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回来陪你了。”
拂苏忍不住亲她唇,带有些微愧疚地撒谎。
林微绪只是冷淡厌烦地别开脸,提醒他握着自己脚踝的手指力道有些过重,“你弄痛我了。”
拂苏稍稍回神过来,稍稍松弛了力道,低头看她的脚踝,温凉的指腹轻轻按着她后脚跟,有些鬼使神差地问:“微微,如若眼睛一直好不了,你会如何?”
“不如何。”林微绪的回答平静得仿佛是在跟他讨论他人的眼睛好坏,与自己无关。
拂苏抬头看她,大有刨根问底的意图:“不如何是如何?”
“换一种活法而已。”
“但是你会看不见我,这世上还有很多很多是你没看过的。”
他说得好像很认真,林微绪却好像低头冷淡一笑,她把他的手推掉了,不紧不慢地曲起包扎过的右脚,手轻轻拦截在小腿胫骨处,抵住不让自己的脚踝掉下去。
靠窗外仍是雨声连绵,夜间的风从窗缝漏进来几缕凉意,裹挟着些微的水雾,拂过鼻尖,冰冰凉凉的。
林微绪就这么似有似无地轻抱着自己的细腿,慢慢地说话,语气浅淡得简直温柔,“那你觉得我应该伤心欲绝,不堪立于世间吗?”
因为刚给林微绪上过药,林微绪这会儿鞋袜都没穿,赤着足,衣摆也被撩到膝腿以上,两条白得发光的纤细小腿轻曲,晃着拂苏的视线。
拂苏觉得自己很恶劣的是,林微绪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清楚感觉到自己逐渐蓬勃的反应。
在房间幽幽的暗光里,拂苏的目光也逐渐跟着幽沉下来。
拂苏倾身抱住了林微绪,脸侧抵靠在林微绪肩颈。
他自己觉得他要的并不多,他只是想要抱一下林微绪而已。
被他抱住的时候,林微绪并没有什么明显反应,她垂下眼睫,冷淡而又平静地说,“你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些吗?”
这话顿时让拂苏抱得有点犹豫,因为他自己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这样,但是鲛人本性难改,何况他也就只对林微绪的身躯感兴趣。
他正想着要不要放开林微绪的时候,林微绪又语调缓慢地讲:“也不必这样着急,等以后回京了,有的是机会。”
“……”拂苏猛地从她颈边起开,粗重喘着,凶恶狠戾地盯住林微绪,想说点什么,又怕自己露馅。
最后跟自己生闷气似的冷冷扭开头,不想搭理林微绪。
但跟林微绪置气这样的念头刚冒出来,下一刻,林微绪懒懒的说:“我要睡了。”
拂苏听出她漫不经心的命令,偏偏又很吃她这一套,前一刻还气得不想管林微绪,她清冷的嗓子一开口,拂苏顿时就不受控制地转头回去,把她抱起来了。
拂苏把怀里的林微绪放回榻上,林微绪一躺下便真的睡了,而拂苏守在床侧,沉默地看着林微绪好久,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生气。
只是想起来林微绪还没进食,怕她一会饿了找不着吃的,便往床头案几放了盒林微绪喜欢吃的点心,这才起身出去了。
拂苏守在门外,看着宫院外的潇潇雨雾,直至远处山峰的云端逐渐翻出透白的亮意。
是天渐渐亮了。
雨还未停,但已经有逐渐变小的迹象了。
而这一日正好是许医受命上山给林微绪诊脉。
林微绪还没睡醒,不过拂苏还是坚持让许医进来把脉了,因为昨日林微绪又把腿给摔伤了,拂苏还挺担心林微绪这一摔会加剧腿伤的。
但好在林微绪的自愈能力挺强的,许医说,“国师这段时间应该有在用内力自我调节,她身上的外伤都恢复得挺好的。”
拂苏站在榻前,低头看着榻上尚未醒过来的人,过了片刻问道:“那眼睛呢?”
“需要拆开眼纱配合检查。”许医说。
拂苏想了想,亲自坐在榻边,颇是动作轻缓地扶起林微绪的脑袋,枕卧在他臂弯里,低头小心翼翼地拆开她的眼纱。
林微绪闭着微卷的眼睫,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半点醒意。
而在接下来,拂苏又按照许医的指令,配合着许医给林微绪的眼睛做了一番检查诊断,等许医说可以了,他才重新给林微绪缠上眼纱。
不过纱布缠了一半,拂苏便冷不丁听到许医叹了一声道:“这流光箭的危害力实在是太大了,尽管这段时间国师已经有坚持敷药和服药,但国师的眼睛还是……”
拂苏冷着脸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滚出去。”
许医接收到拂苏眼神里扫过来的冷意,只得遂意先退出去了。
拂苏低头看了看林微绪苍白漂亮的脸颊,很小心把林微绪重新放回床榻躺下,替她掖好了被子,这才放缓脚步,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他把许医叫,,随即寒声开了口:“给你这么多天时间,你就这么答复我的?”
许医跪下道:“阁主,并非是属下没有想办法,只是国师偏偏中的是流光箭——”
他话音未落,咣当一声,是有什么东西从桌案掉了下来。
震得许医浑身紧绷了一下,接着硬着头皮说:“阁主,有一个办法,是可以治好国师大人的眼睛,但是……会因此付出不可预估的代价,属下并不建议。”
闻言,拂苏缓缓地抬起眸,脸庞轮廓冷硬深刻,并没有半分变化,只是沉声问:“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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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宫院外的雨好像停了。
只有廊道檐下还滴滴答答淌着星零水滴,拂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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