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倒有些像过去的我。”宋恒说完,吟儿的怒气才敛了些:“这下好了,证人全被灭口……我也只能强行限制王喜了。”宋恒自也遗憾,线索霎时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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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闻知事变,谋士覃丰曾到吟儿身边提醒:“前日杀李将军者,十有七八王喜。但如今灭口者,未必。”灭口,只不过有人怕拔出萝卜带出泥而已,是那人或那群人给王喜擦的屁股——否则,凭李好仁一人,哪能那么畅通无阻?
“何解?”宋恒和吟儿齐声问,他俩虽然有了成长,但秉性都还单纯,心思绝对比不上谋士们缜密。
“表面看来,李将军和王喜水火不容,可细细一品,谁搞出的沔州副都统制?”覃丰问。
“是安丙为了制衡他俩。”宋恒想了想,说。吟儿蹙眉,想起戴宗先生不止一次怀疑过安丙。
“李将军之死,安丙有三种可能的角色,其一,王喜的上级和授意者,其二,王喜的合作帮手,其三,他安丙才是王喜密信本来要杀的人,只不过李将军替死。若是前两种,那今次的蜀口大乱根本就是他跟金军串谋演戏,不惜铤而走险,以自己对金军故意提供人质;若是第三种,他会因为这次的事件,渐渐走上王喜的船。无论如何,主母都要提防他将来在王喜受您限制的情况下,代替王喜,完成王喜尚未完成的阴谋诡计。”覃丰建议吟儿对安丙也盯紧些。
“前两点,不太可能,他早就断了和金军合作的路,怎还能不惜性命为他们办事?第三点,更不可能了吧,若他是王喜密信本来要杀的人,李将军无辜挡了刀,他怎可能还会帮王喜掩盖罪行?捏死王喜还来不及吧。”宋恒说,貌似合理,讲不通啊。
“这很好理解啊,安丙他……”覃丰正要反驳,吟儿已有定夺:“我知道正反说都有理,但是,你们可知道胜南为何一定要去山东?因为前几日杨二当家被害、天骄也受重伤、山东前景未知,一切源于杨二当家在李全和胜南之间不停倾斜来回。安丙既被胜南交托给我,我要吸取杨二当家的教训,要么相信他,要么罢免他,主帅最忌讳的是将信将疑、暧昧忸怩、模棱两可。”
“主母说的是。”覃丰便不再说,“当今不宜罢免,只能全心信任。”
乱局初定,不可能临阵易帅,就只能用;若用时还要疑虑、设防与盯紧,首先盟军没那么空闲,其次也容易弄巧成拙为渊驱鱼……宋恒思索片刻,也觉得应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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