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早就让人给宠坏了,卫悠阳当面泄愤的行为更刺激了他,卫见琛根本没有让刚才的动静震慑住,他索x_i,ng挽起了衣袖,将这活计做得更彻底。
室内再度响彻起了一片凌乱,不消几刻,卫见琛不仅将摆设的大小瓷器砸了个干净,甚至将桌椅全掀翻了,更难得的是他动作利落还不失优雅,有著颇好的教养。正午时仍清净的环境,现下叫人肆虐得惨不忍睹。
“如何?”卫见琛笑容满面地问道,他终於舒服地叹了口气,拉过最後的一张椅子端坐在卫悠阳前方,有几许嚣张狂妄地翘著单腿,“我都帮你砸干净了。”
平日对别人的心狠手辣是半点也不敢露出苗头,卫悠阳只能微阖著眼帘,待到平息了全部心绪,他才缓缓地来到卫见琛面前,两掌按在椅子的扶手上,稍俯低著上身靠近他,近距离地直视著他无所畏惧的的黑眸,以迟缓又有力的语调问道:“你现在告诉我,你想怎样?”
没有一昧地得寸进尺,卫见琛也收敛了些脾x_i,ng,他唇边的弧度消隐了,难掩讽刺地反问:“这也是我问你的,你想我怎样?”卫悠阳不在乎地捧住他的脸庞,郑重对他说:“我想你把孩子生下来。我是你的丈夫,你为我生儿育女是本分,而且我们需要他。”
卫见琛愤愤地拍掉了他的手,听闻他死不悔改的要求,紧蹙著眉头,“实在天真,你小心怎地死都不知道。”他几近冷漠说道,半隐入昏暗中的面容很不清晰,似乎覆著一层浓重的y-in影,“如若只有你我父子二人,那将来因果业报也只会应在我们身上,现在多了一个小娃娃,你就不怕他得代我们受罪过吗?”
然而,卫悠阳没有被他的话所说服,他十分温和地提出异议:“你想太多了,我可从来不信有什麽报应,到底是我们的私事,与老天何干?天下间杀人放火的事多了去了,这些报应它都还没顾得上来,会有闲暇管我们父子相爱?何况,这乱l,u,n又非没有前例,人祖伏羲不也娶其妹女娲为妻麽,他们一样孕育了人类後代,还为世人称颂。”
“你心中真正是一点忌讳都没有,你师父怎教的你?你连神话故事都出来搬弄,我们能和他们比吗?”卫见琛的怒意越见高涨了,差点被这阔论驳得哑口无言,他恼羞成怒地剜了卫悠阳一眼,从齿缝间挤出了几个字:“你怎想都好,这孩子万万要不得。我是你爹,我倘若帮你生了孩子,这辈分乱成什麽样儿了?他是唤我做爹娘,还是唤我做爷爷?”
卫悠阳弯腰蹲下了身,感到好奇地摸抚著他薄衫都遮不了的小腹,发自内心地笑道:“辈分是甚玩意儿?谁当它是个东西了?咱们的孩儿理当唤你娘亲,你要是不欢喜,就让他唤你父亲,唤我父王。”卫见琛顿时气结,忍无可忍地往他脑门拍了过去,骂道:“你这孩子当真荒唐到极处去了!”
“好吧。”卫悠阳放弃般将手收了回来,他挠了挠头发,待迅速恢复了惯有的稳重沈静,便轻咳了几声,“那你当真不愿意生了?”他放柔了声音,问道:“就算卫家断了香火,你也不肯生?”
卫见琛倏然抬起了头,带著极强烈的震怒盯住他:“你在威胁我?”卫悠阳不以为然地扯扯嘴角,结果牵动脸颊的伤口,疼得他轻微地颦眉,但还是耐心地解释著:“我说的是事实,卫家现在剩下三个人,而卫玉倾原先不姓卫。你只有我一个儿子。”
男人微挑剑眉,他凝眸深望著俊美的青年,放任他继续说下去:“你知道的,我是绝不会让女人怀上我的种,我不会碰你以外的任何人。”卫悠阳的语气悠柔自然,在道出更重要的内容之前,他的右手按上了卫见琛的腿间,笑得甜腻而深情:“而你,你若是还敢碰别人,我会马上把你阉了,让你真的连男人也做不成……所以,你告诉我,卫家的後代除了你肚子里的外,还要去哪里找呢?”
感受到他手心施加在下体的压力,卫见琛轻易读懂了他暗藏在玩笑下的残酷,这绝对不是卫悠阳可以随便触碰的禁区,所以他很理智,不会在这点子上进行反抗,“很想打你。”他最终仅能这样说,冷笑著,“真的想打你。”
卫悠阳没办法地叹著气,问道:“打我能不能让你痛快点?”卫见琛也不客气,他认真地点头,说:“能,绝对能。”
“你是我娘子,你想打我就让你打,不过你别用手,省得你手疼。”说道,卫悠阳抓过他的手掌用力地连续亲了好几次,随後就起身向著门外走,临出门才匆匆交代说:“我去叫人给你煮碗清淡点的粥,顺便给你找根好使的藤条。”
他的话语才刚飘落,人就已经没了影迹,留下卫见琛望住被吻s-hi了的掌心,愁眉深锁,神态相当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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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宫女进来把满屋的狼籍清理了,将桌椅重新扶起摆好,又给掌上了灯。这没了玩意摆设,屋里愈加空荡荡了,空得少了应有的人气。其实,若能添点孩童的嬉戏笑语,整个场面或许会生动起来,不再这般僻静。
卫见琛面无表情地坐定在桌边,瞧著有个宫女将一碗冒著热气的鱼粥放到了他面前,他没有动手,而卫悠阳也很快就又出现了,手里拿著一根约为半指宽的柔软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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