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什么?知道什么?你和小时候一样傻,生活本身就是这样,没有附加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梁梦舸没回答,自顾自的吃起饭来,叶鼎尧微笑着也吃起早点,和每个早晨都一样。
垃圾时间
梁梦舸吃完了饭,什么也没说,收拾碗筷,这是规矩,叶鼎尧做饭,梁梦舸收拾碗筷,梁梦舸做饭,叶鼎尧收拾碗筷,规矩不好打破,打破了就不平衡了,同居者需要相互默契,默契的一个体现就是潜移默化的规矩。
梁梦舸洗碗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拿出手机,删除了一个电话号码,舍不得到舍得,是把那个‘不’字生生的在心里埋葬了,梁梦舸迫不及待的想去打一场球儿,就是这么想的,往外喊:“小尧,给井子打电话,别迟到了。”
“知道了,别给欲晓打了,他今天说是去区里,他爸让他去一趟说有事儿。”
这个时候,在本市屈指可数的几个五星大饭店的最有名的一个‘海蓝之心’的海景套房里,主人才刚醒过来,他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窗前,已经在这个地方又住了半个多月了,妻子已经几次吵着不要住这里了,因为没意思,小姨子也说不想住,是因为费用太高,可是主人无动于衷,这是第一次他用温柔的方式无动于衷,对自己的妻子,欧西林觉得自己的借口很卑劣——因为女儿喜欢,的确,暖暖喜欢,征求她的意见的时候,暖暖坚决反对搬家,她说要在这里,这里好,什么都好,欧西林没有尝试说服女儿,而是纵容的说,你看暖暖喜欢。珊子和顾勒都泄气的反对,你太宠爱暖暖了,这对她没有好处。
可是,欧西林坚持了这种宠爱,他常常站在这宽大的窗子前,次数越来越多,长久的站立,就像现在这样,旁边是那宽大的,价值连城的沙发,屋子里静谧安详,这样,欧西林可以细微的感觉到,自身的每一点思维,这件纯白色的睡衣,仍保留着那人的体温,年轻的,朝气蓬勃的,散发着海洋的浩瀚和青草的纯净气息。那些气息挥之不去,侵入欧西林的肌肤,加速了血液的流动,欧西林感觉出身体的变化,一股热辣的气流从小腹升起,直抵后脑,忍不住呼吸都急促起来,欧西林抑制着这种情绪,却又任由它流遍全身,真实又虚幻,身后的沙发,仿佛一个年轻人坐在那里,喝着咖啡,低眉浅笑,他在看着当天的报纸,不说话,女儿跑过来,他给女儿梳头发,喂她吃麦片儿,不声不响,日复一日,直到变老,死去。
电话铃打断了这一切的宁静,这是真实的,不容忽视的,欧西林接起电话,不过是应酬,市委年轻的副书记久慕欧西林的大名,知道他在本市,特地跑到这个区,来看他,约请中午一起坐一坐,一个年轻有为的领导,学历很高,志向很远,欧西林曾经见过他的一段讲话——我们的城市拥有美丽的自然的赐予,我们要开发她,建设她,更要保持她的纯净,因为只有纯净的东西才能给世人留下真正值得欣赏的价值。
欧西林礼貌的答应了中午的约请,没人可以超脱世外,总有些事会来,即使不是你想的。
因为西林中午有应酬,不好带着暖暖去,那么珊子和顾勒就只能照看暖暖。
暖暖这些日子比较反常,不爱笑了,那张小苹果脸总是带点儿忧伤,喜欢用勺子打她吃饭的小碗,现在她坐在沙发边的那块小毯子上,又打她的小碗,从前她一定自己开始编故事了,大鼻子情圣(她的一个玩具)从前是她制定的老公,她一定对着他甜言蜜语,现在暖暖移情别恋了,放到一边儿理也不理,还用脚踢,好像踢得越远越好,顾勒耸了耸肩,“小不点儿在闹情绪,她可能在潜意识的怀念某些东西,我们必须转移她的这些潜意识,不然,她可能自己越陷越深,造成心理的自闭。”
珊子有点儿紧张,过去看看暖暖,摸摸她的头发,“你觉得怎么办?”
这个时候接到西林的电话,“宝贝,在干吗?如果你和勒勒今天不愿意闷在家里,不妨去四处走走,海边奥林匹克中心那里新开发了楼盘,有你喜欢的小型别墅,还带草坪,不妨去看看,也许你喜欢呢?暖暖这几天情绪很反常,带她出去走走也好,我怕她在家里闷出病来。”
“好啦,亲爱的,我会带我们的小公主出去玩的,快点回来哦,想你了。”
欧西林肯定说了非常安慰的话,珊子满脸都是娇羞的笑容,对着顾勒说,“勒勒,你要不要听听?”
顾勒嗤之以鼻,“这个年头儿,两件事最恶心,一是晒富,二是晒幸福。”
姐妹两个相互打闹着笑了起来,收拾了收拾,准备去西林所说的奥林匹克中心的边儿上去看房子,那里离海边儿很近,有森林氧吧,紧邻一片s-hi地,环境很好。
欧西林放下电话,深觉自己的自私,在很多城市驻留过,包括美丽的法国勃艮第,日本的北海道,札幌,瑞士的波恩,荷兰的里瑟,还有本国的那些美丽城市,都没能引起安居的念头,因为从来没想过安居,心一直就是流浪着,没有方向和归属,空落落的在哪里都看到风景,却不能留下来抒写风景,被授予过一些美丽国家美丽城市的荣誉市民,可是,那些都如浮云,过眼不见。现在,欧西林希望留在这里,虽然,在一个雨夜不得已不逃离了,可是仍旧不想离的太远,因为,欧西林能够呼吸到他的气息,在同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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