处的啊。”
是的,我早已在心中坚定了要救她的想法。在我眼中,此时的韩菲菲不是韩英天的女儿,不是情敌的老婆,不是伤害冷溶又打伤我的仇人,只是一个即将做母亲却又偏偏生命垂危的可怜女人而已。
轻轻托起她的后背,我掏出了小心保管在身边的回魂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她的嘴里,又托起她的下颌助她咽了下去。
【四十】宽容
当我告诉公孙函那颗丹药乃是回魂丹的时候,公孙函也一时有些哑然,看来身为一个有经验的江湖中人,他很清楚此药的厉害。
记得行路时柳泉荷对我说过,回魂丹提取自稀世珍品血莲子和金玉兰,一刻回魂丹千金难求,绝对是旷世稀有,连他都不知道秋白是如何弄到手的。他曾经向她问起过,而她则只说是友人相送。友人……其实挺容易让人yy的,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个闲心思。
韩菲菲服下回魂丹后,我和江流一直片刻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时间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一根一秒都变得分外清晰。
向公孙函许诺时,我可是理直气壮,却不曾想过一旦这药不起作用可怎么办。我也真够笨的,说得那么坚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要是此药真的救不回他们母子,我非但化解不了公孙函和我们之间的误会,反而会把自己推向更尴尬的境地,若是韩菲菲真的没有挺过来,公孙函非要把责任加在我们头上,到时候我们也没话说了。
就韩菲菲目前的状况来讲,这种可能x_i,ng还挺大。
没想到碰了这么多次钉子的我还是不知悔改——以前也不是没救过人,不是没吃过亏,不是没当好人反被误解过。但是,我或许永远都说服不了自眼见着这种情况却见死不救。
我还清楚地记得表姐曾经教育我:好人难做。但是我当时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回敬她:总不能因为好人难做就把自己染黑了。
尽管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确实经历了太多让人心寒的事情,成了一个整天讥讽嘲笑发牢s_ao抱怨的人,却至今不后悔当时从自己口中说出的那句话。
看着躺在床上的韩菲菲依旧虚汗不止,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不料,正当我双手合十祈祷各路大神开恩之际,公孙函突然握着韩菲菲的手腕惊喜道:“孩子的脉象又回来了!”
瞧他那惊喜样,看来是真的了!
我差点高兴地跳起来,不过我知道此事高兴还早,因为韩菲菲还处于昏迷状态。
我淡定,淡定,淡定,在静默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惊喜地发现韩菲菲额头上的冷汗渐渐蒸干了,面色也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又过了些许时刻,原本虚弱不堪的她竟然睁开了眼睛!
公孙函有些激动,紧紧攥着她的手说:“菲菲,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函儿……是你吗……”
“是我,是我!”
“我感觉好多了……可是咱们的孩子……”
“还在,还在!你服下了回魂丹,它正如传言中那般奇效,让你们都活下来了!”
韩菲菲不由得吃惊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回魂丹这般奇药?”
公孙函指了指我,说:“是这位公子给你的。”
“是他?!”韩菲菲依旧虚弱,躺在床上斜眼看着我,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抱着胳膊说:“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昨天不是还刚照着我肚子踹了一脚吗?”
韩菲菲问:“你是方雅?”
我说:“剑是方雅的没错,但我的名字叫王文武。不瞒你,柳泉荷现在是我的爱人,他既然是为了替我出气才打了你一掌的,所以我救你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昨天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引得这一番风波,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你一个姑娘家,我给你留点面子就不再指着你鼻子说了,今后咱们互不相欠,你们夫妻两个好好过日子,也别再来找泉荷的麻烦了。”
公孙函喃喃道:“王文武……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我说:“我的名字你记不记的无所谓,但是我的话你最好记住了。”
公孙函说:“当然,我有言在先,若你能救回她们母子,我们之间的一切恩怨我都可以忘记,如今自然也不会食言。麻烦你转告泉荷……”
我正想听他要说什么,不料公孙函话未说完,身后的房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泉荷和冷溶。
“文武,你让我好找!我都快心急死了!”柳泉荷的眉心挤出了绝妙的皱纹,看似不悦,却走上前来怜惜地捧住我的脸,然后用他的额头使劲贴上了我的额头。“真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了……走遍了永奉所有的药铺,才在东门附近的那一家打探到了你的消息……”
冷溶像是因为脸上那一刀子留下了心理y-in影,使劲向江流的身后缩了缩,低声问:“师兄,你怎么跟韩菲菲他们在一起?!”
柳泉荷也松开了我看向床上的韩菲菲,又看向公孙函。
我把事情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柳泉荷不由得一声叹息,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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