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舸赶忙点头哈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白内障,出门儿忘吃药了…”
那个人不松手,杜欲晓脑顶上的毛儿慢慢立了起来,梁梦舸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小孩子们也在看他,这也太糗了,梁梦舸又跟小孩们道歉,其中一个小孩指着自己的速写本说,“叔叔,我老师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梁梦舸有点儿摸不着头脑,那个老师解释说,“您看,我刚才没在这儿没注意到,一个人在这个孩子的画本上画了你,这个人一定是个大师级的人物,而且,一定对您十分的了解,也可以说,您也许就是他的生平知己,不然不会寥寥数笔就如此传神,简直可以说…”那个老师比划了半天也表达不出那种感觉,“这个已经登峰造极了。”
梁梦舸无声却轻蔑的翘了一下嘴角,然后垂下睫毛低头看那个小孩的画本,目光忧伤起来,一句话也不说,旁边那个男人期盼的看着梁梦舸,梁梦舸心里忽冷忽热,画本在手里快速的像验钞机验钞似的一过,那些影响联系起来,形成了一小段会动的小小的传奇,那是梁梦舸做k之后,s,he中垃圾箱所展现出的笑容,完美,漂亮,发自内心,放s,he着光芒,杜欲晓灵光乍现的大吼,“欧——”
梁梦舸看了他一眼,杜欲晓表情很惊悚,“o——od!画的忒儿好咧!”
那个老师觉得很诧异,“您不会不认识吧?”
梁梦舸一笑,“真抱歉,我不认识,画画儿这个玩意儿好像不完全得在画吧,一个好的画家一定是个博学家,不但要深得画工j-i,ng髓,还要通晓人世悲欢,这才能深入内心吧?跟认识不认识,熟悉不熟悉,有关系吗?可能刚才他正好高兴,笔至意尽,妙手偶得也说不定。”
“不会,如果是个等闲之辈,有这样的手笔,一定会撕走画页,自己永久保存的,这个人却好像…”这个老师又去看画儿,他搜肠刮肚的想表达他也是个非常有鉴赏力的人,也是个高手,“这个人,他明明是…满腔的热爱,却把他留在了别处?”这个老师连自己对自己的看法都吃惊了,疑惑的对梁梦舸说。
梁梦舸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大佬,你到底要干啥?如果你喜欢这个画儿,你就留着,如果你不喜欢就撕了,但是,得问问这孩子同意不,因为这是他的画本,你问我有啥用,我又不收你版税。”
“可是,我想问问你知道这个人不,这孩子说那人特别好认,一看就是大人物,我想请他签个名。”
梁梦舸了然的笑了,“真是抱歉透顶,我真不知道,不行我给你签一个?我签名挺好看的。”
杜欲晓大力的点头称是,那老师彻底的失望了,也是,这两个人,虽然模样周正一些,怎么可能认识大师嘛,一看就是流氓。
梁梦舸和杜欲晓接着抱着膀子慢慢悠悠的走远去了,留下了满地的遗憾。
杜欲晓走出去老远才低声说,“我觉得那是欧大哥画的。”
“哼…”
“真的,我看过欧大哥画的速写,画的他新生的女儿,我爸说欧大哥的人物只画过两个,一个是他去世的妈妈,那幅画台北故宫博物院要收藏,可惜,被供奉在他老家了,不卖,另一个就是画的他出生的女儿,这个线条就是那样的,我觉得是。”
“那你告诉这个人有意义吗?他并不是要欣赏这些画,他是想要个名,名作名作,只有签上了名人的字,才能算是名作,这是随波逐流,如果真是欧西林画的,他不会喜欢这么做的。”
杜欲晓认真的看了看梁梦舸,点了点头,忽然说,“格格,我觉得欧西林特别待见你。”梁梦舸嘴里的那个硬糖嘎巴一声就咬碎了,整个儿脸都扭曲起来,捂着腮帮子,“哎呀,我的牙呀!”
一声响亮的刹车传来,一辆双排座儿停在了他两的旁边,两人抬头一看,叶鼎尧从副驾驶伸出脑袋来,“喂!回家去,在这儿逛什么逛?看家去,我去‘看月亮’归置放电影儿的东西,到位了。”
梁梦舸扒着车门,“小尧,我的牙啊,糖碎啦!疼死啦。”
叶鼎尧赶紧捏住他的下巴,嘴里斥责的说,“告诉你多少回了,少吃糖,少吃糖,从小儿就这副死相,我看看…”一边儿说,一边儿让梁梦舸张嘴,梁梦舸张着嘴,给叶鼎尧看,叶鼎尧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摸了一手指头的血,立刻就紧张起来,“怎么搞的?我看看…”不是牙龈出血,是牙被崩掉了一块儿,压根儿出血了,叶鼎尧下车,用矿泉水给梁梦舸漱口,“吐,吐出来。”
梁梦舸吐掉半颗牙,水也染红了,叶鼎尧用手指给他按住牙龈,止住血,然后又给他漱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不那么疼了。”
三个人对着看了看,忽然都把手握成拳头,做出可爱的样子,在两个眼睛边儿上假装咯吱咯吱的揉,发出“呜呜呜,呜呜呜,好痛!”的假哭。然后都笑了起来,叶鼎尧在梁梦舸的屁股上拍了拍,“去,回家去吧,咬半块儿止疼药在那儿,别乱吃糖了,听见没?”
“哦,用我帮忙不?”
“不用,欲晓,快是老爸过生日了吧?安排安排吧。”
“呀呵!我这个脑子,今天早晨上你们那儿就是为了说这个,差点儿忘了,我爸让你们都去呢,今年是他老人家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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